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臻見狀,忙將她背後的位置用枕頭墊高了些。
坐起來後景一涵才注意到還站在病房內的顧霆淵,想着應該是他送自己來的醫院。
“我沒事。”看着他着急的臉,一涵心裏其實暖暖的,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。
臉色那麼白,到現在眉心都還緊緊的蹙在一起,明顯就是在隱忍着痛苦,她卻告訴他沒事?
赫連臻沉下臉:“你受傷了?”
景一涵有些尷尬。
她確實沒事,只是因爲來大姨媽有些痛經……
但她總不能直接把這個原因告訴他吧?
呃,若是沒有顧霆淵在,她或許還能坦白,兩個男人都在,她確實說不出口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到底怎麼了?怎麼會突然暈倒呢?還有你的臉,很蒼白,你要是再不說,我就給你做全身檢查!”
說着,心急如焚的赫連臻就要起身帶她去做全身檢查。
一涵見狀忙阻止他瘋狂的舉動:“我真沒事,也沒有受傷!做什麼全身檢查……”
“沒事會突然暈倒?”他皺眉,不滿她的隱瞞。
她愣了一瞬,有些顧慮的看了一眼還杵在不遠處的顧霆淵。
顧霆淵也清楚的接觸到了她略微不自然的神色,但與他何干?
這一眼讓顧霆淵有些莫名。
隨後,在赫連臻的‘逼供’下,景一涵只能小聲的附耳:“我……就是來那個了,宮寒……所以痛暈了。”
她這麼說,相信身爲醫生的赫連能一瞬間明白。
在聽到宮寒二字,赫連臻的確一瞬間就明白了。也深知她昨天才來的例假,但昨天明明還好好的。
景一涵點點頭:“嗯。”
赫連臻離開後,病房裏只剩下顧霆淵和景一涵。
“謝謝。”
盯着他,景一涵由衷的說道。
“舉手之勞。”顧霆淵淡淡的回了一句。
景一涵一笑,緊接着說:“還有你幫我救場的事。”
顧霆淵蹙眉:“救場?”
“是啊。”她點頭,這會兒差不多已經捋過來,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顧霆淵之所以當着譚佩妮的面說出那樣的話,應該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她吧。
畢竟放眼整個御城,但凡是和顧霆淵沾上關係的人,那都是不可惹的人!
他之所以那麼做,應該只是出於晚晚的緣故,想要幫她一下吧。
“你剛纔在酒店幫了我,謝謝。”
顧霆淵垂眉深思。
那句話他確實說出口了,再收回來也不是大丈夫所爲。
“晚晚的意思。”
景一涵愣了下:“嗯?”
晚晚的意思是什麼意思?
難道晚晚知道她會在酒店遭遇譚佩妮的刁難,提前讓他守在那裏救場?
這似乎有點不切實際。
面對她注視的眼神,顧霆淵擰眉表示有些彆扭、不自在。
“你……”突然要收一個義妹,他確實感到十分別扭。
景一涵就這麼愣愣的盯着他,還是頭一次看到顧霆淵這麼拘泥不自在的一面,畢竟像他這麼一個風雲人物,對待任何事向來是果斷乾脆、從容不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