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都是最低等的工作，一個服務生，一個清潔工。
“媽，你怎麼……”景一涵欲張口問，轉念想到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，便又止住了。
母女兩都深知這裏不是交談的場合，胡秀芬也只是朝女兒微微一笑後，就要收拾地上的狼藉。
這時坐在餐桌前的赫連賢目光也隨即落在了她臉上。
難怪幾次和她在酒店相遇，原來她是這裏的保潔員。
陳瓊華轉頭，見丈夫的目光竟然直直的落在一個保潔員身上，頓時有些不解，也轉頭順着那抹背影看去。
不過由於胡秀芬是背對着她的，她看不到她的樣子。
“媽，我來幫你。”
地上許多碎片，景一涵擔心會不小心弄傷她，便要接過她手裏的清掃工具。
胡秀芬笑了笑：“你忘了現在是在上班時間，這是媽的工作。”
她這麼一說，景一涵瞬間領悟了。
現在是工作期間，清掃這些亦是母親的分內之事，她們雖是母女，卻也要各司其職。
“一涵，這裏交給保潔員就好，你也趕緊下去吩咐後廚把剛纔打碎的料理再重新準備一份。”
在經理的交代聲中，景一涵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這就去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理作用，在經過上次譚佩妮對她母親所做的舉動之後，景一涵離開包間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母親一眼，就怕譚佩妮會再次爲難她。
“老公，你看什麼呢？”
陳瓊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丈夫臉上，發現他看那保潔員都看呆了。
她深知自己丈夫的性情，並不是那種留戀美色的男人，怎麼就突然間對一個保潔工目不轉睛了？
赫連賢聞聲回過神，轉頭看了看妻子一眼：“額，沒、沒什麼。”
陳瓊華還是頭一次見他看一個人看到如此失神，自然也就不相信他這句話。
明明都看呆了，還說沒什麼？
正在打掃的胡秀芬在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後，手頭的動作也微微停頓了半秒，下意識的擡頭朝餐桌的位置看了過去。
正好，陳瓊華也看向她。
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，胡秀芬和陳瓊華臉上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“你……胡秀芬？”
面對陳瓊華的驚詫，胡秀芬卻隨即表現得很淡然，在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做自己的清掃工作。
陳瓊華難以置信，幾十年後居然還會見到這個女人，當即從餐桌前站了起來，走向她。
“你真的是胡秀芬？”
胡秀芬不想再工作期間惹麻煩，便輕聲道：“太太認錯人了。”
陳瓊華怔滯，視線在她側臉上停留了很久。
“不，你就是胡秀芬！”她篤定，這張臉雖然有二十幾年沒見，但只要再次相見，她肯定能認出來。
胡秀芬想要逃避，卻無處可躲，便默默低頭清掃，不予回答。
終於清掃完地上的碎片，她藉機轉身就要離開包間。
“胡秀芬！”
陳瓊華欲喊住她。
這時赫連賢從餐桌前走了過來：“瓊華，你幹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