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諾面色深沉,也看得出有這個赫連臻在,一時半會兒他是肯定出不去了。
轉頭,看着慕晚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,他黑色的眸底不由得浮現一麼擔憂。
三年了,再次面對顧霆淵的時候,她還能心如止水、坦然自若嗎?
。
慕晚被顧霆淵拽着往房屋側面的花園走去。
“你幹什麼!?快放開我!”
面對他一如三年前那種霸道如斯的方式,慕晚憤怒不已,使出渾身力氣終於甩開了被他緊攥着的手。
但卻並沒有因此而得到自由,而是在下一秒又被顧霆淵順勢壓在了牆角,擡眸間,就對上他一雙灼熱滾燙的黑眸,深邃莫測、燦若星辰。
盯着她更爲精緻、白皙剔透的臉,顧霆淵就像是隔了幾個世紀都沒有看到過似的,目光不停得在她臉上流連忘返。
“你放開我……”
三年了,她不想再爲他所動。
她知道的,他那雙眼睛透着魔力,只要一對上很快就會深陷其中、無法自拔。
她不會在讓自己沉.淪了,她,已經不是三年前、六年前的她了。
她試圖掙扎,但顧霆淵顯然不會給她再一次從自己手裏掙脫的機會。
“晚晚……”他忽然抵住她的額頭,聲音低沉而沙啞:“三年了,你躲了我三年,還不夠嗎?”
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了,將他推開,黑色的眸子透着幾許清冷,盯着他忽然一笑:“顧先生,你是不是搞錯人了?”
他盯着她,不急不躁:“沒搞錯,要搞錯……四年前我們領證的那一晚就‘搞’錯了。”
慕晚一怔,表情忽地凝固了幾秒,接着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他給調.戲了!
“你——無恥!”
低罵了一聲,她一臉羞怒的轉身就要離開。
顧霆淵卻順勢又將她給扯了回來,這次是真的不再給她逃脫的機會了,直接將她禁錮在他雙臂之間。
慕晚想逃卻左右無門,當即怒不可遏:“顧霆淵!你適可而止行不行!?”
“不行。”他黑色的眸,落進她略微憤怒的眼底,肯定的給了她這個回答。
她眸色平靜,忽然目不轉睛的盯着他,毅然決然的說出了一句話:“抱歉,你要找的慕晚,她死了。”
五個字,如同一把利劍,頃刻間戳穿他的胸膛。
眸底的那抹沉痛,慕晚看得分明。
她以爲看到他心痛的目光,她的心會無比痛快,然而事實,卻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發展。
心沒有半點痛快,反而讓她……如鯁在喉。
趁着他分心之際,慕晚猛地揮開了他還撐在牆壁上的那隻手,爲自己開闢出一條出路迅速逃離。
顧霆淵這次沒有阻止她的離開,而是垂着臉,腦海裏她方纔的那句話還在反覆不停的在他耳邊迴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