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439章 蘇酒狠狠咬破他的脣瓣
    一株被人連根挖走,一株被人剪去了全部枝葉。

    光禿禿的,在春天來臨之前,它就會枯死。

    它是被拋棄的那株。

    許是同病相憐,他上前挖出君子蘭的根系,帶它離開了這裏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蘇酒臨鏡梳妝,小鹿眼中難掩興奮,“白露,你說長安是什麼模樣?”

    白露細細爲她把烏髮梳理整齊,“奴婢在書上讀到過,長安是巍峨又氣派的古都,從前許多朝代,都定都在那裏呢!”

    霜降捧來釵飾,“小姐,上元節後,你會帶我們一起去長安嗎?奴婢也好想長長見識啊!”

    蘇酒眉眼彎彎地挽起她們的手,“只要你們願意,我就帶你們一塊兒走!我都想好了,將來我還要準備兩份豐厚的嫁妝,把你們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呢!”

    寢屋裏笑鬧成一團。

    一道不合時宜的尖銳女音突然響起:

    “成日裏把嫁不嫁的掛在嘴上,蘇酒,就你這樣的女人,沒資格做國公府的小姐!”

    門簾被挑起,陸嬌儀被她乳孃錢氏攙扶着踏了進來。

    她依舊氣勢洶洶,毫無鳩佔鵲巢後的愧疚與失落。

    蘇酒收斂了笑意,在大椅上落座,“看茶。”

    白露端來香茶,錢氏推辭了,一邊拿帕子擦淚,一邊道:“不瞞蘇姑娘,當年確實是我起了歹心,見你父親位高權重,你母親又不省人事生死不知,才趁機把嬌嬌充作你,塞進了你父親懷中。”

    她又嘆息一聲,“這些年,到底是我們對不住你。這些銀票是我和嬌嬌攢下來的體己錢,權當賠償。你收了,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,如何?”

    她取出厚厚一沓銀票,呈給白露。

    蘇酒粗粗掃了眼,大約一萬多兩是有的。

    可是一萬多兩銀票,又怎能買下多年時光?

    錢氏見白露不接,眼淚越發流得洶涌,“蘇姑娘,如今老國公夫人身子不好,她平日裏最寵愛嬌嬌,如果知道嬌嬌是假的,必定嚴重影響身體。一個不好,氣得駕鶴西去也是有的……你這還沒回家,就叫親祖母氣得離世,傳出去人家要罵你八字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霜降叉腰大笑,“這真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了!就算老國公夫人出事,也是你們母女的錯,與我們小姐的八字有什麼關係?!更何況小姐仁孝,這些年承歡老太太膝下,不知逗得老太太多高興!我看,你們兩個就是貪圖富貴,捨不得挪窩!”

    “你這賤婢,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?!”陸嬌儀睜圓了眼睛,“在長安,像你這樣多嘴的賤婢是要撕爛了嘴賣進窯子的!”

    蘇酒微微一笑,“長安是怎樣的規矩,我不知道。但在江南,你做客人的擅自訓斥我的婢女,就是錯。霜降,把她們攆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得嘞!”

    霜降毫不客氣,揮起掃帚就攆人。

    母女倆狼狽地滾出降鶴汀,陸嬌儀氣得抓緊柺杖,“都怨你,還說什麼讓蘇酒心軟,你瞧瞧她現在心軟沒有?!”

    “嬌嬌別生氣,這裏沒人幫咱們做主,咱們治不了她!但是回長安就不一樣了,老夫人和國公爺喜歡你,哪怕你不是國公府的女兒,可是寵了這麼多年,養條狗都有感情了,哪有說扔就扔的?娘尋思着,好歹也能撈個義女噹噹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娘不娘,我現在還是國公府的小姐,你胡亂自稱什麼?!”

    陸嬌儀嫌棄又怨恨地看她一眼,拄着柺杖走了。

    “我可憐的嬌嬌……”

    錢氏憐惜不已,緊忙追上去扶她。

    她們走後不久,蕭廷琛失魂落魄地來到降鶴汀。

    他挑開門簾,看見蘇酒端坐窗前,正翻看古籍。

    窗明几淨,她身着水青襖裙,姿容豔麗溫婉,

    周身透出大家閨秀的書卷氣,對他而言是致命般的誘惑。

    他站在背光處,啞聲:“蘇酒。”

    蘇酒擡眸望來。

    青衣少年,身形修長勁瘦。

    不知在哪裏跑了一夜,錦袍邊緣沾着泥土,下頜胡茬縱生,桃花眼底都是憔悴。

    她冷漠地收回視線,從袖袋裏取出玉簪放在小佛桌上,“還你。”

    “蘇酒。”

    少女把玉簪推向他的方向,“還你!”

    “蘇酒!”

    他突然撲過來,緊緊抱住她!

    他身上攜帶着濃濃的風霜和塵土氣息,還有隱隱的火焦味兒。

    他抱得那麼緊,緊得蘇酒快要透不過氣!

    “蕭廷琛,你鬆手!你做什麼?!你快放開我!”

    她掙扎着,可少年卻把她狠狠推倒在榻上,不顧一切地吻上她的脣!

    “唔……蕭廷……琛……”

    少年把她的雙手摁在頭頂,單膝頂住她亂蹬的雙腿,吻得又深又重毫無章法。

    蘇酒狠狠咬破他的脣瓣,卻不能迫使他退後半分。

    帶着鐵鏽味兒的血液,瀰漫在兩人脣齒之間。

    蘇酒掙扎之中,突然察覺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自己臉龐上。

    她望去,少年微闔着桃花眼,淚水從他睫毛間隙中滾落,如同落雨般滴落在她的面頰上。

    他哭了。

    少女心頭髮顫,

    他爲什麼哭?

    蕭廷琛終於吻夠了,慢慢鬆開嘴。

    形狀完美的薄脣被咬破一個口子,他隨意擦去血漬,卻使得血液塗上脣瓣,愈發襯得脣紅齒白,肌膚如玉。

    妖豔非常。

    他近距離凝視蘇酒的眼睛,悽然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蘇酒,我殺了老師。”

    蘇酒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現在才知道哭,早幹嘛去了?

    “我殺了我的老師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,帶着咬牙切齒之意。

    蘇酒輕聲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!你什麼都不知道!”

    蘇酒沉默。

    良久,她推開蕭廷琛,把碧玉簪塞他手裏,“這件東西還給你,上元節後我就要去長安,從今往後,你我再無瓜葛。”

    她是非常平靜地說出這番話的。

    蕭廷琛攥着碧玉簪,居高臨下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低垂的桃花眼透出睥睨,他周身有股濃濃的壓迫感,彷彿掌控一切的獵殺者。

    蘇酒不喜歡被他這樣盯着,扭過頭,聲音淡淡:“我雖遠在江南,卻也知道大太監吳嵩擅長玩弄權柄,是個不折不扣的佞臣,朝堂上不知有多少清官死在他手上。蕭廷琛,你選擇他,就是選擇與污濁爲伍。我看不起你,也再不想看見你。”

    “妹妹總是乾淨的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勾脣。

    旋即,他把玉簪扔到地上,狠狠踩碎!

    挪開腳時,蘇酒望向地面,玉簪碎裂成無數塊小小的碎片,再也拼湊不起來。

    少年彎腰,抵到她耳畔,“你說我髒,你說我與佞臣爲伍……那麼將來,我這佞臣定要你這乾乾淨淨的國公府千金在我身下輾轉承歡,你信是不信?蘇酒,全天下的人都有資格唾罵我,但唯有你,沒資格。”

    ,

    嗷嗷嗷,肉渣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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