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697章 狗男人如今是皇帝的心頭寶
    蕭廷琛面露討好,把那枝蓮花塞蘇酒懷裏,“送給你,新鮮的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退到門口,繼續在門檻上盤膝而坐。

    蘇酒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她叫他滾他就滾?

    蕭廷琛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?

    她只當沒看見他,開始清掃鋪子整理貨架。

    然而她很快就發現,蕭廷琛實在是個甩不掉的麻煩。

    他坐在門檻上,黑着一張臉,渾身都是喪氣,根本沒有客人敢登門!

    她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掃帚,恨不能朝他後腦勺來一掃帚,“蕭廷琛,我還要做生意,你能不能走開?!”

    “我又沒妨礙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坐在門口哭喪個臉,哪個客人敢上門?!”

    男人:“哦。”

    蘇酒:“……?!”

    什麼是“哦”?!

    蕭廷琛趕在她發作前,回頭道:“那我幫你招攬生意。”

    他的桃花眼亮晶晶的,滿是小心翼翼的討好。

    蘇酒皺眉。

    她覺得如果蕭廷琛有一條尾巴,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衝她搖起來。

    蕭廷琛終於不再哭喪個臉。

    每逢有姑娘上門買香,他會笑得千嬌百媚、風姿卓絕,“喲,好標誌的姐姐,瞧這皮膚白的,快裏邊兒請!”

    輕佻的語氣,叫那些姑娘家害怕得緊,還以爲這是什麼無良黑店,互相拉扯着跑遠了。

    蘇酒快要被他氣死!

    她抄起掃帚,瘋狂想打蕭廷琛,卻被白露死死拽住。

    白露害怕不已,“小姐三思!主子現在好歹也是四皇子,皇上的親兒子,皇上都捨不得打,你怎麼敢打他?!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想打他!”蘇酒委屈得紅了眼,“我跟着他倒了多少黴,我做點生意還要被他欺負,他就是見不得我過得好!”

    蕭廷琛也委屈。

    他坐在這裏,是真心想挽回蘇酒的呀。

    半日偷閒正熱鬧着,穀雨快馬趕來。

    他面色冷凝,朝蕭廷琛拱手,“主子,甘露街那邊出事了!八皇子府昨夜起了大火,八皇子和趙舞陽雙雙葬身火海。今早容徵前往調查,查出是趙舞陽自己放的火。您要不要去瞧瞧?”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一點也不感興趣。

    他想守着蘇小酒,守到她回心轉意爲止。

    他不去,蘇酒卻很想去。

    她交代白露和霜降看好香鋪,剛走到街上,就察覺身後多了個尾巴。

    回眸,蕭廷琛跟在她三步之外。

    她皺眉,“你不是不去嗎?”

    蕭廷琛實誠,“我想跟着你。”

    蘇酒知道自己趕不走他,只得憋着氣由他尾隨。

    來到八皇子府,從前富麗堂皇的府邸早已化作漆黑廢墟。

    四周不少人圍觀,對着廢墟指指點點:

    “聽說八殿下自打知道自己不是皇上親生的,娶的王妃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姐,就徹底瘋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,每天都能聽見他唱戲,就昨兒夜裏暴雨,也還能聽見他在雨裏唱呢!咿咿呀呀也不知唱的什麼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可憐人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望向蘇酒。

    小姑娘面容平靜,提起裙裾踏進廢墟之中。

    容徵帶着手下官員正在翻撿,瞧見她過來,不禁伸手阻攔,“蘇妹妹,那邊停了屍體,都燒焦了,嚇人得很,你還是別去看了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推開他。

    她走到廢墟中間的空地上。

    地面停着三具屍體。

    蘇酒猜測,應當是趙舞陽、元敏和謝榮致的。

    她指了指其中兩具,“容大人,能不能把他們交給我?”

    蕭廷琛插嘴,帶點討好的意思,“不必求他,我去告訴皇上,讓他把屍體給你。”

    蘇酒懶得搭理他,只望向容徵。

    容徵笑了笑,“當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於是蘇酒請了人過來,把趙舞陽和謝榮致的屍體火化後,送回金陵安葬。

    她記得那日梨園,她對趙舞陽許下的承諾。

    ——八皇子妃大恩,來日必當相報。

    在扳倒趙家、救出蕭廷琛的事情上,趙舞陽出了大力。

    她當爲她埋骨相報。

    處理完這邊的事,容徵送蘇酒離開這片廢墟。

    他瞥了眼尾巴似的跟在後面的蕭廷琛,溫聲道:“蘇妹妹聽着聲音有些啞,莫非昨夜淋了雨?”

    蕭廷琛挑眉,桃花眼噙着涼幽幽的笑意。

    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,擺明了是要離間他和蘇小酒的關係。

    蘇酒淡淡道:“與容公子無關。”

    容徵聲音越發溫柔,“我那裏有些治療風寒入體的好藥,待會兒讓人給蘇妹妹送去。蘇妹妹身子本就弱,未免養成大病,可不敢隨意怠慢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瞪着他們。

    他其實有些明白,爲何當初蘇酒和容徵在一起時,被長安城那麼多人稱讚金童玉女、天生一對。

    因爲他們氣度相似,都同樣溫潤如玉。

    一看,就是斯斯文文的世家讀書人。

    而他呢,自打出了金陵城,就不耐煩地把那層僞善的皮囊扯了下來。

    對付朝中官員時,手段要多兇有多兇。

    他越想越喫味,忍不住道:“本殿那裏也有良藥,不勞煩容公子出手。”

    容徵駐足。

    他慢慢轉身,盯向蕭廷琛。

    蕭廷琛也盯着他。

    良久,容徵關切道:“四殿下頂着臉上的烙字四處轉悠,也不嫌丟人?容某那裏正好有些祛疤的奇藥,不如給四殿下送一些?”

    蕭廷琛也笑。

    他語調輕鬆閒適,“容大人親自烙上去的字,美得很,本殿怎敢輕易去掉?每日早晚攬鏡自照時,也好藉此提醒自己,曾在容大人手上喫過怎樣的虧不是?將來報復起來,才更有意思呢。”

    這麼說着,那雙彎起的桃花眼卻深沉陰鬱。

    他一刻也不曾忘記容徵乾的好事。

    兩人無聲地對視,旁邊的蘇酒卻有點尷尬。

    這兩人,一個從權門庶子化身皇族後裔,一個從丟官棄爵到東山再起,都是城府深沉玩弄權勢之人。

    他們之間不死不休,卻把她捲到中間,令她進退兩難。

    她悄悄後退,只想趕緊離開這種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熟料剛退後兩步,宮裏突然來了傳旨的太監。

    不僅宣蕭廷琛進宮,還宣蘇酒一起進宮。

    少女輕輕咬住下脣,鹿眼複雜。

    昨夜她和蕭廷琛在夜市裏鬧出那麼大的動靜,她不覺得這個時候皇上宣她進宮有什麼好事。

    她揪着襦裙繫帶,偷偷瞄一眼蕭廷琛。

    狗男人如今是皇帝的心頭寶,無論出了什麼事,都有皇帝護着兜着。

    鬼知道皇帝是不是要爲他做主,數落她不知輕重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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