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臻深吸了口氣,雖然這次的疼痛比前幾次都要明顯強烈些,但自己畢竟是醫生,比起赫連雅的着急,他心裏還是有一些定數的。
“彆着急,我沒事。”啞着聲音,他深緩了口氣,對着赫連雅道。
赫連雅雙眼通紅,眼淚噼裏啪啦:“怎麼可能沒事,以前你都沒有這樣痛過。”
說着,突然想到哥哥胃痛的原因,或許是替他感到憋屈和不值,赫連雅的目光突然就轉到景一涵臉上:“都是因爲她,要不是她,你就不會喝酒,不喝酒就不會犯胃痛了!”
聽到她的指責,同樣擔心的景一涵不由得擡起頭,看了她一眼。
她深知有胃病的人確實不易飲酒,尤其是白酒,特別刺激胃。
赫連臻的目光也隨着雅雅的話,轉向了景一涵,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份焦灼和擔心。
她既想裝得冰冷薄情,卻又做不到真的對他漠不關心、不聞不問。
片刻後,車子終於抵達中心醫院,由副院長親自接待爲赫連臻做了一系列的胃部檢查。
用藥後,赫連臻的胃痛也終於緩解了。
如此站在病牀前的三個人,一顆懸着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。
赫連雅轉身面向副院長:“我哥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”
她知道哥哥身爲醫生,很清楚胃病只能靠日常飲食和作息來調養,根本無法靠藥物來根治,所以這三年他從不沾烈酒。但儘管如此,身爲醫生的他隨時隨地都可能要爲病人動手術,一進手術室就意味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,就因爲這樣他的一日三餐也根本做不到規律,因此胃病也就根本無法調理好。
聽到副院長的回答,赫連臻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了:“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。”
“哥哥!”赫連雅不滿他總是這麼逞強:“你之前也是說沒事沒事兒,現在好了,越拖越嚴重,再這麼遷延不愈的話,萬一拖成重大疾病怎麼辦?”
“不會發生那種事。”
赫連雅懶得理會他,徑直轉向醫生:“你說,現在調理哥哥胃病的最好方法是什麼?”
副院長先是看了一眼赫連臻,遲疑了幾秒後又轉向赫連雅。
正要開口時,病房的門被推開了,赫連賢和陳瓊華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,身後跟着赫連森夫婦。
“這怎麼回事?啊?”
一進來,陳瓊華焦急的目光立即就落在病牀上的赫連臻臉上,衝過去急切的詢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