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好的胡秀芬到客廳,見女兒正握着手機發呆,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剛纔是在和晚晚聊天吧?”
她聽到有語音的消息。
聞聲,景一涵緩緩轉過頭,衝母親笑了笑:“嗯,晚晚約我一會兒去南泉廣場,聽說今晚那裏很熱鬧。”
胡秀芬笑得溫柔:“去吧,玩得開心些。”
她以爲她還沒有出門,可能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家寂寞,沒有人陪伴,畢竟大過年的。
景一涵確實有些擔心母親一個人會感到寂寞孤獨:“那你一個人。”
“我沒事,看春晚就好。”
猶豫了會兒,景一涵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隨即,胡秀芬從兜裏掏出一個準備好的紅包:“拿着。”
對於每年的紅包景一涵已經習慣了,但想想自己已經漸漸長大,又工作了那麼多年,實在不該再要這壓歲紅包了。
“媽,我都工作了,這錢你自己留着。”
“拿着,這是壓歲包,和你工不工作沒有關係,只要你一日沒有出嫁,那就是媽媽的寶貝女兒,這紅包一定得拿着。”
看着紅包,最終景一涵還是接了過來:“今年的我收下,明年你就別給了。”
胡秀芬點了點頭,轉身在長沙發裏坐了下來:“等你什麼時候嫁了,媽這紅包就不給了。”
這話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出來,但胡秀芬拿遙控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涵臉上的表情。
好不容易她失憶忘記了赫連、忘記了當初那段令她痛苦的感情,如果可以,她很希望女兒能重新找一個可靠的男人,就這麼嫁了,安穩的度過此生。
聽到‘嫁了’二字,景一涵的眼底的確閃過一抹變化,但臉上卻不動聲色,轉頭衝母親笑了笑。
隨即說道:“一會兒來接我的是赫——赫連醫生。”
聞言,胡秀芬一怔。
她真的很擔心,赫連一直在女兒面前晃會喚起她以前的記憶,與其讓一涵活在痛苦之中,她寧願她永遠失去那段記憶。
“怎麼讓赫連來接,豈不麻煩人家?”
“晚晚說我們家離南泉廣場太遠了,而他們和我們又處於反方向,如果是赫連醫生的話,正好去南泉廣場的時候順便把我帶上,主要大過年的又很難打到車。”
聽到這裏,胡秀芬也不好再說什麼,只能點頭。
“也好。”
話音落下,門口就響起汽車的聲音。
不一會兒,門鈴被按響。
胡秀芬起身走了過去,打開門看到的正是赫連臻。
不過隨後她又瞧見了站在他身後探出一顆腦袋的赫連雅。
有赫連雅在,胡秀芬似乎更加放心了些,三個人的空間,總好過他們單獨兩個人。
那氣氛她光是想想都覺得曖.昧不明。
“麻煩你們了,還特地過來接一涵。”衝兄妹二人笑了笑,胡秀芬退開了一步:“進來坐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