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575章 蘇酒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貧窮
    蘇酒好奇:“相看得如何?”

    花柔柔噘嘴:“自然不如何。你倆是沒瞧見,我相看的那幾個姑娘,一個比一個糙!那個皮膚,嘖,簡直不能看!”

    他誇張地瞪大眼睛,“我特意問了下,她們沐浴過後竟然都不往身上塗護膚膏的!活的還不如我精緻,叫我如何喜歡的起來?!”

    蘇酒和周寶錦默默對視一眼。

    天底下,大概沒有女孩子比花柔柔活得更精緻。

    三人逛了一上午,纔在酒樓里美美用了午膳。

    用罷午膳,蘇酒帶着兩人去逛鏡鴛寶鑑。

    裝飾古雅端嚴的古董鋪子,乃是一座三層小樓。

    它矗立在長街盡頭,匾額流光溢彩,可見背後老闆財力雄厚。

    侍女迎上來,“幾位想買些什麼?”

    蘇酒說明來意,侍女立即取來幾隻碧玉扳指供她挑選,“我們商鋪的扳指都是最好的,所有玉材精挑細選,毫無瑕疵。”

    蘇酒細細翻看。

    這些扳指玉質尋常,肯定不是蕭廷琛當初看中的那款。

    她溫聲道:“請問還有更好的嗎?”

    侍女的笑容不耐煩了些,“有倒是有,只是姑娘買得起嗎?”

    她們這一行慣會看碟下菜,幾乎認得長安城所有貴女,因爲蘇酒從沒有在這裏買過東西,所以她們認不得她。

    再加上蘇酒穿着尋常,所以侍女認爲她只是小戶人家出來的。

    花柔柔捏着帕子在旁邊搔首弄姿,“睜大你的眼睛瞧好了,這位可是雍王府的女主子!你拿這些尋常玩意兒,是要打發誰呢?”

    侍女愣了愣,眼神立即變了。

    她笑着福身,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叫雍王妃笑話了。王妃樓上請,樓上的纔是好貨。”

    蘇酒已經不想跟她說話。

    掌櫃的見自家侍女得罪貴人,只得使了個眼色叫她退下,親自來招待蘇酒。

    踏上三樓,蘇酒環顧四周,一衆櫃檯上陳列的貨物,果然比一樓和二樓的都要貴重。

    她一眼看中了居中擺放的碧玉扳指。

    玉質溫潤,顏色偏墨綠,瞧着非常舒服。

    蕭廷琛的手指修長白皙,如果佩戴上這枚扳指,一定襯得肌膚更加通透白膩。

    她問道:“這扳指得多少銀子?”

    掌櫃笑道:“雍王妃真有眼光!這是我們鏡鴛寶鑑的鎮店之寶,乃是數百年前大隋國一統天下時,開國皇帝佩戴過的飾物。採用和田碧玉里最好的那塊雕琢而成,雕琢手藝和古董價值是現今任何一枚扳指都比不上的&%#……”

    他只管滔滔不絕,始終不提價格。

    蘇酒越聽越心虛。

    數百年前的大隋國非常強大,曾統一過中原。

    後世子孫荒淫無度,才導致大隋覆滅,產生了現在諸國紛爭的局面。

    大隋帝戴過的扳指啊……

    得要多少銀子?!

    掌櫃終於介紹完了這枚扳指的來歷,笑道:“這枚扳指喊價五十八萬八千八百兩白銀,雖然咱們鏡鴛寶鑑從不還價,但看在雍王妃誠心想買的份上,可以給你抹去零頭。”

    蘇酒已經不能呼吸!

    花柔柔也覺得這枚扳指好看,懷着期望試探道:“你是說,五十萬兩賣給我們?”

    掌櫃:“抹去零頭後,是五十八萬八千兩。”

    花柔柔: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跟不抹有什麼區別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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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蘇酒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貧窮。

    她缺的是那八百兩嗎?!

    她缺的是那五十八萬八千兩啊!

    掌櫃笑眯眯的:“雍王妃,這個價位,您可以接受嗎?聽說雍王府前些日子耗費百萬銀兩修築摘星臺,雍王爺又是祿豐錢莊的老闆,想來這點兒銀子,對您而言算不得什麼。”

    蘇酒心虛地摸了摸鼻尖。

    蕭廷琛是很有錢,但她沒有。

    可這枚碧玉扳指又是蕭廷琛想要的東西……

    正猶豫時,一道女音突然響起:

    “這枚扳指,本郡主要了!”

    蘇酒望去,元拂雪被侍女們簇擁而來。

    蘇酒福了福身,“元郡主。”

    元拂雪居高臨下,“明天我要和容徵哥哥成親,特意出來挑些禮物送給他。這枚玉扳指細膩溫潤,最襯容徵哥哥的君子品行。雍王妃既買不起,不如割愛讓給本郡主。”

    蘇酒盯向玉扳指。

    墨綠色的玉質瑩潤細膩,麒麟花紋栩栩如生,還是大隋開國皇帝戴過的東西……

    她記得蕭廷琛前幾日看兵書時,曾提起過他很欣賞大隋的開國皇帝。

    他應當非常喜歡這枚扳指……

    左思右想,她心一橫,“誰說我買不起?替我把它包好,我今兒就要買它。”

    周寶錦扯了扯她的衣袖,小聲提醒:“蘇蘇,咱們沒錢……”

    元拂雪微笑,“雍王妃囊中羞澀,怕是沒有那麼多銀子吧?”

    說話間,打了個手勢。

    一名婢女捧着錦盒過來,錦盒裏赫然盛着厚厚一沓銀票。

    元拂雪財大氣粗:“六十萬兩銀票,不必找零。這枚扳指我要了,包好送去容府。”

    喊完,她湊到蘇酒耳畔,嗓音壓得很低:

    “蘇酒,你是不是很生氣?容徵哥哥被你們害的茶飯不思、日漸消瘦,容伯伯又被你們害的罷官免職、丟了權勢。作爲容家的兒媳婦,我能做的,就是報復你們!蘇酒,我要你們也嚐嚐,被奪走一切的痛苦!”

    蘇酒看着元拂雪的雙眼。

    那本該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,水盈盈的,單純又率性。

    只可惜,現在裏面盛滿了仇恨。

    她淡淡道:“元郡主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女孩兒,其實長安並不適合你。容家,更不適合你。”

    元拂雪冷笑,“你就是妒忌我嫁給容徵哥哥!我知道的,你心裏還喜歡容徵哥哥,你買這枚玉扳指,就是因爲它和容徵哥哥十分相襯!但是蘇酒,你終究得不到他!”

    蘇酒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如果元拂雪是機關算盡的那種女人,她當然可以盡情嘲諷。

    然而她眼裏的元拂雪可恨又可憐,竟然讓她想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元拂雪又挽起半截寬袖:“蘇酒,你上次炫耀雍王送你摘星臺,還說容徵哥哥小氣,可我現在就要證明給你看,容徵哥哥纔不小氣!”

    她指着腕上的紅豆手串,“看見沒,這串紅豆珠就是容徵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!紅豆生南國,春來發幾枝。願君多采擷,此物最相思……這珠串的意義,遠勝你那座摘星臺!”

    紅豆顆顆飽滿圓潤。

    蘇酒眼熟至極。

    這珠串,分明是容徵從前送她的東西……

    她複雜地望向元拂雪。

    來自西北的女孩兒,不過十六歲,正是大好年華。

    漂亮的小臉上滿是陶醉和歡喜,完全沉浸在了幸福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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