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爲什麼還要做兩份工？”白天晚上都工作，她以爲自己是鐵打的不成？
一涵低頭，沒有說話。
慕晚蹙眉：“是不是胡阿姨的身體又出狀況了？你繼續用錢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倒是告訴我，爲什麼要那麼拼？”
“我……就是想讓我媽過上好一點的生活。”
“那你來莊氏。”
“晚晚，我知道你想幫我，但我現在真的挺好的。”所謂‘幫助’，是在朋友有需要的時候，而她現在並不需要幫助。
“一涵，你想把自己累死麼？”
景一涵笑了笑：“沒有啦，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，我晚上也就兩節課而已，不會太累啦。”
盯着她，慕晚嘆了口氣。
她之所以能和一涵成爲好朋友，可能就是因爲這點倔強吧，一倔強起來兩人簡直不分上下。
一涵低頭喝了口咖啡，慕晚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是真的比以前少了很多。
以前的她，是一個愛笑的姑娘。
“你和赫連到底怎麼回事？他有去找過你嗎？”
突然提到赫連臻，景一涵似乎並不意外，也知道總有一天慕晚會問及她和赫連臻之間的事。
“找過。”她邊說邊用銀勺攪拌着杯子裏的咖啡，回答得漫不經心。
“那說開了嗎？”
一涵遲疑，沒有立即回答。
她和赫連臻之間根本就不是說不說開的問題，就算他親口找她說了不會和那個譚家大小姐訂婚，可那又怎樣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。
慕晚一怔，本來就是來詢問她和赫連之間的事，怎麼說着說着話題又繞到她身上了。
“小星現在都住到顧苑了，你不打算回去麼？”
“那又不是我‘家’，你幹嘛用‘回去’兩個字？”慕晚說着，也低頭攪拌着杯中的咖啡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也陷入了感情的這個漩渦，景一涵此刻的想法是希望她和顧霆淵能夠破鏡重圓，別再浪費青春、浪費年華。
“怎麼不是，你和他都結婚了。”
“那是三年前。”
“你傻了吧？結婚證可沒有有效期。”
慕晚一怔，忽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結婚證的確沒有有效期，那她和顧霆淵豈不是到現在都還是‘夫妻’關係？
“你們離婚啦？”見她神色怔滯，景一涵有些懷疑。
莫不是三年前離開的時候已經協議離婚了？
應該不存在啊，畢竟當時事情發生得很突然，而在那之後慕晚就消失了，根本不可能有那個時間去辦離婚手續。
只要沒辦離婚，那肯定就還是夫妻關係啊。
慕晚像是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，擡頭看向好友：“一涵，是不是沒辦離婚手續，就一直處於‘已婚’狀態？”
“當然啊，你以爲領證是兒戲啊？”一涵說。
“……”
不知道顧霆淵有沒有撤銷這個登記，如果沒有，那她現在的身份應該是‘已婚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