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季,顧霆淵的起牀時間在六點三十分。
正當他洗漱完畢時,忽然聽到牀頭傳來手機鈴聲。
原以爲是慕晚的電話,可想想似乎又不是她的來電鈴聲。
正感到迷惑不解,只見縮在被窩的慕晚忽然伸出一隻手,將手機鬧鐘給關掉了。
瞥見她這一動作,顧霆淵不由得詫異的擰眉。
她一向很有時間概念,從沒見她利用鬧鐘來讓自己起牀過。
被鬧鐘吵醒的慕晚緩緩從薄被之中探出了那顆腦袋,一雙眼睛睏倦得根本睜不開。
她明明定的七點整的鬧鐘啊,也不是太早,怎麼就那麼困呢?
緩了一會兒,她才惺忪的睜開那雙清澈的大眼,忽然就看到眼前出現一張臉,當即把她的瞌睡蟲全部嚇跑了!
“你……幹嘛?”她驚愕的瞪着眼前那張美如冠玉的臉,愣愣的問。
他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睡意朦朧的樣子,脣角微噙:“沒睡醒?”
她轉了轉漆黑的眼眸,不確定他這句話究竟是起牀後的一聲問候呢,還是試探。
點了點頭,她說:“有點,可能是因爲週末轉到週一,有點緩步過來。”
“太困的話就別去了,今天休息。”
她推開他:“不要,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,也很充實。”
推開他,她徑直下牀走向洗手間,預備洗臉洗漱。
看着她走進洗手間的背影,顧霆淵也從牀側站起來,向衣帽間走去。
慕晚剛擠好牙膏,忽然一陣噁心的感覺襲來。
不好,又要吐了……
噁心的感覺越來越濃,慕晚急得不知所措,索性跑出洗手間,看到衣帽間顧霆淵正在脫衣服。
她連忙轉身跑離了主臥,來到她藏藥的那間客房,對着馬桶就是一陣乾嘔。
昨天還吐不出什麼東西,只是乾嘔,今天就開始吐酸水了。
吐完後,總算是舒服了些,那胸悶的感覺也隨即消失了。
顧霆淵穿戴整齊後從衣帽間出來,見洗手間的門是開的,順勢就朝裏瞥了一眼,卻沒瞧見她的身影,不由得怔了怔。
駐足了幾秒,他倒也沒有多想,而是徑直離開主臥。
剛跨出去,就聽到左側的盡頭傳來開門的聲音,他本能的轉頭,卻見慕晚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四目相對的那一刻,慕晚怔住了,他也怔住。
那裏是沒人住的客房,她怎麼總從那裏面出來?
盯着她臉上那一瞬間的慌亂和無措,顧霆淵不禁漸漸蹙起了眉心。
並不是錯覺,她分明……是有事瞞着他。
“你去那間客房做什麼?”
她一怔,內心是慌亂和緊張的。
鎮定了好一會兒,她才勉強找出了一個理由:“呃,我前天掉了個東西,想看看是不是掉在這間屋子裏。”
前天?
顧霆淵蹙眉。
確實她前天來過這間客臥。
可,洗漱洗到一半,突然跑來找東西?這裏有會不會太牽強了點?
“找到了嗎?”他不動聲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