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716章 不能人道的我,不配和妹妹在一起
    似乎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,蕭廷琛轉向她,“掃地恐傷螻蟻命,愛惜飛蛾紗照燈。從前我殺心太重,以至於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,甚至罰我斷子絕孫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勾了勾嫣紅脣瓣,笑得蒼涼,“我打算從頭開始,好好做人,彌補我從前傷害過的那些人。”

    蘇酒嘴角忍不住地抽抽。

    她滿臉複雜地瞄向他的下身。

    那玩意兒用不成,對他刺激這麼大?!

    簡直變了個人!

    好像那玩意兒纔是他真身似的!

    蕭廷琛發現蘇酒竟然打量自己那個地方,耳尖不覺漫開紅暈。

    他難爲情地別過臉。

    蘇酒:“……?!”

    蕭廷琛這是在害羞?!

    他竟然會害羞?!

    少女小嘴張得圓圓,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!

    她好想喊寶錦和暖月過來看!

    她憋着笑正要告退,穀雨匆匆忙忙跑過來:“主子,咱們府裏要開倉放糧、施捨米粥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,下一步該做什麼?”

    蕭廷琛嗓音溫潤如水,“自然是等着那些家境貧困的百姓上門領取。”

    穀雨興沖沖地擦了把汗,“然後呢?”

    “施捨糧食。”

    穀雨傻愣愣的,“就這樣?”

    “不然還要怎樣?”蕭廷琛笑得格外溫柔,“這幾年祿豐錢莊賺了很多銀子,本殿身爲太子,豈敢私吞,當散盡家財體恤百姓纔是。”

    穀雨嘴巴張得大大。

    他震驚地盯着蕭廷琛,彷彿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。

    開什麼玩笑,他家主子會開倉放糧不問回報?!

    他家主子竟然要散盡家財只求體恤百姓?!

    他給了自己一巴掌,發現疼得很,並不是在做夢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他求救般望向蘇酒。

    蘇酒也很驚奇。

    但她自問和蕭廷琛乃是仇人,斷沒有操心仇人的道理,於是不管不問,拎着食盒往廚房走。

    走出幾步,蕭廷琛突然追上來,拿過她手中的食盒。

    他溫聲:“我對不起的人實在太多,就從妹妹開始補償好了。你不願意與我在一起,我再不強迫你就是。已經認了蘇姨做乾孃,今後咱倆便以兄妹自稱。本殿好歹也是太子,太子的妹妹怎能在廚房燒火?我留了府裏的降鶴汀給你住,妹妹莫要與我客氣。”

    他溫文爾雅,風度翩翩。

    卻嚇得蘇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……

    她狐疑地盯着蕭廷琛,總覺他在醞釀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。

    可是狗男人的眼睛裏全是悲傷蒼涼,根本看不出端倪。

    蕭廷琛絕望地笑了笑,又道:“我現在看得很開,不能人道的我,不配和妹妹在一起,否則妹妹就是守活寡了。等謝二從東黎回來,我會親自請皇上爲你們賜婚。”

    蘇酒:“……?!”

    她一臉懵。

    她隨即越發肯定,那玩意兒纔是蕭廷琛的真身!

    他真身不能用了,就變成這副模樣……

    雖然有點同情他,但不知爲何,蘇酒更想笑。

    她重新住進了降鶴汀。

    蕭廷琛就像脫胎換骨,每日必行一善,對她再沒有輕佻舉動。

    白露和霜降重新過來照顧她,霜降興奮地說着從府裏打聽到的消息,“聽說主子這幾天輾轉各處寺廟求神拜佛,他好像以爲他不能人道是蒼天懲罰他,所以拜佛拜得格外殷

    勤!”

    蘇酒坐在檐下,幾乎要笑出聲兒。

    蕭廷琛中了毒,不好意思去請御醫問診,反而把全部期望寄託在神佛身上。

    簡直不敢想,那狗男人求神拜佛時是怎樣的虔誠模樣!

    她搖搖頭,沒把他的事放心上。

    八月的風穿廊過院,帶着燥熱。

    檐下置了冰甕,加上庭院芭蕉花木衆多,所以並不算熱。

    蘇酒坐在圈椅上認真縫製繡鞋,心裏盤算着將來的出路。

    她父兄乃是清白的,只等新帝繼位,把他們從邊疆召回長安。

    屆時,孃親會和他們一起回來。

    除了表哥不在,她的家也算團圓完整。

    少女垂着薄薄的眼皮,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少年。

    穿淺黃錦衣,春花秋月般的容貌總是透着乾淨的憨氣,丹鳳眼內勾外翹,鮮衣怒馬神采飛揚……

    也不知東黎國的戰事如何,他是否能平安歸來。

    漆色眼底多了些思念。

    她,

    可不可以期待和他重逢?

    她有沒有資格再和他——

    “嘶!”

    少女一時不察,針頭刺破了指尖,鮮紅的小血珠立即涌出。

    她含住指尖,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半晌,她輕聲喚道:“白露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?”

    “你去前院幫我打聽打聽,看看東黎國的戰事如何了,我有點擔心謝容景。”

    白露點點頭,立即去辦。

    她走後不久,霜降捧着一枝牡丹花蹦躂過來,“小姐,奴婢剛剛在府裏亂逛,你猜誰來了?!”

    “誰?”

    “蕭家二夫人!她帶了好些禮物親自登門,連三小姐也來了!”

    李氏?

    蘇酒挑眉。

    她還記得當初蕭廷琛被打入大理寺水牢時,李氏那副急不可耐置身事外的嘴臉。

    甚至,她還寫信去江南,要把蕭廷琛和她蘇酒一起從蕭家族譜裏逐出去。

    現在好了,蕭廷琛搖身一變成了太子,她倒是迫不及待登門來訪……

    霜降又道:“主子出去求神拜佛了,太子妃整日在院子裏忙着做什麼陰陽法事,從不過問府裏的事。容側妃據說耐不住寂寞,帶着幾個侍衛回了容家。府裏現在又沒人招待她,小姐,驚蟄讓奴婢過來請你去大廳瞧瞧。”

    蘇酒默然無語。

    合着蕭廷琛現在娶了別的女人,卻還得她這個下堂婦幫他打理府邸?

    好大的臉!

    “我不去……”

    她沒好氣,繼續縫製繡鞋。

    霜降搖了搖手裏的牡丹花,神色間多了些央求和撒嬌,“小酒,二夫人好歹也做過你伯母,你幫忙招待一下又如何?”

    蘇酒詫異挑眉。

    她仔細打量了會兒霜降,又望向她手中的牡丹花。

    她記得這是穀雨精心培育的稀有品種,今年纔開一朵。

    穀雨歡喜白露,不可能送花給霜降。

    難道是驚蟄送的?

    所以霜降纔會幫驚蟄說話……

    她好似窺破什麼重大祕密,“你你你,你和驚蟄——”

    “噓!”

    霜降緊張地捂住她的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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