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沉默,讓景一涵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疑,望着他試探性的問:“和你有關?”
他眸色微擡,有些意外:“怎麼猜出來的?”
她緩緩低頭:“據我所知,總統不管到了哪裏,身邊都一定會有醫生隨行。而昨晚爲瑞拉做緊急救治的是你,肯定是因爲你責任心重,之所以有這份責任心,那就一定是瑞拉受傷的原因與你有關了。”
在那樣的情況下會受傷其實是在所難免的事,可不知爲何,她的心就是莫名的沉重。
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滯了幾秒,忽地勾起一抹淺弧,饒有興趣的瞅着她:“原來,你那麼瞭解我?”
她微微擡目,明明都這個時候了,他爲何還有心思衝她笑?
他不是沒有看出她沉重的樣子,但好不容易再見個面一起喫飯,他不想氣氛那麼的沉重。
關於霍爾瑞拉的事,他確實有一份責任,而這份責任就是盡全力將她醫治好。
“我都沒事,你幹嘛一份心事沉重的樣子,該不會是在擔心霍爾小姐吧?”
她擡起頭,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。
她和瑞拉的感情並沒有那麼的深厚,雖然在得知她受傷的消息時也很震驚,但的確不至於爲她心情這般沉重。
她之所以心情格外沉重,不是因爲瑞拉受傷,而是……她受傷的原因。
不過說回來,好像確實是她在胡思亂想,多慮了。
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,她低頭安心的喫飯。
儘管她已經做到不動聲色,但赫連臻還是察覺到了,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轉好。
……
半山腰,一輛黑色賓利一路馳騁,駛進一奢華氣派的別墅內。
車子平穩的停下,後排座車門立即由司機恭敬的打開。
季如然婀娜多姿的下了車,徑直向着玄關大門走去。
一進門,看到坐在沙發裏的赫連森,她腳步緩緩一頓,駐足停在了原地。
這個點他一般不是早就去公司了麼?
怔了會兒神,她嫵媚的一笑,走向沙發位置:“怎麼,今天不忙麼?”
要知道平時可是一天到晚都很難見到他一面呢,這會兒本應該在公司的他,卻在家裏,她當然會覺得十分詫異。
當然,還有一點是她很心虛,畢竟昨晚……她一.夜未歸。
按理說她是不在意赫連森對自己的態度的,但不知爲何,今天突然看到他在家,她心裏多少就有些心虛了。
沙發裏,赫連森面色陰沉,緩緩羨慕覷着她。
“你昨晚沒回來?”
突如其來的一問,讓那個季如然心裏更加心虛了。
這麼多年,他可從來不問她去了哪兒、何時歸家,今天這是怎麼了,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?居然會過問她的去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