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504章 同寢
    蕭廷琛渾身溼透。

    他站在屋檐下,難得耐心,“蘇小酒,開門!”

    蘇酒在屏風後換衣裳擦頭髮,不搭理他。

    “蘇小酒,你長能耐了啊,快開門!不開我把門砸了!”

    蘇酒冷哼,慢悠悠爬進牀帳。

    焱石牀非常溫暖,她躺進暖和的緞被,一動不動地瞪着槅扇。

    如果他敢拆門,她就……

    她就連夜回蕭家!

    屋外寒風刺骨。

    蕭廷琛打了個噴嚏,正要發作,太子被兩名侍從扶着,醉醺醺過來了。

    前院的宴會早已結束,只是以太子爲首的十幾名紈絝還在拼酒玩樂,甚至招了歌姬舞姬進府助興,一派歌舞昇平。

    太子打了個酒嗝,臉上難掩關心,“懷瑾啊,本宮特意過來瞧瞧你……喲,你怎麼被鎖在外頭了?”

    蕭廷琛皮笑肉不笑,“裏面悶,特意站在這裏吹風。”

    太子一屁股坐在臺階上,突然猛一拍大腿,“大膽!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覷着他。

    他醉得厲害,嚷嚷道:“定是蘇酒不讓你進屋!狗婆娘,欺軟怕硬,不成體統!懷瑾啊,本宮決定……嗝……本宮決定,爲你出頭,幫你好好治治她!”

    蕭廷琛翻了個白眼。

    太子費勁兒地爬起來,拉住蕭廷琛的手諄諄教導,“懷瑾啊,咱們男人就該頂天立地,可不能叫女人騎到咱們頭上!你看本宮,本宮就是個最好的例子!本宮把後院治得服服帖帖,趙舞陽看見我跟耗子見了貓似的,別提多害怕了!”

    蕭廷琛面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洞房花燭夜,他並不想跟一個男人站在檐下手牽手。

    然而太子領會不到他的厭惡。

    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淚,“想當初本宮剛娶趙舞陽時,大婚那晚她也把本宮關在新房外,叫本宮丟盡了顏面!可是,可是本宮是太子啊,本宮怎麼能讓她小人得志?!在本宮的恩威並施之下,她終於臣服!懷瑾啊,女人不能慣着,該動手就動手,知不知道?!”

    他說完,一名婢女面無表情地踏了進來。

    她行了一禮,淡淡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讓您馬上回府。明兒一早還要入宮給皇后娘娘請安,若是去晚了,太子妃說讓您晚上跪搓衣板。”

    太子酒醒大半。

    他慌里慌張地要回府,但顧及着自己在蕭廷琛面前的顏面,只得罵道:“混賬女人!看不見本宮正和雍王談論大事?!耽擱了本宮的大事,本宮拿她是問!”

    他吼完,屁顛屁顛兒地回府了。

    蕭廷琛低笑,又叩了叩槅扇,“蘇小酒,趙舞陽的潑辣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。怎麼,你莫不是也要學她?乖,快開門讓我進去。”

    牀帳裏,蘇酒憋着火。

    她的名聲已經非常糟糕,如果再落個“潑辣”之名,她還要不要在長安城立足了?

    少女思量再三,終於還是服軟,乖乖去給蕭廷琛開門。

    蕭廷琛換了身乾淨的寢衣。

    他鑽進緞被,摟住少女嬌軟的身子,“小酒兒果然還是心疼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背對着他,感受着他蠢蠢欲動的某物,冷聲道:“我心裏不舒服,你別動手動腳。”

    她發脾氣時聲音也是軟軟糯糯的,對蕭廷琛而言半點兒威懾力都沒有。

    男人低笑,到底體恤她心情不佳,再加上她年紀尚幼,只得強忍慾望,“睡吧,保

    證不動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保證在蘇酒這裏,實在半點兒真誠度都沒有。

    然而除了相信,還能怎麼辦呢?

    夜漸深。

    窗外細雪伶仃,屋內紅燭帳暖。

    蕭廷琛輕嗅着蘇酒身上清甜的體香,第一次覺得黑夜可以如此寧靜美好。

    他褪下腕間的那串鶯歌綠伽楠珠,小心翼翼套在女孩兒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這場大婚,他沒送她金銀珠寶一類的聘禮。

    僅僅能給她的,

    是派遣數百名精銳暗衛趕赴涼州,暗中保護她父兄安危。

    是這串與他身世相關的伽楠珠。

    是他蕭廷琛的心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。

    蘇酒是被重物壓醒的。

    睜開眼,男人的一條大長腿橫在她腰間,一隻胳膊摟在她胸前,八爪章魚似的粘人。

    她費勁兒掙開,“蕭廷琛,你別總壓着我,難受。”

    男人懶懶“嗯”了聲,似是覺得光線刺目,隨意捲起緞被把自己從頭到腳地矇住。

    因爲他成親,所以皇帝特意放了他三天假。

    晚起也沒什麼關係。

    蘇酒昨晚沒睡好,本想再睡個回籠覺,看見他把緞被都捲走了,不覺有點氣,伸手去扯緞被,卻壓根兒扯不動!

    她懊惱地朝緞被捶了一拳。

    今晚她要跟他分兩個被窩睡!

    她起牀梳洗更衣,又去小廚房做了精美可口的早膳。

    她把早膳端進新房,蕭廷琛還懶懶睡着。

    她捲起帳幔,伸手去推他,“蕭廷琛,起來了蕭廷琛!”

    緞被裏的人紋絲不動。

    “蕭廷琛!蕭廷琛!蕭廷琛!”

    她一聲比一聲喊得響亮,惹得蕭廷琛狂躁不已。

    他猛然掀開緞被,一把擰住蘇酒的小耳朵,嗓音低沉嘶啞:“我起牀氣很大的,你知不知道?!”

    蘇酒愣住。

    視線緩緩順着他的脖頸下移。

    男人胸膛寬厚,長期練武養出的胸肌非常堅硬好看。

    勁腰結實,線條相當性感,用市井上的話來說,似乎叫什麼……公狗腰?

    順着胯部兩側的人魚線往下……

    蘇酒捂住眼睛,背轉身拼命尖叫!

    蕭廷琛扶額。

    他套上襯袍,伸手揪住蘇酒的小辮子,“別吵了!”

    蘇酒小心翼翼回頭看他,臉蛋紅撲撲的。

    見他穿了襯袍,她輕輕鬆了口氣,卻還是有點羞惱,“你不講究!以後睡覺,不許不穿衣裳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深深瞥她一眼,慵懶伸腳,“伺候我更衣梳洗。”

    蘇酒跟宮裏的嬤嬤學過怎樣侍奉男人。

    嬤嬤說她不是正妻,所以要更加小意溫柔,只有這樣才能留住夫君的心。

    蘇酒在榻邊蹲下,邊給蕭廷琛穿襪子,邊尋思着以前他們沒成親時,她在他面前的地位還挺高。

    怎麼現在成了親,她的地位卻變低了呢?

    她搖搖小腦袋,不管怎樣,既然下定決心嫁他,那就好好待他,總歸不能叫他生出心思娶別的女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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