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，這時候姜澤北出現。
姜澤北就這麼靜靜看着，莫子軒喫東西，他也不開口說話。
可莫子軒不行，被人如此盯着，他喫東西都不舒服。
將最後一口肉喫飯，莫子軒又拿起腰間，還沒拿下的水囊喝了一大口，這才面對姜澤北。
“師公，您找我可是有事？”
莫子軒模樣長得清秀，這一開口更是讓人聽着舒服。
姜澤北對他無感，只是想要問問，陳夢恬讓他來此處原因。
“你爲何而來？”
教了這麼多年的徒弟，一朝帶來戰場，要是一般人必然是捨不得的。
莫子軒一聽這話，想要日後要與師公在一起相處，立即笑着拉近關係。
“師公您是不知道，當初師傅傳授我醫術的時候，說了要讓我學有所成爲您效命，如今師傅嫌棄我，這不將我扔給您了，日後還請師公垂愛。
我喫的不多，醫術雖然沒有師傅高，但也絕對不差，就算是毒術，也是可以拿得出手的。”
說到最後的毒術時，他明顯有些心虛。
姜澤北聽到他的一番話，卻是垂眸，將眼底的震驚與深沉掩藏。
爲他效命？
他記得陳夢恬正式收莫子軒爲徒的時候，是他還在不知道身世之時。
那時候陳夢恬，就知道什麼了嗎？
姜澤北搖了搖頭，不應該。
他都不知道的事，不可能陳夢恬會知道。
然而，毒術，又吸引了姜澤北的注意力。
他猜測下一步，朝廷就會派他去西域對戰。
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。
姜澤北久久沒有開口，他不禁又想到了醉月閣，北閣雜貨鋪，乃至順澤糧行的出現，都是在他不知道身世之前慢慢崛起。
尤其是順澤糧行，不止收購糧食，甚至還在暗中收購兵器。
陳夢恬爲何會在那時候，就開始做這樣的準備。
即使爲了錢，那麼兵器呢。
一瞬間，姜澤北想了很多，可又找了很多的理由，來打破心中所想。
一切都想不通。
如果陳夢恬早知道他的身世，提前準備這一切，那麼他是從哪裏得知的。
可如果她不知道，又爲何準備這些，一切只爲了他。
他記得之前，朱雀送來的一封密信中，有這麼一句話。
是陳夢恬所說，你們所忠之人，也正是我想要護着的人。
在看到這句話的那一刻，不可否認，他的心在顫抖。
哪怕是至今，他還記得當時的滋味兒，心有些微微的刺痛，卻又開心，喜悅，激動，以及一些模糊的感情。
陳夢恬是否早知道他的身世，這個答案別人給不了他。
姜澤北突然擡頭，望着眼前的清秀男子，雙眼微沉，“你師傅可還有其他交代？”
就在姜澤北沉默的那一刻，莫子軒在打量他。
着些許年不見，姜澤北變了。
從曾經的沉穩少年，成爲一個可以擔當，深沉，讓人更加看不透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