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530章 我的女人,值得最好的
    豪邁粗放的嗓音,不是洛梨裳又是誰。

    蘇酒笑道:“洛公主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幹嘛叫的這麼生分!”洛梨裳摟住她的細腰,“乖,叫聲洛哥哥給我聽。”

    蘇酒:“哥哥?”

    洛梨裳蹭了蹭鼻尖,“我從小就是被當成男孩兒養的,習慣以男人的身份自居。誰敢叫我姐姐,我會手癢打人的!不過,如果你實在叫不出口,也可以叫我梨裳。”

    原來如此。

    蘇酒明白了她爲什麼總是以男裝出現。

    蘇酒和她並肩走在林地裏,輕聲道:“燕國亡了,你看起來並不傷心。至於罪魁禍首蕭廷琛,你也並不憎恨。”

    洛梨裳彎腰,從路邊摘了一枝黃絨絨的野花。

    她道:“如果我說,蕭廷琛能夠那麼快吞併燕國,我居功至偉,你會怎麼想?”

    蘇酒:“你恨燕國皇族?”

    “是,我恨他們,恨到哪怕揹負亡國之罪,也要屠戮他們。”

    洛梨裳嗅了嗅野花,溫柔地爲蘇酒別在鬢角,“我母妃不受寵,被皇后生生折磨而死。我從小養在皇后膝下,她把我培養成一個殺手,專門刺殺朝中不聽話的權貴。必要時,我甚至需要出賣美色和身體,爲她的兒子拉攏權臣。我父皇明知我遭受的一切,卻不聞不問,整日沉迷酒色。”

    蘇酒怔愣。

    與洛梨裳接觸的這幾次,她一直表現得玩世不恭。

    很難想象,她貴爲一國公主,竟然會遭受這種虐待。

    洛梨裳輕佻地挑起蘇酒的下頜,“燕國的權貴只知尋歡作樂、魚肉百姓,所以百姓們並不愛戴他們。這種情況下,我和蕭廷琛裏應外合,輕而易舉就弄垮了那個腐朽的國度。”

    她勾起一邊脣角,笑容邪魅又張狂,“天下大勢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。諸國林立的歷史太久了,是時候合而爲一了。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,在我眼裏,只有一個。”

    蘇酒眯了眯眼,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   她忽然震驚:“那麼,那日你和蕭廷琛所說的春獵時動手,是對——”

    “噓!”

    洛梨裳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蘇酒急了,“這是大罪,一旦被發現——”

    “富貴險中求,怕什麼?”

    洛梨裳語氣輕鬆,跟買菜似的。

    蘇酒散完步,憂心忡忡地回到帳篷,看見蕭廷琛盤膝坐在矮几後,正擦拭長刀。

    刀刃鋒利。

    她上前,在他身側跪坐,挽袖斟茶。

    因爲出神,茶水漫過茶盞也渾然不覺。

    蕭廷琛瞥她一眼,“蘇酒?”

    蘇酒連忙放下茶壺,啜飲了小口涼茶,強壓住心頭慌亂,“我剛剛和洛公主在林子裏散步,她說……蕭廷琛,你們真的要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蕭廷琛繼續擦拭長刀。

    鋥亮的刀刃,清晰倒映出那雙低垂的桃花眼。

    眸色深沉漆黑,透着攝人的殺意。

    “不好嗎?”

    他輕聲,“你不喜歡這座長安,我願意爲你把它掀翻。你不喜歡這座天下,我願意爲你點燃萬里烽煙。我的女人,值得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蘇酒皺眉,“但是——”

    蕭廷琛轉向她,食指抵在她的脣瓣。

    他笑意溫溫,“沒有但是。”

    他偏頭,親了親少

    女的額頭。

    看似溫柔,卻分明霸道而強勢。

    蘇酒跪坐着,沉默地看他擦拭刀刃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的侵略性,太強了。

    當今聖上雖然尚武,但對待治下百姓卻還算寬仁。

    他沒有犯下大錯,蕭廷琛選擇這個時候弒君,成功的機會太小。

    退一萬步,就算成功,史書會如何撰寫他?

    後世會如何看待他?

    如果因爲她而讓他揹負萬世罵名,她不願。

    富貴不過雲煙,榮華皆是虛妄,她求的,是和他順順遂遂,平平安安。

    蘇酒閉了閉眼,心底逐漸浮現一個主意。

    入夜。

    明天才是正式的春獵,今夜帳篷前的空地上笙歌四起,篝火熱鬧。

    沒有舞姬隨行,再加上皇子們相繼成年,所以這場篝火夜宴成了世家千金們展示才藝的最好機會。

    蘇酒沒去湊那個熱鬧,獨自待在帳篷看書。

    白露怕她傷了眼睛,爲她多點了幾盞燈,“外面多熱鬧,娘娘不去瞧瞧?”

    笙歌笑語從帳外傳來,襯得此地寂靜。

    蘇酒翻了頁書,“我一向不愛那種熱鬧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不愛,王爺卻愛。”白露拿了絨毯鋪在她的膝蓋上驅寒,“王爺可是朝中唯一一位異姓王,手握權柄,前程可期。府裏又沒有正妃,那些世家千金可不都擠破腦袋想要嫁到咱們府裏?”

    蘇酒擡眸看她。

    白露跟了她這麼多年,與其說是婢女,不如說是姐姐更妥當。

    這般貼心的話,寒夜裏比什麼都暖和。

    她眉眼彎彎,“他若真心愛我,縱便我什麼都不做,他也願意守在我身邊。他若變了心,就算我爲他赴湯蹈火,也不能叫他回頭。”

    少女心思通透。

    白露抿脣一笑,不再多言地退下。

    更深露重,帳外的笙歌仍舊不絕於耳。

    蘇酒聽不見那些笙歌。

    目之所及,是精深博大的史書。

    她沉浸在書裏,踏實而安心。

    蕭廷琛踏進帳篷,繞到屏風後,看見他的女人半臥在貴妃榻上,正仔細讀書。

    不浮華,不世故。

    不追逐名利,不渴求權財。

    像是未經雕琢的璞玉。

    他又點了幾盞燈,脫下外裳掛在木施上,上前摟住蘇酒,“看什麼呢?”

    他喝了不少酒。

    蘇酒不喜歡那身酒味兒,努力把他推開些,“明兒還要狩獵,你喝這麼多酒,看你明天怎麼起得來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像是纏人的大狗。

    埋首在少女頸間,他嗅着她的甜香,“怎麼不去看篝火?不能只和周寶錦一個人玩,你要多交幾個朋友。”

    酒勁上頭,身下少女又嬌軟香嫩,男人漸漸起了慾望。

    蘇酒連忙推了推他,“今晚我睡榻上,你去屏風外打地鋪。”

    自打發生那晚的事情之後,蕭廷琛就一直睡書房。

    蘇酒認爲,他們彼此都還要再磨合一下。

    可是蕭廷琛貪戀她的味道,並不想走。

    於是他閉上眼,假裝醉死過去。

    ,

    晚安安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