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448章 庚帖都換了,聘禮也收了
    她扯住蘇酒的衣袖:

    “小姐快收拾收拾,咱們也去看五公子!外面人都說今科狀元玉樹臨風,甘露街上的女孩兒們都瘋了,全擠在窗戶後面看呢!”

    蘇酒使勁搖頭,“我不看他……你們若是喜歡看,就自個兒去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說罷,拎起裙裾飛快登上繡樓。

    她得躲起來。

    霜降茫然,“白露,小姐她說着不看,但爲什麼直接登上了繡樓?咱們降鶴汀的繡樓,可是整座甘露街最好的觀賞位置……”

    白露捂嘴偷笑,沒說話。

    繡樓上,蘇酒鵪鶉般扎進緞被。

    身處黑暗,她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
    她撫了撫心口,大魔王果然高中榜首,但高中榜首又怎樣,終究要外放做官的。

    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見面!

    這樣想着,她隱約聽見敲鑼打鼓聲。

    熱鬧聲逐漸靠近,應當是今年高中的舉子們遊街經過。

    大魔王也會在裏面……

    他穿怎樣的衣裳,看起來是否精神?

    少女從緞被裏鑽出來,猶猶豫豫地挪到紗窗後。

    她悄悄挑開紗簾。

    就看一眼,

    看一眼就把紗簾放下……

    大魔王不會發現她的……

    這麼想着,少女心跳如雷,偷偷朝街道盡頭張望。

    遊街的隊伍很長,爲首的年輕男人跨坐在高大駿馬上,穿猩紅圓領狀元服,露出雪白的內襯領子,薄脣輕勾,輕慢笑意雅緻又邪肆。

    桃花眼明媚勾人,硃砂色豔,姿容如玉。

    其他舉子跟他比起來就遜色多了。

    比如那位年過半百的探花郎,雖然也騎在馬上,但看起來猥.瑣文弱,好幾次險些從馬背摔下,狼狽極了。

    蕭廷琛卻猶如鶴立雞羣,風姿卓絕!

    蘇酒看得出神。

    卻不防,蕭廷琛餘光早就落在她這裏。

    少女的身量又纖長了些,嬌嬌怯怯地躲在紗簾後,明豔嬌美,在他看來天生就是牀上的尤物。

    他舔了舔脣瓣,按捺住眼底狼光。

    年過半百的探花郎,望了眼紗窗,老臉猥.瑣。

    他拽着繮繩笑道:“瞧見沒,那可是國公府的小姐!聽說是才尋回來的,還不曾訂下親事。蕭公子,我尋思着我這探花郎金貴的很,家中又頗有金銀,如果上門求娶,不知道國公爺可願意把這位小姐嫁給我?”

    蕭廷琛瞥他一眼,笑意極冷。

    他策馬向前,回首望向蘇酒。

    他髮束高冠,側顏極美,薄脣輕啓說了一句話。

    說罷,他嫣然一笑,策馬踏向甘露街盡頭。

    旁人沒聽見他說的是什麼,蘇酒卻讀出了他的口型。

    他說,

    “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看盡長安花。”

    長安花……

    少女臉蛋紅透,羞惱地扯上紗簾。

    她就不該偷窺的,不僅被逮個正着,隔着這麼遠,竟然又被大魔王耍流氓!

    霜降興奮地跑上來,“小姐小姐,你看見五公子沒有?!他穿狀元服是不是很好看?府裏的婢女都在討論他呢!”

    蘇酒氣悶,“沒看見!”

    “怎麼會沒看見?哇小姐你臉都紅啦,是不是五公子太好看你羞的啊?!”

    蘇酒羞憤愈加,躲進紗簾後,在這一刻很想把霜降賣掉!

    傍晚時分,陸

    國公匆匆趕了回來。

    他第一時間奔進降鶴汀,心情很好,“今兒科舉放榜,爲父在街上粗粗掃了眼,嘖嘖,那爲首的狀元郎長什麼鬼樣子,細皮嫩肉的,一看就弱不禁風!爲父的心肝乖女啊,三日後武舉在皇宮外的永狩廣場舉行,爲父帶你去看熱鬧,給你挑個武狀元!”

