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晨詫異蹙眉。
聽他這口吻，莫不是在一起了？
這怎麼可能，凌瑤並不喜歡凱，爲什麼會突然在一起？還是說，這只是凱的一廂情願？
“你們……”
“在一起了。”許凱回道，輕輕笑了笑，儘管喜愛榮苦澀，但想到和她在一起，似乎又有些美好：“她確實已經一無所有，我不能再離開了。”
“隨你吧。”慕晨沒有再說什麼，低頭處理文件的同時又補了一句：“好自爲之就行。”
許凱輕輕一笑，沒有再說什麼，轉身離開了慕晨辦公室。
他其實很清楚慕晨說那句話的含義是什麼，如果凌瑤真的是做那些事的幕後主謀，那她這個女人就真的很危險。
身爲許凱的朋友，慕晨自然不希望他將一份真心寄託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。
說到底，曾經的凌瑤並不是這樣的，那時候他其實不反對許凱一顆心都傾心於她。
下午五點十分。
慕晨辦公桌上的手機忽地響起。
正在低頭工作的他輕輕掀眸瞥了眼來電顯示，當看到那熟悉的名字時，他嘴角處不自覺地輕輕揚起。
“喂？”
聽着電話裏那極富磁性的嗓音，這頭拿着手機的赫連雅心情也無比暢快：“慕晨，你忙完了麼？”
聽到這話，正在處理文件的慕晨身體忽然向後微仰，靠坐在真皮椅背上，修長的腿交叉輕疊，姿態威儀優雅。
光是聽到雅雅這句話，他便似乎猜出她心思。
“還沒。”
“那你什麼時候忙完呀？”赫連雅問。
她一愣，骨碌轉動着大眼眸：“我……找你喫飯呀。”
慕晨皺眉，想到他接下來如果答應，雅雅肯定會說‘那去你公寓喫吧’這之類的話。
“我晚上有一場應酬。”
他此話出口，赫連雅怔了一瞬，隨即小臉上充滿了失落：“應酬？”
“嗯。”
“幾點去啊？”
慕晨斟酌了兩秒：“八點吧。”
“啊，那不是來得及喫飯麼？”
“是來得及，就是時間可能有點緊促。”
電話裏赫連雅猶豫了幾秒，深思熟慮：“那我們可以到你應酬的附近隨便找個餐廳嘛，這樣你就可以在和我喫完飯之後直接去見客戶！”
慕晨輕勾脣角，點了點頭：“嗯……這倒不錯。”
“嘿嘿，那就這麼約定啦！”
“你今天收工早？”
她用力點頭：“嗯！明天還有一場就可以殺青了！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先掛啦，去公司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掛上電話，慕晨隨即按下了內線。
“將喬總的約定推遲一小時。”
內線那邊簡祕書愣了下：“推遲一小時？”
“嗯，就說我臨時有事。”慕晨說。
簡祕書愣了愣，知道與喬總的約定時間其實是晚上七點，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慕總突然更改原本約定好的時間。
“好的。”
儘管內心疑雲重重，但誰叫他是大boss呢，所下達的命令他們都必須遵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