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還有件事。”他忽然想起來什麼。
她微微擡頭,迎上他溫和透着些許竊喜的目光。
“什麼?”
“不知道是什麼緣故,就在剛纔在酒店的時候,譚佩妮突然說要取消婚事。”
雖然就算沒有譚佩妮這一出,他也絕對不會和譚家聯姻,但如今這話由譚佩妮親自說出口,對他而言是更加具有說服力的。如此一來,在母親那邊他也就輕鬆許多,不需要再去籌謀劃策,如何才能拒絕這門婚了。
而且通過今晚,他看得出父親赫連賢似乎也並不討厭一涵,這樣一來他現在需要做思想工作的也就只有母親了。
“取消?”
聞言,景一涵也覺得十分震驚和詫異。
以譚佩妮對自己的討厭,不難看出她其實很喜歡赫連,而且夢寐以求也想要嫁給他纔對,怎麼可能會突然要取消訂婚?
更關鍵的是這話居然是從譚佩妮自己嘴裏說出來的,確實叫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好端端的,她爲什麼會自己取消婚約?”
對此,赫連臻也覺得有些迷惑。
從父母的話聽來,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他說了那些比較血腥殘暴的話?
可那話聽着明顯就是在嚇唬人的啊,難道說譚佩妮真的被嚇到了?
“具體我不太清楚,聽說是她到頂樓找我們之後,下去臉色就不對,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。”
聞言,景一涵也微微一怔。
受到驚嚇?
腦海裏立即閃過她拿着水果刀將譚佩妮逼到牆角的那一幕。
呃?
該不會她真的以爲她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狂魔吧?
“你做什麼了?”她擡頭,瞥着眼前的男人。
赫連臻卻瞥着她,兩人像是心有靈犀:“你做什麼了?”
她微微低頭,那時候確實嚇了譚佩妮一下,誰叫她三番兩次拿她母親性命做要挾,嚇她算是便宜她了。
還有上次在晚晚婚宴上的那筆賬,她明明都報警了,可譚家在警局的關係深厚,以至於母親被打至昏迷的事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。
這次她竟敢再拿她母親性命做要挾,她自然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了。
“我就是說了一些話,嚇唬嚇唬她而已。”
他微笑噙脣:“我也不過如此。就是說了一些關於醫學手術開膛破肚的事,她似乎被嚇到了。”
她顯然不信,狐疑的瞅着他:“就這樣她就被嚇到了?”
他抿脣深思:“可能……她認爲我以後會拿她做這樣的實驗,所以不敢嫁給我了?”
景一涵一怔。
若他剛纔說的那些什麼開膛破肚的話裏透露着要拿她做實驗,那以譚佩妮的膽小,確實有可能是因爲這一點才突然要退婚的。
畢竟……
萬一赫連臻真的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狂破,身爲他妻子的譚佩妮,還真的有可能成爲他手術刀下的試驗品。
嗯?這麼說來,在她那會兒進入洗手間換衣服的時候,他在外面也對譚佩妮說了一些和她類似的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