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655章 他把天下捧到她面前
    蕭廷琛收拾了食盒,“來人。”

    一名侍衛出現,拱手道:“殿下?”

    “把青蓮宮的池塘給本王填起來。”

    池塘是活水,他猜測謝容景是從宮外順着活水游進來的。

    侍衛領命,立即號召人手來填池塘。

    蘇酒驚訝,“好端端的,你填池塘做什麼?那些蓮葉長得正好,都開始結花蕾了!”

    蕭廷琛拎起食盒,居高臨下地睨她一眼,踏出涼亭。

    蘇酒一瘸一拐地追上去,“是不是因爲謝容景?”

    蕭廷琛不說話。

    “你心知肚明,我和他清清白白,卻偏偏要跟我置氣!蕭廷琛,你幼不幼稚?”

    “我是攝政王,我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
    “你霸道不講理!”

    “你奈我何?”

    蘇酒氣得心肝兒疼,因爲追得太急了,腳踝疼得厲害,猛然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蕭廷琛駐足回眸。

    他的小王妃羅裙曳地,淚盈盈地捂着腳踝,小臉嬌嫩豔美的像是帶露芙蓉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
    默了默,他還是折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在蘇酒跟前蹲下,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,淡淡道:“蘇小酒,你答應我再不見謝容景,再不跟別的男人說話,再不對我的所作所爲有非議,我就放你出青蓮宮。皇宮也好,長安也罷,你是攝政王妃,所有人都得仰視你。”

    蘇酒低垂着小腦袋。

    側臉在陽光中白嫩得彷彿透明,能夠清晰看見鼻尖上沁出的細密汗珠。

    黛青眉尖微微蹙起,明明是皺着小臉,卻仍舊漂亮的不像話。

    “你開出的條件,我都做不到……”她強忍疼痛,艱難地站起身,“蕭廷琛,我一點也不稀罕攝政王妃的頭銜,更不稀罕別人仰視我。我想要的,從來都不是這些。”

    她鼓起勇氣,深深望了眼蕭廷琛,才一瘸一拐地往寢宮走。

    蕭廷琛拎着食盒的手,忍不住收緊。

    他目送蘇酒遠去,明明是花草燦爛的季節,可她的背影格外蕭索單薄。

    輕風吹過耳畔,留下一陣陣簌簌聲響。

    蕭廷琛突然想起,當初年少時,他曾一夜未眠給蘇酒做了一雙烏青色木屐。

    那時他只是權門庶子,手頭並沒有多少銀子,送不起她太貴重的禮物。

    而現在,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。

    但她不喜歡他捧到她面前的珍寶首飾,也不喜歡他賜予她的頭銜,更不喜歡他拼命打下的江山。

    可是在他眼中,這是他能拿出來的、最好的東西。

    “蘇小酒,你到底想要什麼呢?”

    狗男人精於算計和陰謀,踩着無數人的白骨和鮮血才爬到現在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算天算地,但怎麼都算不出蘇酒的心。

    只能徒勞地風中嘆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已是端午。

    蘇酒整日待在青蓮宮,伺候她的仍舊是白露和霜降。

    蕭廷琛已經整整六天沒來過青蓮宮,惹得霜降整天唉聲嘆氣,戰戰兢兢總覺得自家小姐失了寵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;“小姐啊,”霜降抱着掃帚站在宮苑裏,“要不你去跟主子示個好賣個乖?主子那麼喜歡你,看見你乖巧聽話,一定會回心轉意的!”

    蘇酒坐在宮檐下縫製一雙繡花鞋,好笑道:“白露你看霜降,她又開始嘮叨了。前些日子才被蕭廷琛命人杖責三十,不僅不怪他,還惦記着他快點來青蓮宮……真是記喫不記打!”

    “奴婢可是爲了您好,”霜降抱着掃帚,柳眉倒豎,“奴婢每次去御膳房拿飯,那羣小妖精都碎嘴說王妃失寵,主子遲早要迎娶別的姑娘。宮裏人都是看人下碟的,御膳房這些天故意剋扣咱們飯食,還得您拿首飾去換,奴婢可氣了!”

    蘇酒輕笑。

    她認真地刺繡鞋面,“我和他之間,總得有一個人先妥協。但我自認爲沒有做錯事,所以我是不可能妥協的。”

    初夏的風格外輕盈。

    她的聲音帶着少女特有的稚嫩,還含着道不盡的溫婉。

    一針一線,不急不緩,如同刺繡光陰。

    終於繡完了圖案,她低頭咬斷絲線。

    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慮。

    比起御膳房的小動作,她更想知道,謝容景和趙舞陽現在如何,暗地裏又在謀劃什麼。

    霜降見她這般不着急,氣得扔掉掃帚雙手叉腰,“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,誒呀,奴婢今後都不要爲小姐操心了!”

    孩子般的話,逗笑了蘇酒。

    “小姐眼見着要失寵,火燒眉頭,竟然還笑得出來!”霜降氣呼呼拉過白露,“咱們去御膳房提晚膳,不搭理她了!”

    白露望向蘇酒。

    蘇酒笑着點頭,“去吧,好好陪陪她,別叫她太着急。”

    白露和霜降走後不久,緊閉的宮門突然傳來開鎖聲。

    禁衛軍推開宮門,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現在蘇酒眼中。

    穿鵝黃色宮裙,梳宮妃髮髻,眉間貼着花鈿,俏生生的姿態非常鮮嫩美麗。

    鼻翼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痣,使她添了幾分俏麗頑皮。

    正是李玉姮。

    蘇酒挑眉。

    這還真是稀客……

    自打李玉姮當了皇帝的嬪妃以後,她們之間就鮮少再有交集。

    今日,怕是來者不善。

    李玉姮帶着兩名宮女來到宮檐下,笑意柔柔,“好久沒見蘇姐姐,心中甚是思念。這不臨近端午嘛,我特意拿了些糉子,想着給蘇姐姐解解饞。金絲。”

    服侍她的宮女立即呈上食盒。

    食盒裏放着幾枚碧綠糉子,瞧着格外精緻。

    “這是今年端午攝政王賞的糉子,蘇姐姐這裏怕是沒有。”李玉姮眉宇間難掩得意,“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如今皇上雖然昏迷不醒,可我的身份好歹也是從三品的婕妤,等他醒來,我將來說不定還能坐到貴妃的位置上。而蘇姐姐雖然從前得了表哥的專房之寵,但表哥終究玩膩了你,你只能是下堂婦的命運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臺階上,居高臨下,“這般好的糉子,蘇姐姐將來怕是不會有機會吃了。”

    蘇酒寵辱不驚,淡淡道:“倒是要多謝玉姮表妹跑這一趟。”

    李玉姮圍着她走了幾步。

    下一瞬,她突然面露惡毒,兇狠地從背後拽住蘇酒的漆發!

    蘇酒猝不及防,踉蹌着栽倒在地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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