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723章 您還是趕緊休了妾身吧
    蘇酒重新更衣梳妝時,霜降匆匆而來,“小姐,周姑娘到了,在蓮池那邊等你呢。”

    蓮池……

    蘇酒再也不想去那個地方。

    她一本正經,“請寶錦去藕香榭,告訴她我馬上過來。”

    霜降走後,她又吩咐白露,“你再拿些喫食和果酒過去。”

    白露料想這裏是主子的地盤,不跟着小姐大約也不會出什麼事,於是點頭去了。

    蘇酒自個兒梳洗完畢,搖着團扇離開繡樓,沿着綠茵茵的花叢走了一段路,忽然嗅到偏僻處傳來的雅香。

    那是容徵慣用的薰香。

    她心中好奇,挽起裙角,繡花鞋踩着鬆軟的落葉往前走,很快聽到遠處傳來爭執聲。

    她躲在樹後,探出半張小臉,原來是容徵和容謠起衝突了。

    容謠很兇,“我受夠了這座太子府!蕭廷琛他媽就讓老孃活守寡,光能看不能喫,老孃嫁給他有什麼用?!”

    容徵平靜,“姐姐好歹是世家之女,如今還是太子側妃,是否該注意些談吐言辭?”

    “屁的談吐言辭!”容謠暴跳如雷,“老孃不管,老孃要和蕭廷琛和離!哪怕叫他休了我都成,我不想再受這個身份拘束!他一心記掛着蘇酒,花月姬忍得了,我可忍不了!外面多少美男等着我寵幸,我何必吊死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?!”

    容徵等容謠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些,才淡淡道:“姐姐嫁進太子府,是肩負任務而來。我要的那冊名單,姐姐還沒有拿到,現在怎可離開?”

    “這麼說,你是不肯幫我了?”

    容徵漠然。

    “好,你不幫我,我自己想辦法!”容謠怒氣衝衝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她走後,容徵擡眸望向蘇酒藏身的榕樹。

    蘇酒一怔,急忙收回視線。

    容徵這是……發現她了?!

    細微的腳步聲自背後傳來,容徵嗓音宛如碎玉敲冰,“蘇妹妹來見我,何必躲躲藏藏?我曾說過,再不會欺負蘇妹妹。但凡你想知道的機密,只管問我就是。我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
    蘇酒從榕樹後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她仰頭望向容徵。

    男人氣度內斂,透出一股閱盡千帆之後的淡然沉穩。

    細碎的金陽穿過樹梢落在他身上,像是鍍了一層金芒,白衣勝雪,如玉生煙。

    她捏着團扇,輕聲道:“你剛剛和容謠提起名單,什麼名單?”

    “乃是蕭廷琛安插在皇城禁衛軍的心腹名單,以及皇宮裏的奸細和暗樁名單。”容徵毫無隱瞞,“這兩樣東西,是我扳倒他的關鍵。蘇妹妹既然問了,莫不是要爲我尋來?總歸他倒臺了,蘇妹妹也算報了仇不是?”

    蘇酒垂眸。

    容徵出聲提醒:“蘇妹妹?”

    蘇酒回過神,“蕭廷琛行事縝密,那樣的機密文件,想從他手上拿到可謂難如登天。我如今和他關係疏遠,容公子還是不要指望從我這裏下手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啊……”容徵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蘇酒欲要離開,走出去幾步,又回頭道:“容謠行事衝動而無章法,勸容公子趕緊跟去瞧瞧,若是惹出大禍,莫說對付蕭廷琛,恐怕還會牽連到你們容家。”

    她冷漠離開。

    容徵凝着她的背影,笑意溫潤

    。

    蘇妹妹,到底還是在乎他的吧?

    遠處樓臺之上。

    蕭廷琛面無表情地立在扶欄上,把兩人相處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即墨漣坐在他背後喝酒,難免碎嘴,“明明是自己不要了的女人,卻還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親近說話,甚至還爲此獨自躲在這裏生悶氣……太子殿下,這種藕斷絲連的姻緣,有意思嗎?”

    他是支持三皇子元昭的。

    因爲蕭廷琛謀得太子之位,免不了對他產生一些怨氣。

    蕭廷琛目光陰森暗沉。

    距離太遠,他聽不見容徵和蘇小酒說了什麼。

    但說了什麼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看見容徵對着蘇酒的背影笑了。

    這兩個狗男女必定又攪合在一塊兒了!

    骨節分明的大掌搭在扶欄上,內力悄無聲息地滲出,上好的雕花紅木扶欄瞬間蔓延開一道道裂痕。

    如同他支離破碎的心。

    另一邊。

    蘇酒踏進藕香榭,瞧見周寶錦乖乖坐在圓桌旁喫冰鎮荔枝。

    “寶錦。”她喚了聲。

    周寶錦偏過頭,笑容嬌軟,“等你好久了,快來坐。這果子瞧着醜陋,可是剝開來卻白白嫩嫩,還水靈靈的,一口咬下去簡直甜到我心坎上了!”

    “這叫荔枝,乃是從南邊運過來的。”蘇酒解釋,親自剝了一個塞她嘴裏,“你成日只知道喫,幾日不見,又胖了一圈……”

    周寶錦生得白嫩圓潤,恰似蘇酒指尖託着的荔枝。

    雖算不上頂美頂美的絕色女子,但珠圓玉潤未必不是一種美,尤其在老人家眼裏,更是有福氣的象徵。

    周寶錦嘻嘻笑着,吃了蘇酒給剝的荔枝。

    蘇酒望着她,目光滿含寵溺和豔羨。

    如果她也能像寶錦這樣無憂無慮,該有多好……

    正尋思着,霜降突然闖進來。

    她臉色難看,“小姐、周姑娘,周公子他,他,他睡了容側妃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酒和周寶錦趕到出事的抱廈,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世家權貴。

    雖說事情確實不成體統,但畢竟沒有發生在自家頭上,那羣人免不了津津有味地議論。

    她倆推開人羣,瞧見容謠衣衫不整地坐在牀帳裏,一邊掉眼淚一邊控訴周奉先對她的種種惡行。

    周奉先胡亂套好衣服立在窗邊,滿臉如喪考妣。

    蘇酒忽然想起容謠在林子裏說過的話,她說她要自己想辦法擺脫蕭廷琛。

    難道……

    睡了周奉先,就是她所謂的辦法?

    周寶錦按捺不住,“哥,你到底怎麼回事?!你怎麼會,怎麼會……”

    周奉先還沒來得及說話,人羣突然主動讓開一條路,紛紛請安行禮:“見過太子殿下!”

    蕭廷琛負手而來。

    他睨着屋子裏的兩人,皮笑肉不笑,“這是在鬧什麼?”

    容謠跑出牀帳哭哭啼啼,“太子殿下,妾身恐怕沒資格再侍奉您了!周奉先壞了妾身的清白,您還是趕緊休了妾身吧!嗚嗚嗚,可憐妾身對殿下一片鍾情,可惜咱倆終究有緣無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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