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645章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
    徐暖月連頭都沒回。

    兩名北涼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,毫不憐惜地把兩名少女拍倒在地!

    蘇酒福至心靈,突然望向水榭雕門。

    珠簾外,蕭廷琛和金時醒並肩而立,竟不知來了多久。

    她朝徐暖月使了個眼色。

    徐暖月愣了愣,立即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她趕在那兩個異族少女向金時醒哭訴前,哭着奔過去抱住金時醒的腰,“殿下,兩位姐姐欺負人!我實在被逼無奈,才讓暗衛出手的!”

    金時醒嘴角微抽。

    他和蕭廷琛早就站在這裏了,他分明看見是徐暖月先動手打人的,怎麼到她這裏,倒成了她被欺負的那個了?

    那兩名異族少女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
    她們雙雙跪到在金時醒面前,把剛剛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你們胡說!”徐暖月哭得厲害,靠在金時醒懷中,活像一朵被欺負狠了的小白花,“我之所以打你們耳光,是因爲你們辱罵我的好姐妹!你們可以罵我,但是不能罵我的朋友!”

    她故意沒有說出蘇酒的身份。

    果然,兩名異族少女立即爭辯道:“皇子殿下,我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月芽姑娘和這位姑娘出身不乾淨,爲了殿下和皇宮的安危着想,叮囑她倆不要亂來,可月芽妹妹竟是曲解了我們的意思!”

    “就是!今日宮中盛宴,聚集的都是大齊國有頭有臉的人物。殿下帶月芽妹妹赴宴,本就於禮不合。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官員,竟然還敢迎娶月芽妹妹的‘好姐妹’做正室,甚至把她帶進了皇宮,這不是平白污了我們這些清白女子的眼睛嗎?!”

    金時醒面無表情。

    他到底睡過這兩個女人,平日裏也算是嬌寵着的,縱便她們和暖月有口角之爭,他也不至於對她們如何。

    可這兩個女人不要命,居然當着蕭廷琛的面,侮辱蘇酒……

    他悄悄望向蘇酒,少女正喫着酒,彷彿什麼也沒聽見。

    他又悄悄望向蕭廷琛,這腹黑陰險的男人,笑眯眯地把玩一根細煙槍,瞧着怪瘮人的……

    他咳嗽一聲,“這位姑娘並非出自青樓,她是陸國公的嫡女,也是當今攝政王妃。”

    兩名異族少女愣住。

    良久,她們終於回過神,大驚失色地請求蘇酒原諒她們。

    天底下,誰不知道大齊國出了一位惡名昭著的攝政王,所有人都在傳這位攝政王派刺客謀殺皇帝,未果後軟禁了皇帝,自個兒當上攝政王總攬朝政,如今雖然年紀輕輕,卻也算權傾朝野,相當霸道。

    關鍵他還睚眥必報,所以哪怕得罪長安城的世家,都不能得罪他。

    蘇酒放下茶盞,拿繡帕擦了擦脣瓣,嗓音輕柔溫潤,“我父親只是罪臣,我如今亦將成爲下堂婦,哪裏當得起二位姐妹如此大禮?總歸誰都能欺負我,也不差你們二人那幾句話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臉色難看。

    蘇酒這是當衆給他難堪。

    他眯了眯桃花眼。

    墓悄無聲息地從天而降,彎刀出

    手,從背後結果了那兩名異族少女。

    其他暗衛跟着出現,幾乎眨眼間就處理掉兩具屍體。

    蕭廷琛轉了轉煙槍,淡淡道:“此二人侮辱我家王妃,處死她們,想必十一皇子沒有意見。”

    金時醒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敢有意見嗎?

    早就聽說蕭廷琛和蘇酒吵架了,如今看來他們吵得相當厲害。

    生氣的蕭廷琛很可怕,他現在只想帶着暖月趕緊滾。

    徐暖月不想走,笑吟吟道:“殿下若有正事,只管和攝政王商議便是。我還有好些話,想跟攝政王妃細說。”

    金時醒心不甘情不願和蕭廷琛離開水榭,徐暖月才捧住蘇酒的雙手。

    少女眼中滿是擔憂,“你和蕭廷琛,到底怎麼了?我剛剛瞧着,並不像是尋常拌嘴。”

    蘇酒不想提自己的糟心事。

    她反握住徐暖月的小手,提醒道:“總覺你仍舊心慈手軟。剛剛那兩個女孩兒,如果不死,遲早會想辦法害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這不是借了攝政王的手,除掉她們了嗎?”徐暖月笑容淡然,“蘇蘇,我並不喜歡你爭我鬥,更不想捲進諸國爭鬥之中。可是我知道這是我的歸途,也是我的宿命。”

    蘇酒蹙眉,小臉認真,“你不想,也可以不做的。只要沒有踏出那一步,只要不曾踏進北涼,你仍舊可以返回江南,仍舊可以做回那個單純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徐暖月搖搖頭,“從前我還是徐府的姑娘時,最厭恨那些女人對男人投懷送抱,爲了男人爭風喫醋。可是蘇蘇,現在的我,與她們有什麼分別?我終於成爲自己小時候最討厭的那類人,而我對此,無能爲力。我已不可能回頭,攝政王不允許我回頭,我揹負的仇恨,也不允許我回頭。”

    攝政王……

    又是攝政王……

    蘇酒壓下心頭翻涌的難受,輕輕抱住暖月。

    終是無言可以安慰。

    另一邊,金時醒跟着蕭廷琛離開水榭。

    這裏是御花園中一條格外偏僻的遊廊,垂掛的藤蔓遮住了外人的視線。

    蕭廷琛頓住腳步,面無表情地轉身望向他,“跟着我做什麼?”

    金時醒皺着眉頭,“當年金陵,你還欠我一個解釋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簡直要笑出聲,“跟你說了多少次,你去蕭府找我和蘇酒時,我們根本不在府裏,怎麼幫你?!”

    “蕭廷琛!”金時醒急了,“我和我娘相依爲命多年,她是我唯一的親人!她被宿潤墨殺了,我當時能不着急嘛我?!我一心想復仇,想盡快殺了那個惡魔,所以我才答應他跟他回北涼。因爲他告訴我,我只有成爲北涼的皇子,才能徹底強大,纔有向他復仇的機會!”

    男人情緒激動。

    蕭廷琛無動於衷。

    他仍舊不緊不慢地把玩細煙槍。

    金時醒越發惱怒,“當年臨走時你在關隘前攔住我,跟我說了許多話。後來我去北涼之後仔細想了想,你確實是真心爲我好。我現在反應過來了,打算回頭了,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推遠?!蕭廷琛,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?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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