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639章 蕭廷琛,你瘋了是不是
    色若春曉的面容自然是極好看的,雖則不如蕭廷琛妖孽,卻莫名有種脂粉氣,即便曾經上過戰場也掩蓋不了他的溫柔,一看就知道是從江南來的少年。

    她挺喜歡這樣的謝容景。

    良久,她輕聲道:“其實是有些煩惱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煩惱?”

    “我覺得……我似乎無法掌控蕭廷琛。”蘇酒仔細醞釀着措辭,“也不是想要掌控他,只是……我無法判斷他下一步的動向,無法參與他正在做的事。這讓我有一種,被拋棄在原地的不安全感。而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。”

    她可以忽略蕭廷琛的殘暴和冷酷,卻無法忽略他的野心。

    潛意識裏,總認爲他的野心會帶給他滅頂之災。

    但是每當她想阻止,得到的只是蕭廷琛的拒絕。

    謝容景沒讀過幾本書,聽不大懂她在說什麼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,成親了的蘇小酒過得不開心。

    謝容景皺眉。

    他想握住蘇酒的手,卻又怕唐突了她。

    糾結片刻,他斗膽拽住蘇酒的寬袖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他耳朵紅紅,漸漸連臉也紅了,“我曾答應過蕭廷琛,絕不插足你們的婚姻。但是如果你過得不開心,我也會不開心。蘇小酒,我願意帶你走。等我殺了趙皇后,我願意帶你遠走高飛。就算他蕭廷琛權勢熏天,那也只是在大齊。咱們可以去北涼,去西嬋女國,去南疆……去一個,沒有他的地方。我有很多金銀財寶,足夠咱們揮霍幾輩子。”

    這是他考慮了很長一段日子,才得出的結論。

    他甚至還設計好了逃跑的路線!

    蘇酒呆住。

    她張張嘴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    寂靜之中,忽然有掌聲響起。

    兩人望去,穿本黑色繡四爪金龍的男人,笑吟吟從黑暗中走來。

    竟一字不落地聽見了他們的全部對話。

    蕭廷琛姿容風雅,挑起的桃花眼滿含戲謔,“本王還沒死,本王的女人就和隔壁鄰居討論起私奔之事……蘇酒,謝容景,你倆對得起本王!”

    蘇酒一看見他,腿都軟了。

    她下意識瑟縮了下。

    細微的動作,被謝容景全部捕捉到。

    謝容景不解,“你怕他?”

    蘇酒不敢說話。

    謝容景仔細盯了她半晌,才注意到少女的脖頸和手腕上,滿是青紫掐痕。

    他自己也是男人,他知道再如何激烈的歡愛,都不可能留下這種痕跡。

    除非……

    男人在牀上狠狠折磨過這個女人。

    謝容景滿臉不敢置信,“蕭廷琛,你對蘇小酒做了什麼?!你對她做了什麼?!”

    說話間,不顧蘇酒的反抗,直接撩開她的寬袖。

    凝白纖細的手臂上,遍佈通紅血絲,那是拼命用毛刷刷過皮膚纔會留下的傷痕!

    “蕭廷琛!”

    除了兄長被殺,謝容景從未感受過這種憤怒。

    他不顧一切地襲向對方!

    蕭廷琛冷笑着,和他戰鬥在一起!

    蘇酒緊緊抱住雙臂,害怕得連哭泣都很小聲。

    兩人過手五十招,謝容景終是不敵蕭廷琛,被他重重摔到圍牆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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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;他撞得七葷八素,狼狽地摔在地上,五臟六腑都在生疼。

    他吐出一口污血,擡眸,蕭廷琛如同一尊殺神,眨眼已至面前!

    危急時刻,一道水青色身影擋在自己跟前。

    少女張開雙臂,像是一捧青蓮。

    她渾身都在發抖,卻仍舊義無反顧地站在那裏。

    不避,也不躲。

    “蘇小酒……”

    他捂着胸腔,啞聲。

    蕭廷琛居高臨下,脣角彎起的弧度依舊冷諷,“怎麼,這是要護着你的姦夫?”

    蘇酒小臉蒼白。

    她仰頭凝着他,“你明知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,你明知今夜是你做錯了事,還縱着脾氣亂打人……蕭廷琛,你利慾薰心,你心黑手辣!”

    蕭廷琛脣畔的弧度漸漸消失。

    他的脣線繃得很緊。

    桃花眼底一片漆黑,滿是深沉暗欲。

    他忽然拔刀。

    蘇酒瞳孔驟然縮小!

    她死死擋在謝容景面前,幾乎是嘶吼出聲:“蕭廷琛,你瘋了是不是?!”

    “是,我瘋了。我打他不算,我還要殺他!”

    蕭廷琛推開蘇酒,朝謝容景舉刀。

    蘇酒急忙抱住他的手臂,回頭望向謝容景,“你還愣着做什麼,還不快走?!”

    謝容景爬起來,擦了擦臉上的血漬,不忘放狠話,“蕭廷琛,你再敢對蘇小酒亂來,我死也要把你拖下地獄!”

    狠狠說罷,狼狽地翻牆跑了。

    蕭廷琛掙開蘇酒。

    他的力氣很大,蘇酒猝不及防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男人收了刀,笑容殘酷,“你以爲,我真的會殺他?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反應,但你讓我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蘇酒面前蹲下,大掌毫不憐惜地掐住她的雙頰,“我曾說過,我願意哄着你寵着你,但前提是,你不能干涉我的謀劃和朝堂之事。蘇小酒,你不止妄圖干涉我,你還和謝容景不清不楚,甚至要和他私奔!”

    蘇酒彷徨而疲憊。

    她帶着哭腔,“如果我的關心和擔憂,在你看來只是干涉和妨礙,那麼我和你擺在屋子裏的花瓶有什麼區別?至於謝容景,如果我和他有男女之情,如果我要和他私奔,這些年我早就和他私奔了!何必要等到現在?!”

    蕭廷琛醋意滔天。

    他聽不進蘇酒的解釋。

    他眸光陰暗,“我親眼看見他牽着你的衣袖,親耳聽見他要和你私奔。蘇酒,總歸是你們對不起我!誠如宿潤墨所言,我身邊沒有能人異士、沒有生死之交,我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,全是靠我自己!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和擔憂,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,就足夠了!”

    他是從泥沼裏爬出來的惡鬼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朋友,不需要知己。

    他需要的,只是蘇酒。

    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邊,他就爲她上天入地披荊斬棘!

    他抱起蘇酒,大步朝府外而去。

    府外早有馬車等着。

    已是天色微明。

    蘇酒被他帶進皇宮深處。

    這裏有一座格外清幽古雅的宮殿,雖是暮春,可宮苑裏的梨花樹仍舊砌霜堆雪,春風拂過,梨花瓣紛紛揚揚,格外肆意嬌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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