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臉近在咫尺，距離她僅只有幾公分的距離。
面對他如此近的距離，赫連雅是心跳如雷，漆黑的大眼眸就這麼瞅着他：“可是明晚我約了章東宇啊……”
“幹嘛要約他？”他問，黑色的眸子極具侵略性。
她其實很喜歡和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，能將他的臉看得那麼清楚、透徹。
“他幫了我啊，我理應謝謝人家。”
要不是他想出那麼一個辦法，可能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慕晨的心意。
聽到這話，慕晨突然輕嘆了口氣：“這麼說的話，我們確實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。”
她愣了一瞬，不懂他這話什麼意思：“我們？”
“嗯。”他點頭：“說到底，我也應該感謝他。”
赫連雅心知肚明，現在的她和慕晨的關係已經很明確了，再加上他說這話，不就等於他也很感激章東宇爲她出謀劃策，這才使他們走到了一起。
“所以明晚你別約他了，等我哪天空閒了，我們再一起約他喫個飯。”
赫連雅大眼眨巴着：“那你哪天得空？”
他微垂了下眼眸，復又擡起：“再說，現在還不能確定。”
“可是我剛纔話都出口了，如果現在反悔不太好吧？”
他臉色一沉，突然就不開心了，轉身回到駕駛座做好。
赫連雅：“……”
啥情況？
生氣了？？
“你……生氣了？”
他很大方的承認：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他端坐在駕駛座那悶不吭聲的樣子，赫連雅突然覺得很可愛。
“嗯，而且哄不好的那種。”他說。
“喔……那明天，還要不要一起喫飯？”
他：“……”
沉默了大概十秒，他最終還是妥協，轉頭看着她：“你想喫什麼菜？”
她輕笑如花：“你做的菜。”
他怔了怔，才明白她的潛在意思是要去他的公寓。
“好。”
她立即笑開了話，回到副駕駛繼續喫水果、喝飲料。
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說長不長，但也不短。
想到慕晨和凌瑤的關係，還在喫着水果的赫連雅突然轉過頭，叉了一塊兒水果湊到他脣邊。
慕晨看了一眼，二話不說將水果喫掉。
“慕晨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和凌瑤的關係，好嗎？”
突然提到凌瑤，慕晨有些意外的轉頭看她：“怎麼突然問起她？”
“江小唯是你開除的對不對？”
“嗯？”
“你也覺得投毒人是她？”
這點慕晨確實懷疑，但沒有找到證據，所以也無法將江小唯繩之以法，而唯一懲罰她的方法也就只能將她從公司開除、永不錄用。
“不好說。”對於沒有直接證據的事，他並不想太早去下結論。
更關鍵的一點，他找不出江小唯要毒害雅雅的理由和動機。
在江小唯成爲雅雅的助理之前，她們兩人並不認識，所以也不存在私人恩怨。
“我覺得是江小唯的機率很大。”赫連雅一邊說，一邊喫着水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