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849章 咱們從前……可曾認識?
    書樓寂靜。

    顏鴆臉頰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他擡起頭,詫異地盯向蘇酒。

    蘇酒嗓音清冷:“本宮貴爲公主,怎容你如此放肆?!”

    顏鴆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眼前的少女貌美傾城,自有股高高在上的雍容氣度,是他在南疆任何女人身上都沒有見過的。

    他邪肆而剋制地舔了舔嘴角。

    蘇酒也注視着他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狠辣嗜血,眯眼舔脣的動作有種莫名的熟悉感……

    讓她對他,討厭不起來。

    想起男人剛剛的輕薄,她依舊寒着小臉,轉身往樓梯走。

    跨出門檻,顏鴆詭異地瞬移到她身後。

    他負手,俯身湊到她耳畔,“小王二十多年刀刃舔血,從未對任何女人上過心……今日得見公主殿下,倒是頗覺喜歡。聽聞公主殿下對皇上沒有任何興趣,不如公主嫁給小王,小王願護公主一生安危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深沉低啞。

    蘇酒不動聲色地笑笑,“如果你妹妹要殺本宮呢?”

    “呵,”男人眼底翻涌着危險,“小王只是府中庶子,自幼姨娘早逝無人看顧,一路摸爬滾打受盡白眼長大,拼儘性命才爬到今日的高位。

    “在父王和妹妹眼裏,小王只是他們王府豢養的一條狗,小王活着,只是爲了保護妹妹讓她誕下皇嗣,讓王府以外戚身份權傾朝野。可在小王眼中,他們同樣與狗毫無區別。只要公主開口,殺妹妹也罷,殺父王也罷,悉聽尊便!”

    男人薄情得過分。

    蘇酒的心尖卻悄然泛起漣漪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胸腔裏蔓延,但她說不上來這種熟悉感是什麼。

    彷彿這些年,她也曾遇見過一個摸爬滾打的名門庶子,一個視人命爲草芥的薄情少年。

    黛青色的遠山眉微微蹙起,她不可思議地盯向顏鴆。

    清越的嗓音染上一絲沙啞,她聲音極低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    “顏鴆。”男人微笑,“鴆毒的鴆。”

    蘇酒對這個名字相當陌生。

    指尖把玩着一根細辮子,她試探道:“咱們從前……可曾認識?”

    顏鴆挑眉,“原以爲公主殿下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神女,沒成想,竟也懂如何勾搭男人。”

    蘇酒白嫩的面頰浮上緋色,她懊惱訓斥,“再敢胡言亂語,我告訴皇上!”

    說完,拎着紗裙快步下樓。

    隨從走出來,恭聲道:“小王爺,您罔顧貴妃娘娘的意思,回府以後,如何向王爺交代?”

    顏鴆凝着蘇酒離開的樓梯。

    他淡淡道:“本打算等顏涼生下儲君,暗殺蘇堂扶持儲君繼位,以國舅身份代理政事,但現在似乎有一條更好的路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路?”隨從好奇。

    顏鴆薄脣揚起,“南疆皇族,男女皆可繼位爲君。如果小王娶了公主,再暗殺蘇堂,公主便是南疆的女帝。小王以帝君身份代掌朝政,有何不可?繼位的太子,則是小王的親兒子,豈不是美事一樁?”

    隨從眼前一亮,連忙拱手,“小王爺神機妙算,屬下自愧不如!公主花容月貌,娶回去放在王府裏,也是極賞心悅目的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顏鴆緩聲,“她並非花瓶。”

    敢拿書拍他的臉,可見膽魄過人。

    能讀得懂南疆古篆文,可見才識淵博。

    說話細聲慢語、舉止從容有度,可見聰慧而有教養。<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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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捻着扳指,狹眸劃過深意。

    一個貌美傾國又冰雪聰明的女人,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。

    他低聲吩咐:“派人調查公主的來歷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蘇酒離開書樓,獨自穿行在雕花遊廊。

    南疆多霧,花株隱在霧水中,隱隱綽綽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寒風吹拂起她的輕紗宮裙,她臨水而立,鹿眼沉沉。

    那本記載着誅情蠱的古籍,也不知是否是孤本。

    但藏書樓似乎只有那麼一本。

    如果想看被撕掉的那一頁,她只能託人從宮外想辦法。

    可她舉目無親,根本不認識南疆的任何人。

    少女眼前無端浮現出顏鴆的身影。

    攏在寬袖裏的手悄然收緊。

    顏鴆……

    爲什麼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?

    他們過去認識嗎?

    她有些痛苦地抱住腦袋,直到一件溫暖的外裳輕輕披在她的肩頭。

    蘇堂溫聲:“聽說小酒去了藏書樓?如何,可有什麼收穫不曾?”

    蘇酒望向他。

    他的眼眸裏藏着小心翼翼,還有一絲涼薄與狠毒。

    蘇酒下意識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提起她已經知道誅情蠱的事,於是笑道:“隨意逛了逛,都是些與蠱毒有關的典籍,我並不感興趣。”

    “確實。”蘇堂藏在眼底的危險悄然消失,他溫柔地握住蘇酒的小手,“起風了,朕送你回重華宮。以後藏書樓那種地方就不要去了,沒事朕請些戲班子進宮給你解悶兒。”

    蘇酒頷首。

    走出一段路,她隨口問道:“我的宮女呢?”

    蘇堂頓了頓,才道:“在書樓裏打瞌睡,瞧着便不是伺候人的料,被朕打發去浣衣局了。”

    蘇酒心頭一緊。

    她不動聲色地望一眼蘇堂。

    男人側臉涼薄。

    她明白,因爲那個宮女私自領她去藏書樓,所以大約被蘇堂處死了。

    表哥他……

   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殘酷?

    蘇堂把蘇酒送回重華宮,才漫不經心地乘坐轎輦來到宮中禁地。

    這裏挖了一座很深的土坑,領蘇酒去藏書樓的那個宮女,正跪在土坑旁拼命求饒。

    她背後,跪着重華宮一衆掌事宮女、掌事太監,俱都低着頭瑟瑟發抖。

    蘇堂淡漠落座,“推下去。”

    宮女尖叫着被推下土坑。

    土坑裏滿是劇毒的蛇蟲,在宮女落地的剎那,紛紛纏了上去。

    宮女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中,蘇堂漫不經心地撣了撣寬袖,掃視過其他宮女太監,“再敢不經通報就領着公主在宮中行走,便是如此下場,可都看明白了?”

    一羣宮女太監嚇得冷汗直流,紛紛磕頭如搗蒜。

    蘇堂接過內侍呈上的茶水,一邊欣賞宮女被啃成骨架的慘狀,一邊慢悠悠喝了口茶。

    小酒是她的。

    誰也搶不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邊,江南。

    蕭廷琛極善用兵,再加上文有宿潤墨和吳嵩,武有蕭微華和洛梨裳,一路北上幾乎勢如破竹,短短一個月時間就打到了江南臨安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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