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定？”
柳娘虛虛摸着自己的臉，神情恍惚道：“我確定，畢竟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，只要能恢復容顏，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！”
陳夢恬抿嘴笑了，“不如將我的要求聽完，你再答應也不遲，畢竟代價有些大呢。”
“代價再大能大得過這一條命？”柳娘自嘲道。
“這倒不至於。”陳夢恬搖了搖頭。
她從蠶絲布內捏出一枚銀針，“我的第一個條件，就是在我爲你治病的時候，按照我的規矩來，二，在事後也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此事。”
陳夢恬望着柳娘，等着她的答案。
“好，沒問題，如果姑娘真的就治好我，你就是我的再生恩人。”
陳夢恬笑了笑，“最後我們來談一談報酬問題，治好你的報酬是千兩黃金，你可同意？一旦同意就需要簽字畫押。
你放心，我不怕你反悔，因爲我能治好你，自然也能毀了你。”
說出後面的話時，陳夢恬臉上的笑意沒有變分毫。
柳娘早在聽到陳夢恬說到，千兩黃金的時候就傻眼了。
她也不曾見過這麼多的銀子。
如果是一千兩，她也許認爲自己有可能。
可是千兩黃金，這要她去哪裏湊。
陳夢恬將她面上的情緒盡收眼底，“你放心，並不是這時候要，而是你什麼時候有，就什麼時候給。”
這話讓柳娘鬆了一口氣。
但是面上的爲難之色，並沒有因此減去多少。
“姑娘，我柳娘興許這一輩子，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銀錢。”
陳夢恬把玩着手中的銀針，聞言望着她輕笑。
她眼底露出深思的目光，“那可未必，我這人呢很公平，給人治病就要得到相應的報酬，這是原則問題。
而且我也不會催你賬，只要你有，就要給我相應的報酬，沒有我也不會逼迫你，等你有的那一日。
要是有一日，讓我知曉給你治好了，而你有了相應的報酬，卻沒有給我，或者是逃跑了。
那你可就要跪拜八方神佛，千萬不要碰到我，因爲我可以治好你，自然也可以毀了你，還會適當的做一些相應的釋放怒火之舉。”
柳娘從始至終目光不躲不閃，聽聞陳夢恬這一番話，也沒有任何的後怕。
她目光直視陳夢恬，聲音堅定道：“好！我答應你！”
只要她柳娘能恢復到從前的容顏，哪怕是爲眼前的少女賣命，她也是值得了。
當她跌到深淵的時候，有人告訴她，可以帶來她走向光明。
哪怕是傾盡所有，置之死地，她也要抓住這最後一縷光芒。
在柳娘眼中，再多的錢財，也比不上她恢復容顏。
她這一生都在怡紅院中度過，除了這一身皮囊，什麼也不剩。
餘生她想要用這張皮囊，來將天下負心人都戲耍於鼓掌之中。
陳夢恬聽到柳娘說好，同意的時候，她面上露出毫不意外的笑意。
同時捏着手中的銀針靠近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