    蘇酒挺不情願的。

    然而對上陸國公閃閃發光的眼神,她只得乖巧點頭,“謝謝爹……”

    陸國公走後,少女在窗邊書案上托腮。

    三日後去看武舉,但願別碰上蕭廷琛纔好。

    正想着,院子裏忽然傳來吵鬧聲。

    她來到檐下,只見地上砸了托盤、碗碟等物,上好的菜餚和米飯同樣灑落在地,十分可惜。

    白露臉頰上赫然一個巴掌印,正蹙着眉尖站在旁邊。

    她對面站着一名侍婢,生得高挑刻薄,冷笑道:“蘇姑娘,您這段時間以來從不跟老夫人一起喫飯,原來是躲在降鶴汀自己開了小竈……怎麼,我國公府的膳食可是太差了,叫你非得單獨用上小廚房?”

    她是老夫人派來的婢女,名喚荷葉。

    平日裏總是很沉默,不知怎的,今天突然發作了。

    蘇酒上前把白露護在自己身後,“並非國公府膳食不好,而是因爲我喫不慣北方面食,總想喫些白米飯。”

    荷葉挑眉,“這話您跟老夫人和國公爺說去,奴婢可做不了主!”

    她說完,老夫人已經帶着二房三房的人,熱熱鬧鬧地過來了。

    原本去前院沐浴洗澡到陸國公,也被喚了來。

    老夫人在大椅上坐了,指着蘇酒怒罵:“瞧瞧你尋回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?荷葉,你來說!”

    荷葉立即上前,朝陸國公一福身,“國公爺,奴婢伺候了蘇姑娘半個多月,對蘇姑娘的情況瞭若指掌。蘇姑娘每日所用膳食,貴重精細,極盡奢靡。廚房裏更是時時屯着幾斤燕窩,隨時供蘇姑娘享用。國公爺若是不信,只需派人去小廚房一看便知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痛心疾首,“老大,你瞧瞧你這女兒,鋪張浪費,視我陸家家風爲無物!她娘一個活死人,爲保命,每月所用丹藥價值千金!現在又來了個她,這樣的花錢法子,金山銀山也得喫空啊!”

    蘇酒望向陸國公,溫聲道:“降鶴汀小廚房的開支,都是算在我自己頭上的,並沒有挪用公中銀兩。”

    來長安時,蕭家爹爹給了她很多銀錢傍身。

    數額之多,足夠她揮霍着過完下半輩子。

    陸國公額頭青筋暴起,已經非常不耐煩,“母親,小酒是我女兒,喫幾斤燕窩怎麼了?!莫說燕窩,便是一天十斤人蔘,也喫得!”

    他鮮少跟老夫人頂嘴。

    只是妻女都被這老女人詬病,他不出聲還是男人嗎?!

    老夫人氣得揮起柺杖,“國公府不只是你一個人的,也是你兩個弟弟的!都叫你妻女喫窮了,你弟弟他們還過不過日子了?!”

    陸國公梗着脖子,“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!所有軍功都是我掙的,所有賞賜都是我在戰場上拿命換的,如何就不是我一個人的?!我妻女喫些燕窩丹藥怎麼了,別以爲我這莽漢就不懂珠釵首飾,瞧瞧弟妹和侄女身上的穿戴,當真以爲我陸懿是瞎子嗎?!到底誰花銀子更多?!”

    他是個暴脾氣。

    老夫人嚇了一跳,連忙又道:“罷了,我不跟你爭這個!我今日來,還有一樁大喜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喜事?”

    老夫人望了眼蘇酒,老臉突然笑成一朵花兒:

    “今科的探花郎,派人求娶小酒!哎喲喂,那探花郎長得可俊了,家裏又富貴,如今考上探花也算出人頭地,多好的婚事啊!老身已經應下,庚帖都換了,聘禮也收了,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十,你看如何?”

    ,

    老夫人:我給蘇酒說好親事啦,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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