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還要護着赫連雅！
面對許凱的怒不可遏，慕晨面色依舊沉着而冷靜，但聲音卻冷到極致：“你剛纔想做什麼？”
一個男人，怎樣都不該對女人動手，這是身爲男人的原則。
許凱一頓，接觸到他眸底的冷冽氣息。
剛纔聽到赫連雅否定自己的行爲時，他確實怒火難忍，下意識的就起身衝向她。
“我現在就問你一句，你是不是不惜與我反目也要護着她！？”他雙目赤紅，詢問着慕晨。
慕晨沉默了大概一秒鐘：“我的女孩兒，自然要護。”
“你！”許凱氣到不行，多年的好兄弟，他居然就爲了一個女人要與自己反目？更關鍵的是他的女人現在要謀殺他喜歡的人，他居然護短到這個程度，簡直被愛情衝昏了頭腦、矇蔽了雙眼！
“慕晨，我覺得你真的變了，變得我都快步認識了！你以前不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啊。”
慕晨面色不改，直盯着許凱：“或許吧，是人都會改變，你也一樣。”
“我？”許凱指着自己詫異蹙眉。
他不認爲自己有錯啊，錯的是赫連雅，她要殺人，而他還要護着這個殺人犯！
“只要遇到凌瑤的事，你就變得沒有理智。”
“我沒有理智？”許凱皺眉，難以置信，忍不住和他理論起來：“現在到底是你沒有理智還是我沒有？你現在要護着一個殺人犯！”
盛怒之下，許凱也懶得去注意自己的措辭了，對他而言赫連雅剛纔確實要謀殺凌瑤！
許凱瞟了她一眼，憤怒而認真的回道：“兩隻眼睛全看見了！”
赫連雅：“……”
她居然無以反駁，真真氣得她牙齒都在打顫啊。
許凱看看她，目光隨即又落到慕晨臉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討論了幾句的緣故，漸漸的，許凱心底原本高漲的情緒波動和怒火，這會兒終於有所減緩，看着慕晨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還想和我說，剛纔是凌瑤自己翻過護欄、自己跳下去的？”
一個人再怎麼演，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。那一瞬間他若不趕到，凌瑤真的就下去了。
他來這裏也是臨時決定的，凌瑤更不可能未卜先知，知道他這會兒一定會來慕晨的辦公室。
面對他的詢問，慕晨陷入沉默，並未作答。
事情沒弄清楚，他確實回答不了許凱的這個問題。但，雅雅絕對不會殺凌瑤，這一點他深信不疑。
“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，所以沒有辦法回答你。”
“你就是想護着她！”許凱剛剛平復了一點的心情，在聽到慕晨這個回答後又怒火高漲：“我都親眼看見了，她推着凌瑤下去的！”
慕晨微怔，轉頭盯着身旁的人兒：“真的是這樣？”
赫連雅想都沒想，迎上他狹長的黑眸：“我沒有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