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擡眸,忙道:“不,很合胃口。”
這時,主位上的顧霆淵忽然擡頭看了她一眼,確實見她喫得食不知味。
就是不清楚,她的‘食不知味’究竟是因爲昨天的事,還是因爲其他緣故。
今天的晚餐時分安靜,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半句交流。
安蓉兮看看兒子,又看看慕晚,最終也是無可奈何。
“我喫飽了。”
“喫這麼少?”看着她一碗飯還剩下大半碗,安蓉兮詫異的問。
慕晚點了點頭,隨即起身離開餐桌。
看着她碗裏還剩餘的半碗米飯,顧霆淵眉心蹙得更深了,臉色也明顯不是太好看。
安蓉兮轉過目光:“你打算這麼一直下去?”
他暗眸深鎖,隨即也跟着放下了碗筷,起身向飯廳外走去。
慕晚回到二樓,記得這兩種口服液都是飯後半小時服用,便進入浴室洗了個澡,再出來正好就是半小時。
還好,不是挺難喝,有酸酸甜甜的味道。
突地,一陣手機鈴聲驟然響起。
慕晚轉身,拿起牀上的手機看了看,來電顯示是景一涵。
“喂?”
“喂,晚晚,你看新聞了嗎?”
慕晚怔滯了半秒,視線注意到還放在梳妝檯上的口服液瓶子,忙走過去拿起,一邊回答景一涵:“沒有,怎麼了?”
“你那個大伯母,她……自殺了。”
慕晚漫不經心的臉上,在聽到這句話後驀然一怔,收拾掉空瓶的手也爲之停頓了下來。
“自殺?”
景一涵也是剛剛看到新聞,說是於下午兩點被人發現死宅了慕宅後院。
“嗯,好像是跳樓死的。”
慕晚握着口服液瓶的手微微緊了緊,不懂精神出了狀況的陳惠君爲何要自殺。
雖說她對自己一向很刻薄,但聽到她的死訊,她卻又有些忍不住可憐她。
女兒生死不明,而她自己也精神失常,丈夫也出.軌小三,如今還被關在監獄裏終身囚禁。作爲一個女人落得家毀人亡的地步,確實,夠可憐。
但也只能說明她遇人不淑,嫁錯了人。
“喔。”
對面,景一涵抿了抿脣。
作爲多年的閨中好友,她其實很瞭解慕晚的性子,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小女人,哪怕表面上裝得再冷淡無情,胸口裝着的始終是一顆熱騰騰的心。
她確實和陳惠君沒有什麼感情,但畢竟犯錯的是慕清松,說到底,陳惠君不過就是個失去女兒又失去丈夫的可憐女人罷了。
“行啦,你也別想太多,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護肚子裏的小baby。”
慕晚點點頭:“嗯。”
確實她現在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,哪還有時間去顧及別人。
“行啦,我掛啦。”
“好,拜拜。”
剛掛上電話,主臥的門就忽然被人推開,慕晚都還沒有從陳惠君的死訊中緩過神來,忽然聽到推門聲,她的第一反應是急促的拿起梳妝檯上的兩支口服液瓶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