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她的背影,赫連森聲音平靜,帶着一抹試探:“你……似乎對我有成見?”
景一涵背對着他,脣角微勾起一抹冷笑,一轉身直視着他:“我對你,何止成見!”
赫連森怔了怔,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了。
看着一涵的眼神不由得充滿了激動:“一涵,你、你老實告訴我,你到底是——”
“你認識我母親對嗎?”她打斷了他,彷彿知道赫連森要說什麼。
赫連森聲音頓了下來,隨即點了點頭:“何止認識。”
何止認識?
聽到從他嘴裏吐出來這風輕雲淡的四個字,景一涵不由得笑了:“何止認識……看來,你還知道你當年做了什麼啊?”
“一涵,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!”
不遠處,當躲在廣玉蘭樹後的季如然聽到這話時,整個人震驚得臉色都變了!
他不禁和那個胡秀芬有過一段露水情緣,居然還有一個私生女在外面!?
難怪,難怪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碰她,也不擔心後繼無人,原來是這麼一回事。
面對赫連森透着激動和急切的聲音,景一涵清冷的嘴角再次上揚一抹冷笑:“赫連先生是在和我開玩笑麼,我怎麼會是你的女兒?”
盯着她,赫連森心裏其實已經篤定了。
“若不是,你爲什麼如此恨我?”
景一涵怔然,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將對他的恨意表現得如此明顯。
聞言,赫連森詫異的皺眉:“我始亂終棄?”
“難道不是?”盯着他,她知道他早有妻室,也因此更加證實了他當年對她母親是一種不負責的行爲。
面對她振振有詞的態度,赫連森很是無奈:“是,我承認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母親,可——”
“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!?”對赫連森,景一涵除了恨之外還有埋怨和責怪,藏在心裏的痛恨也就像是一瞬間找到了一個爆發點,有點控制不住:“你知不知道,這些年她過得有多艱辛,爲了讓我過上好的生——”
話到嘴邊,想到母親的交代,她又硬生生的將要發泄的話給逼了回去。
深吸了口氣,她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:“前幾年,她差點就死於血癌。”
赫連森的關注點被成功轉移,當聽到血癌二字,他整個人都震驚了:“血癌?”
“不過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赫連說——”提到赫連臻,她眸底的光又黯然了幾分:“赫連醫生說,只要修養得好,活個二十年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那她現在是動過手術,痊癒了是嗎?”赫連森的眸底充滿了擔心和急切。
而他的這份關心看在景一涵眼裏,卻讓她嗤之以鼻:“現在是好了,不過也差一點就踏進鬼門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