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829章 唯一能灌醉我的酒,是蘇酒
    猝不及防的情話。

    蘇酒臉蛋紅紅,悄悄捶了他一下,隨他一道往瓊華殿而去。

    閣樓殿宇,華貴無匹。

    蘇堂已經到了,正欣賞牆上的北涼壁畫。

    聽見殿外傳來太監的唱喏聲,他轉身望去。

    他自幼就歡喜的姑娘,被別的男人牽住小手。

    她認真打扮過,低眉斂目、巧笑倩兮的模樣,宛如初日芙蓉,美得驚心動魄。

    小時候他就知道,他的小酒比別的姑娘都好看。

    至於她身側的男人……

    玄色龍袍襯得他英俊高大,周身沉澱着帝王的氣息,透出無可匹敵的強大。

    他們看起來那麼般配……

    蘇堂隱去眼底的酸意和妒忌,含笑頷首,“遠在南疆時,就曾聽說過你的大名。今日一見,果然龍章鳳姿,風采卓絕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把蘇酒攬在懷裏。

    淺淺的桃花眼掃視過蘇堂渾身上下,他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,“表哥很有眼光。”

    蘇堂額角微微一跳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……

    連謙虛都不肯的?!

    還表哥,誰是他表哥?!

    落座後,文武官員也依次抵達瓊華殿。

    蘇酒坐在蕭廷琛身側,注意到宿潤墨是帶着判兒一起來的。

    這大半年判兒始終沒有出現在涼州,原是隨着宿潤墨來了北涼?

    正尋思間,蕭廷琛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,於是咬着她的耳朵,三言兩語說了判兒的事。

    蘇酒有些唏噓。

    再望向判兒和宿潤墨,卻見小姑娘依舊笑眯眯的,還殷勤地給宿潤墨斟酒添菜,絲毫沒有被滅國的悲傷和絕望。

    蘇酒不明白,低聲道:“這些天,他們倆都待在一塊兒?”

    蕭廷琛叉了一塊蜜瓜塞她嘴裏,“別人的家事,妹妹管那麼多幹什麼?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蘇酒猝不及防,連忙嚥下蜜瓜,“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家事,判兒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蜜瓜甜不甜?”蕭廷琛含笑打斷她。

    “甜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點點頭,想起判兒的事,還要繼續說,卻聽見外面傳來唱喏聲。

    原來是北涼八大部落的首領到了。

    八位體態修長高大的壯漢踏進瓊華殿,帶着各自的禮物,恭敬地向蕭廷琛表達了敬意。

    蘇酒奇怪,蕭廷琛奪走了他們的家國,難道他們對蕭廷琛都沒有恨意的?

    似是察覺到她的疑惑,蕭廷琛輕聲道:“北涼人慕強,誰是強者,他們就會推崇跟隨誰。我比北涼王族要強,並且賦予了他們更多的草地和牛羊,所以他們願意唯我馬首是瞻。”

    原來如此……

    蘇酒點了點頭,聽見殿下傳來敬獻禮物的聲音。

    她望去,那些部族首領不僅送了很多金銀珠寶,還送來了他們的女兒!

    一個個膘肥體壯的女人,穿中原仕女的襦裙,齊刷刷立在殿中。

    她們的手臂撐起了袖管,大約嫌棄袖子麻煩,還捲起半截,能清晰看到麥色手臂上那些茁壯生長的汗毛。

    偏偏她們還要手持團扇,露出含羞帶怯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蕭廷琛大約也看見了,激動地一口水噴出來。

    蘇酒拿帕子給他按了按嘴角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;鹿兒眼強憋着笑,半點醋意都沒有。

    蕭廷琛的品味她還是瞭解一點的,殿下那些部落公主,恐怕他一個都看不中。

    若是換做她爹爹陸懿,說不準還得驚豔幾分。

    蕭廷琛勉強露出一抹笑,“諸位實在太客氣了,令愛們儀態萬方,並非朕能夠駕馭得了的,所以還是另尋佳婿爲妙。”

    那些部落首領疑惑地對視幾眼。

    都說英雄愛美人,如今他們敬獻上他們家中最美的女兒,爲什麼這位新帝居然看不上?

    蘇堂不嫌事大,笑容丰神俊朗,“朕以爲,這些公主皆都美貌如花,且還是諸位首領帶着十二萬分的心意獻上的,不如懷瑾統統納入後宮,也算全了大家的顏面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皮笑肉不笑。

    懷瑾?

    懷瑾是他蘇堂能叫的?!

    他挑眉道:“既然表哥認爲這些公主美貌如花,不如朕爲你們賜婚?”

    蘇堂噎了下。

    他假裝不在意地喝了口酒,“君子不奪人所愛,朕又怎會搶懷瑾的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嗤笑。

    他越發把蘇酒摟得緊了,言語中若有深意,“知道不能搶,就別起覬覦之心。若敢伸手,朕廢了你那隻手!”

    他聲音很薄涼。

    就連蘇酒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。

    殿中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,蘇堂臉色更是極爲陰沉。

    寂靜中,蕭廷琛低笑幾聲,“上歌舞。”

    產自北涼的瓊漿酒液,酒味綿長,後勁很大。

    殿上羣臣漸漸喝醉過去,一個個手舞足蹈、胡言亂語。

    甚至就連平日裏相當古板的蕭微華,都抱着一支銀釵坐在殿檻上,遙遙思念起蕭鳳嫺。

    蘇酒見蕭廷琛飲了一罈還沒醉,甚至連臉頰都沒紅,忍不住對他起了幾分敬佩,“你與他們喝的是一樣的酒嗎?爲什麼你都不會醉的?”

    蕭廷琛勾脣而笑。

    他慢條斯理地斟了半盞酒,“世上有千千萬萬種美酒,卻沒有一種能灌醉你男人我。唯一能灌醉我的,普天之下只有一種酒。”

    蘇酒好奇,“什麼酒?”

    “蘇酒。”

    男人嗓音清越,一字一頓。

    脣齒間瀰漫出的音調,低沉悅耳,宛如最美妙的樂音。

    蘇酒沒喝酒,卻紅了臉蛋。

    細白小手輕輕抓住裙裾,她覺得狗男人的情話似乎說得更溜了。

    “嚐嚐?”蕭廷琛把那半盞酒送到她脣畔,“從北涼地宮裏挖出來的好酒,大約是很多年的珍藏。”

    蘇酒捧住他的手,小心翼翼嚐了一口。

    酒香在脣齒間氤氳,果然極爲綿香醇厚。

    她一氣喝掉半盞酒,鹿眼亮晶晶的,“還想喝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半醉不醉的蘇小酒最是可愛乖巧,於是他又倒了半盞喂她。

    底下,蘇堂冷淡地收回視線,不願多看那兩人恩愛的畫面。

    他起身,面無表情地踏出大殿。

    站在無人的宮廊裏吹風,一道清脆頑劣的嗓音忽然響起:

    “南疆的皇帝好生無用,不是說南疆人最擅長用蠱毒嗎?你剛剛怎麼不在殿中使用蠱毒?一口氣把滿殿人都毒死纔好呢!”

    蘇堂沒有回頭,“蠱毒,不是用來隨便害人的東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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