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666章 蘇酒突然跪了下來
    昏迷前,隱約聽見男人伏在她耳畔低語,

    “沒有人可以背叛我……蘇酒,沒有人可以背叛我……

    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,我不會將你棄若敝履,更不會將你送給別人……我會把你折磨到死,然後埋在我的窗外……

    “蘇酒,這就是我的愛。”

    狂熱而邪佞,彷彿含着足以燃燒天下的火焰。

    蘇酒徹底昏迷過去。

    最後的念頭,是後悔。

    她已經開始後悔,嫁給這個男人。

    長夜將盡。

    蕭廷琛終於發泄夠了,面無表情地清洗乾淨自己,喚了宮女進來伺候。

    幾名小宮女眼觀鼻鼻觀心,小心翼翼爲他穿上襯袍和外裳。

    他的腳下,蘇酒不着寸縷、渾身青紫,雙腿呈現出難以合攏的尷尬姿勢。

    雙手用緞帶高高綁在頭頂,手腕處清晰可見烏青勒痕。

    小臉上的淚水早已乾涸,脣瓣微張,幾近乾裂。

    最可怖的,是下身的血液。

    縱橫蔓延,滲進了大理石縫隙,殘酷異常。

    蕭廷琛視而不見,淡淡道:“早膳可有備好?”

    一名小宮女低頭爲他整理腰帶,恭聲回答:“已經備好,都是王爺愛喫的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挑了挑眉,低頭望向小宮女,“擡起頭來。”

    小宮女緩慢擡頭。

    瓜子臉,杏仁眼,眼神很清澈乾淨。

    肌膚奶白,瞧着十分乖巧。

    蕭廷琛眼眸微動,須臾,勾起一抹微笑,“叫什麼名兒?”

    他生得好看,笑起來時妖孽而邪肆,令小宮女羞紅了臉。

    她緊忙低下頭,繼續爲他整理腰帶,聲音卻軟媚幾分,“奴婢名喚輕輕,白輕輕。”

    “好名兒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擡步往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白輕輕領着宮女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,“殿下今日,可還要上朝?”

    蕭廷琛淡淡“嗯”了聲。

    偏殿的殿門,被緩緩掩上。

    蘇酒躺在不見光日的浴池邊,仍舊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再次醒來,是被周寶錦喚醒的。

    小姑娘不知怎麼進了宮,哭得滿臉是淚。

    蘇酒勉強睜開眼。

    掃視四周,她仍舊身處偏殿,身上裹着寶錦的外裳。

    周寶錦抹了把眼淚,“蘇蘇,你終於醒了……你流了好多血,我請醫女給你做了包紮,但我好害怕你醒不了嗚嗚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麼來了?”蘇酒開口,聲音嘶啞。

    她勉強坐起來,擡手給周寶錦擦了擦眼淚,“怎麼哭成這個樣子?”

    “是攝政王……他逼着小侯爺出征不算,還逼着我哥哥一起出徵,而且他讓我哥哥做先鋒!”周寶錦緊緊抱住蘇酒,淚如雨下,“蘇蘇,你知道我哥哥沒本事,讓他上戰場當先鋒,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?!我爹着急的不得了,叫我進宮見你,讓你求求攝政王,別讓我哥哥上戰場……可是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沒有再往下說。

    好姐妹成了這副慘狀,她還能說什麼呢?

    蘇酒的心涼透了。

    卻又出奇的平靜。

    她輕撫過周寶錦的細背,輕聲道:“我會想辦法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都弄成了這副樣子,如何想辦法?!”周寶錦哭着捧住蘇酒的小臉,“攝政王太狠了,他瘋了,他一定是瘋了!蘇蘇,我帶你逃出宮吧?咱們回金陵!”

    蘇酒扯了扯脣角。

    逃回

    金陵?

    恐怕還沒走出去這座皇宮,蕭廷琛就會親手殺了她。

    她不敢再逃了,已經不敢再逃了……

    她緩緩閉了閉眼。

    再睜開時,眸色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她溫聲道:“你先回府,我一定會救周奉先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有可是,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周寶錦怔怔望着蘇酒。

    儘管她被折磨得體無完膚,可是她笑起來依舊溫婉端莊。

    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風度,溫暖而強大,從小到大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莫名的,叫人安心。

    周寶錦乖乖點頭,又有些難啓齒,“除了我哥哥,墨十三、花花和阿瞞,也都被攝政王趕去了軍營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蘇酒低垂眼睫,仍舊只道了這兩個字。

    周寶錦離開後,蘇酒艱難地站起身。

    那裏疼得厲害,她踉蹌了下,狼狽地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她強忍疼痛,再度站起來。

    木施上掛着衣裳。

    她換好衣裳,稍微整理了一下漆發,步履艱難地踏出偏殿。

    來到御書房,穀雨正守在門外。

    她低着頭,態度幾近卑微,“我想見他。”

    穀雨怔怔望着她。

    少女不施粉黛,面龐和脣色都蒼白得可怕,嘴角還有一塊鮮紅傷痕。

    細頸上,遍佈青紫掐痕,混着曖昧吻痕,可見昨夜被他家主子凌虐得有多悽慘。

    他心頭不是滋味兒,連忙道:“卑職馬上回稟王爺,王妃稍等。”

    蘇酒勉強噙起一個笑容,“我已不是王妃了。”

    片刻,穀雨從書房出來,“王爺請您進去。”

    蘇酒踏進御書房。

    蕭廷琛並沒有在處理奏章。

    他大腿上坐着一名宮娥,正含笑與他說話。

    小宮娥生了一張瓜子臉,杏仁眼水盈盈的,說話間硃紅小嘴揚起,靦腆羞澀,瞧着十分討喜乖巧。

    正是白輕輕。

    而她顯然很討蕭廷琛喜歡,男人笑着瞥了眼蘇酒,伏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。

    也不知說了什麼,逗得小宮娥嬌羞不已,粉嫩模樣擔得起千嬌百媚四字。

    蘇酒站在書房裏,渾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她聲音很輕,依舊嘶啞:“可是打擾了你?”

    “有什麼事,直說。”蕭廷琛摩挲着白輕輕的細腰,沒拿正眼看她。

    蘇酒低垂眼簾,“整件事,你我都有錯,但你不該把脾氣撒在小侯爺他們頭上……尤其是周奉先他們,他們沒有上過戰場,你明知把他們送去當先鋒,只是令他們白白丟了性命,又何必如此殘酷?總歸,也曾是同窗不是?”

    嘶啞的聲音,帶着濃濃的不安。

    蕭廷琛低笑,“你就是這樣求人的?”

    蘇酒沉默。

    蕭廷琛顯然沒有耐心對待她,逗弄着懷裏的小宮娥,調笑道:“一會兒帶你去御花園轉轉?那裏有座水榭高樓,可以遍覽皇宮風光——”

    蘇酒突然跪了下來。

    蕭廷琛的話語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他睨向少女。

    她跪在地上,看起來冷冷清清。

    嘶啞的聲音,透出倔強,“從今往後,我保證不忤逆殿下的意思,保證不插手殿下的正事。殿下殺人也好放火也罷,我都不會再置喙!殿下想要後院妻妾成羣,我連眉頭都不皺一下!只求殿下饒過周奉先他們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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