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他清冷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她臉上，那犀利的眼神讓季如然微微一顫，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。
她面色蒼白，沒有半點血色，到現在都還難以置信他居然會知道得這麼快，明明在這之前他毫無聲色。
“你……你是怎麼知道的？”
赫連森：“重要嗎？”
他不說，更讓季如然覺得他這是在保護胡秀芬，原本蒼白的臉立即染上一抹嫉恨。
深吸了口氣，她將所有的憤恨全部壓下，盯着他：”行，離婚可以，但你必須兌現之前的承諾。“
赫連森輕扯脣角：“之前的承諾？”
“怎麼，想反悔？”
“我當然要反悔。”
她臉色一變：“憑什麼？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心知肚明！那些不過是你給我彌補和賠償！”
“是，我承認那三年的確虧欠了你，所以……”他講離婚協議推到她面前：“我說了，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尊嚴，也是彌補。”
季如然輕笑：“就這樣你就想打發我？”
他將輕點在協議上的手收回：“當然，你若不甘於此，那咱們就將事情公開化。”
季如然趾高氣昂：“公開就公開，反正離了婚我也註定一無所有！也沒什麼好顧忌的！”
他緩緩擡眸：“是嗎？包括你的先生，以及……你十三歲的兒子？”
聞言，季如然瞬間猶如五雷轟頂，臉色白如一張紙！
不、不可能啊，她一直將小凱藏在國外，他是如何發現的？
“你……”她面色慘白，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赫連森。
赫連森回想着十四年前，她突然說要去國外深造，然後一走就是一年多。
那時他本就不在意她，也從不管她去往何處，她說去國外深造他也並沒有多想，離開了反而落得清靜。
現在想想，那一年她原來是懷孕了，怕自己‘原形畢露’，所以去國外生孩子去了。
這些年，他還真是小瞧了她。
“簽字吧。”
他面色不改，示意她立即在協議上簽字。
季如然臉色慘白，知道事已至此，以赫連森的性格是肯定不會再按照之前的承諾和她離婚了。
想想她不禁有些不甘心。
可小凱的存在都被他發現了，一旦事情曝光，對她是百害而無一利。
雖然不甘心，但季如然最終還是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！
“我會離開，但在這之前我需要收拾屬於我的東西。”
赫連森陷入沉默，也並未阻止她上樓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。
他對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，就算知道她婚內出.軌，他也沒有特別的生氣，或許這就是在意一個人、和不在意一個人的區別吧。
赫連森行爲處事一向低調，這次的事他也沒打算公開，就當做是給她留的最後一絲尊嚴吧。
離了這婚，他現在是覺得一身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