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一旁的赫連賢和陳瓊華，也有些詫異的盯着季如然。
看這樣子，她是知道了秀芬母女的存在？
“你……”赫連森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。
擦掉眼淚，季如然笑了：“你很奇怪，我爲什麼知道是嗎？”
赫連森不語。
不過這麼多年，他也一直知道，季如然是個十分精明又極其敏.感的人，但凡一點風吹草動，她都不會輕易放過。
“這麼多年，你也沒什麼可瞞着我，而這段時間你突然變得神神祕祕。”想到自己這失敗的一身，季如然不由得諷刺的笑了笑：“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真的很準，所以，我這幾天調查你了，也因此知道了那對母女的存在。”
這若是以前，赫連森肯定會直接發飆。
但現在，他對季如然有虧欠，調查他的事他也就懶得去計較了。
“可我真的沒有想到，你現在居然要因爲那對母女和我離婚……赫連森，這麼對年我就算沒用功勞也有苦勞吧？你就真的那麼狠心，一定要爲了她們和我離婚？沒有夫妻之實，總有這麼多年的夫妻之名啊！我是你明媒正娶娶回赫連家的啊！”
面對她的痛斥，赫連森沉重的緩了口氣。
“如然，你心裏其實很清楚，我爲什麼要離婚。”這些年，秀芬母女並未出現過，而他和她提過的離婚次數，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。
離婚，是他不想再繼續耽誤她。
“可我已經47了，早就不再年輕。”
“所以我把整個集團都給你，當做是這些年對你的彌補。”擡眸，赫連森心意已決：“你很清楚，就算不離婚，我和你也永遠只有夫妻之名而已。”
赫連森面色平靜。
和她離婚並不是因爲胡秀芬，而是她們母女已經出現在他面前，他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。
一涵是他的女兒，他對她們母女的虧欠並不比對季如然少。
對季如然，他只能用集團和還她自由之身來彌補。
而秀芬和一涵……
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她們母女二人。
“如然，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。離婚，是對你最好的選擇，無關她們母女。”
“無關嗎？”此刻的季如然就好像一個被丟棄的布娃娃，嘴角雖然噙着笑，但眼底卻充滿了苦楚和悲涼：“之前的你，就算要離婚，至少不會這般毅然決然，而現在，就因爲她們母女出現了，你離婚的態度也變得斬釘截鐵了。”
“如然！”赫連森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聽懂自己的話。
他是真的不想再繼續虧欠和耽誤她了，這些年他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她走完今生，他們之間早就有孩子了。
他無法說服自己去和她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，男女之間那種事，本來就是要你情我願，勉強不了。
“赫連森，我不會和你離婚的，就算孤獨終老，我也絕不會成全你和她！”她憤怒的聲音充滿了悲切，抹了把眼淚後轉身大步離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