半響，他纔開口：“怎麼不恨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恨歸恨，這是兩碼事。”
慕晚頓然。
所以他心裏還是恨着她，但卻又因爲她的那句話想要對她好？
這……不是自相矛盾麼。
“會維持多久？”
“什麼？”
“你的好，這次會維持多久？”
“直到我調查清楚。”
“調查？”她擰眉不解。
他目視着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：“你不是說，讓我調查一下你的心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件事，正在‘調查’中。”
他，想要給自己的心，一個‘重獲新生’的機會，也想要給他們曾經的那段情感，一個‘死灰復燃’的機會。
聽着電話那端他的聲音，許久，慕晚都震驚到無法言喻。
所以，他正在以‘和睦共處’的方式調查她的心，看看他們之間是否還有一線死灰復燃的希望？
“我還要忙，掛了。”
說完，顧霆淵平靜的掛斷了電話。
慕晚坐在牀沿，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。
她和顧霆淵之間，真的還有一線希望嗎？
“慕小姐，這些衣服真好看，比您之前穿的那些簡直不要好看太多。”
衣帽間傳來小碧的聲音，也順帶拉回了慕晚的思緒。
她聞聲轉頭，就見小碧正在將塑料箱裏的衣服一件件疊放整齊的放進衣帽間。
這時，房門口走來安蓉兮。
儘管也相處了數月，對於慕晚，安蓉兮表面上仍舊錶現得有些過於冷淡。
房門是開着的，但安蓉兮還是禮貌的敲了敲房門。
望着她，安蓉兮目光平靜：“老夫人來電，讓我和你一起過去，你換身衣服我們就走吧。”
慕晚愣了幾秒纔回過神：“好，您等我一下。”
安蓉兮沒回話，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。
隨後，慕晚走到衣帽間，從衆多衣服中挑出了一件白色時尚襯衫，下身搭配一條淺金色長紗裙，這簡單不失大方的搭配，正好也適合今天的天氣。
換好衣服，又拿了一款lv手提包，慕晚這才下樓。
安蓉兮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等她了。
見慕晚下樓，安蓉兮起身。
雖說心裏在面對顧銘的死的時候還是不太待見慕晚，但數月相處下來，她到也沒有爲難過慕晚。
“走吧。”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。
慕晚隨着她身後走，兩人一起坐進黑色賓利後排座。
一路上，慕晚看得出安蓉兮不太想和自己說話，便也轉頭看向另一邊車窗外，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言的坐了一路。
不一會兒，慕晚手機響起。
“小晚呀，你和蓉兮過來了沒有呀？”電話剛接通，那邊就響起莊靜溫柔又親切的聲音。
慕晚微微一笑：“已經出發了，就是之前主路有些堵，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。不過現在已經行駛到郊區了，很快就到。”
“好好，那奶奶讓廚師們準備午餐啦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對了，你是和蓉兮一起過來吧？”老夫人也很想讓她們婆媳關係親近一些，這才特地讓她們一起過來，再一起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