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710章 輕輕捏起她紅潤潤的小嘴
    可重新煮粥的話,根本來不及。

    驚蟄快哭了,“小姐,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!我,我好害怕嚶嚶嚶!”

    蘇酒扶額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,她只得勉強安慰他,“無妨,這也不是不能喫。”

    驚蟄哭哭啼啼地走了。

    蘇酒把蟹黃粥盛進精緻的白瓷小盅,正好前院來了侍婢,“蟹黃粥熬好沒有?殿下等着用呢。”

    “熬,熬好了……”蘇酒訕訕地把白瓷盅放進紫檀木食盒,“勞煩姐姐送去。”

    那侍婢也不是個傻的。

    她皺眉掀開瓷蓋,“糊味兒怎麼這麼濃?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蘇酒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侍婢擺擺手,“這玩意兒我可不敢給主子送去,得捱罵的!蘇姑娘,既是你煮的,那你自個兒送去好了。”

    蘇酒糾結。

    遲疑良久,她挽起食盒,艱難地走向前院。

    太子府經過擴建,府邸面積是從前的兩倍大。

    雕花遊廊寬闊無人,蘇酒走着走着,忍不住駐足。

    她掀開食盒蓋子,從懷裏掏出一包粉,全部拌進了蟹黃粥。

    她這兩日在廚房當差,廚房後面種着一片綠植,其中還有巴豆。

    她是調弄香道的,慣有積攢各種香藥和綠植的習慣,所以取了巴豆研磨成粉,本也不打算做旁的用途,只是她突然覺得,巴豆粉着實很配蕭廷琛。

    叫他拉個肚子,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報復。

    蘇酒低着頭,不動聲色地繼續朝書房走。

    她走到書房門口,聽見裏面傳來說話聲:

    “……果真要當太子?蕭廷琛你別忘了,三皇子可是對你有知遇之恩!”

    蘇酒豎着耳朵,聽出這是即墨漣的聲音。

    蕭廷琛名下的所有商鋪,包括涼州辭在內,都是即墨漣幫忙打理。

    她以爲即墨漣是蕭廷琛的心腹,可他剛剛那句話非常突兀,怎麼聽着,像是蕭廷琛和即墨漣從前都是三皇子的人?

    她隱隱記起當年在金陵城,她隨蕭廷琛前往徐家赴宴,偷聽到他和即墨漣的對話,他當時似乎的確在爲朝中皇子效力。

    那位皇子希望蕭廷琛能夠通過科舉入仕,可蕭廷琛更想腳踏官商兩道,所以即墨漣對他好一番勸說。

    原來,那位皇子乃是三殿下……

    可是這位三殿下深居簡出,蘇酒在長安城待了兩年,對他也毫無印象。

    蕭廷琛淡漠的聲音傳了出來:

    “元昭這兩年身體每況愈下,甚至連早朝都不參加。他在朝臣之中毫無影響力。這樣的病秧子,不可能繼承皇位。再者,我以爲你即墨漣早已瞭解本殿的野心。”

    書房中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蘇酒還沒聽出即墨漣是怎樣的態度,槅扇被拉開,姿容儒雅的大商人,怒氣衝衝地出現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正是即墨漣。

    蘇酒低眉斂目,立即退到旁邊。

    即墨漣大約是被蕭廷琛氣急了,一言不發地拂袖離去。

    “滾進來。”

    房中傳出蕭廷琛的聲音。

    蘇酒低着頭跨進門檻,把食盒放在書案上。

    餘光看見蕭廷琛身穿明黃太子服制。

    袖口和領口裹着深金色的緞邊,胸前繡了繁複精緻的四爪金龍紋,整個人宛如暈染開一層神光,格外凜貴俊美。

    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太子……

    她胡

    思亂想,聽見男人發話:

    “不知道擺碗筷?”

    蘇酒慢吞吞打開食盒,把白瓷盅端出來,小心翼翼爲他盛了一碗蟹黃粥。

    蕭廷琛靠在太師椅上,玄月眉挑得老高,“糊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,也能喫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輕聲。

    蕭廷琛拿勺子攪了攪粥碗,睨向蘇酒。

    小姑娘穿婢女服飾,腰間繫一條花圍裙,小手輕輕揪着裙布。

    似乎在期待什麼,不時悄悄瞟一眼那碗粥。

    蕭廷琛眯了眯桃花眼。

    總覺得,粥裏下了什麼東西。

    他莞爾一笑,把粥碗推到蘇酒手邊,“賜你。”

    蘇酒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扯了扯圍裙,收拾起碗勺,“殿下不喜歡,奴婢重新做一碗就是。”

    卻被蕭廷琛按住手腕。

    男人挑着桃花眼,笑得如同三月春水,“本殿說,賜你。”

    蘇酒咬牙。

    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,鼓起勇氣盯向他。

    鹿眼中情緒莫名,她努力忽略那碗粥,扯開話題道:“我來找你,不只是爲了給你送粥。我還想問問你,我的銀票去哪兒了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翻開奏章。

    書案上堆積着一尺來高的奏章,全是老皇帝扔給他處理的。

    他淡淡道:“什麼銀票?”

    蘇酒理直氣壯,“以前這裏還是雍王府時,我在牀頭藏了個花梨木匣子,匣子裏面有六萬兩銀票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神色淡然,運筆如飛,“本殿不記得你有什麼匣子。”

    蘇酒急了,“你怎麼會不記得?!就放在牀頭,裏面全是我這兩年攢下的私房錢!我舅舅來長安了,他身上銀錢不夠,我得幫他置辦房屋……”

    她恨透了蕭廷琛。

    卻不得不在他面前委曲求全。

    蕭廷琛脣角微不可察地翹起。

    他合上奏章,挑起的桃花眼透着天生的無辜,“本殿確實不記得你有藏錢的匣子。蘇酒,想詐本殿錢財,也不是你這般詐法。”

    “誰要詐你錢財?!”蘇酒氣得眼睛發紅,“蕭廷琛,我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,你還想怎樣?!那些銀票本就是我的,你私吞姑娘家的私房錢,你要不要臉?!”

    她情緒失控,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吼了出來。

    吼完,才察覺自己失了度。

    她不該招惹蕭廷琛……

    她下意識退後幾步。

    蕭廷琛扔掉硃砂筆,淡漠起身。

    他把少女抵在厚重的書架上。

    大掌撐在蘇酒頭頂,他低頭睨向她,眼神戲謔而玩味,“臉是什麼東西?”

    蘇酒緊緊咬住下脣,四肢百骸涌上濃濃的恐懼,止不住地輕顫。

    蕭廷琛捏着她嫩滑的臉蛋,“臉皮那種東西,早就不知被本殿扔到哪裏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身姿高大,把蘇酒圍在書架和胸膛之間,令蘇酒產生一種強烈的壓迫感。

    呼吸之間都是男人身上的淺香。

    在黑牢的那一個月時間裏,那種淺香曾日夜籠罩在她四周,宛如一把會隨時落下的利刃,令她膽戰心驚,夜夜無法安然入眠。

    蕭廷琛垂眸,瞧見小姑娘抖得更加厲害,篩子似的。

    他勾起薄脣,輕輕捏起她紅潤潤的小嘴,“想要銀票,可以。心甘情願陪本殿春宵一度,本殿給你十萬兩。”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