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918章 蕭廷琛,果然來了
    她火藥味很濃。

    蘇酒笑笑,伸手拂開梅花枝,“朕也不過是隨口一提,你既另有心上人,對你而言倒也算件好事。畢竟顏鴆手段狠辣心思複雜,並非你可以招架的。青城依山傍水如同世外桃源,憑你的身份嫁一位富家公子算什麼難事,安然在青城度過餘生,比什麼都好。”

    她說着,鹿兒眼中露出一抹嚮往。

    自始至終就沒想過權傾天下。

    自始至終想要的,是一生安穩。

    細白指尖拂拭過枝椏上的細雪,清媚白嫩的小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可奈何。

    別人唾手可及的東西,在她看來卻如此遙不可及……

    江黛兒心中又不是滋味兒了。

    她昂着頭,沒好氣道:“陛下是女人,我也是女人。爲何你招架得住王爺,我就招架不住?在陛下眼中,我江黛兒就那麼不堪嗎?!陛下侮辱人也該適可而止,或許我將來嫁的男人,比王爺還要驚才絕豔呢?!”

    “有傲骨是好事,但沒有能力卻傲過頭,就是自負。”蘇酒對她的耐心即將用盡,與她擦肩而過繼續往前走,“過於自負的人,下場一般都很慘。”

    江黛兒怒不可遏,轉身惡狠狠盯向蘇酒,“你在咒我?!你算什麼——”

    蘇酒回眸。

    她的身姿纖細高挑,雍容的氣度化作無盡風雪,鹿眼凜冽,莫名有種攝人的威嚴。

    江黛兒閉上嘴,不由自主地嚥下那些辱罵的話。

    蘇酒微微一笑,繼續往前走。

    江黛兒雙腿軟了下,扶住婢女的手纔沒狼狽跌倒。

    她皺起眉喃喃自語,“這個女人剛剛的眼神好可怕……”

    月兔東昇,長夜再一次降臨。

    蘇酒吃了顆南疆特有的避毒丸,如平常般就寢,照舊屏退了寢屋裏伺候的婢女。

    她專注地等待着,直到子夜時分,終於聽見屋子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

    那個人,果然來了……

    她閉上眼。

    蕭廷琛熟稔地挑開帳幔。

    對上熟睡的少女,他總覺什麼地方怪怪的。

    他沒有深思,見襁褓裏的寶寶睡着了,照例把他扔進牀底下,隨意褪下靴履鑽進被窩。

    蘇酒感受到那人的手掌很不安分。

    她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脖頸和耳朵一側,男人氣息滾熱,那些口勿透着小心翼翼又帶着不甘心的狠戾,格外綿綿密密。

    眼見着他越來越過分,她終於在他即將開始時睜開眼。

    四目相對。

    蘇酒欣賞着他僵住的俊臉,小臉清寒無瀾,“沒想到,大名鼎鼎的大雍皇帝,竟也甘心做那見不得光的樑上君子。偷香竊玉,可還舒心?”

    蕭廷琛斂去訝色,薄脣勾起笑意,“女帝傾國傾城,朕心甚悅。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,能與女帝春宵一度,死又何妨?”

    桃花眼深情如許。

    彷彿釀着一罈千年古酒,令人沉醉其中。

    蘇酒眯了眯眼,這廝撩人的情話信手拈來,配上那副絕色皮囊,當真是隻禍國禍民的男狐狸。

    她推開蕭廷琛,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衣襟,“朕未曾喚人進來把你拿下,你可知爲何?”

    蕭廷琛盤

    膝而坐,隨意勾起她的一縷秀髮把玩,嗓音輕慢而誘人,“願聞其詳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想知道,朕的過往。”蘇酒目視虛空,眼睛深處藏着脆弱,“朕失去了八年的記憶,那段光陰對朕來說非常寶貴,畢竟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八年?”

    蕭廷琛垂眸低笑。

    這女人慣會裝腔作勢,一個“失去記憶”,就能解釋她出軌顏鴆?

    他絕對不會原諒她。

    這麼想着,他隨口道:“你還記得當年桃花山上嗎?”

    “記得。朕被村裏人當做獻祭的童女,但朕不甘心就此死去,所以逃進了桃花山。但之後發生了什麼,朕都不記得了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攬住她的細腰,笑容邪肆,“之後啊,是朕救了你。你爲了報答朕的救命之恩,於是自願做朕的侍女,怎麼趕都趕不走的那種。後來你長大了,看上朕的容色,故意在朕的飲食裏下藥,逼着朕佔了你的清白,還要死要活逼朕娶你爲妻。

    “朕是什麼人?朕是天底下有名的謙謙君子,爲了你的名聲着想,朕只能委曲求全娶你。你過門之後作天作地,不顧朕的顏面和各種各樣的男人攪合在一起,如趙慎,如容徵,如謝容景……你甚至光天化日和謝容景當衆擁吻!”

    蘇酒:“……?!”

    她愣住。

    她的過去,竟然這麼不堪?!

    眉心染上不可思議,她懷疑地試探道:“可是蘇堂告訴我,我是被你抓走的,他還說你和謝容景經常欺辱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無恥!”

    蕭廷琛罵了聲,“他扭曲事實真相,簡直無恥!”

    蘇酒小臉皺成一團。

    蘇堂的話不可信,但蕭廷琛的話也未必可信。

    原本還打算通過蕭廷琛得知自己的過往,可現在看來,這個男人根本不打算告訴她真相。

    她抓住緞被,胸腔深處產生一種無可奈何的孤獨感。

    像是被全世界拋棄,像是天底下再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小嘴,細聲道:“我中了誅情蠱,解毒的法子,是飲下下蠱之人的一碗心頭血。可是蘇堂早已離世,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回記憶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的眉心陡然一跳。

    他盯向少女。

    原來,她真是因爲被蘇堂下了蠱毒纔會失去記憶……

    蘇酒攏開搭在額前的碎髮,慢慢擡起清寒白嫩的小臉,眼眸漆黑如深淵,“你們不肯告訴我過往,那我便舍了過往。你們欺負我弱小,那我便霸道給你們看。蕭廷琛,前塵往事一筆勾銷,從現在起你我爲兩國而戰,請你馬上離開我的寢屋。”

    嬌軟的嗓音在寒夜裏聽來分外擲地有聲。

    蕭廷琛盤膝而坐,盯着她不動。

    蘇酒擡起手指向槅扇,“滾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心情複雜。

    他能察覺到蘇酒現在很受傷,但讓他說出安慰的話,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在他眼中,就算蘇酒失去記憶,也不該喜歡上別的男人!

    這是對他的背叛!

    男人黑着臉下了榻,穿好靴履,又彎腰從牀底下拽住襁褓。

    他拎着寶寶冷聲冷氣,“那你告訴我,這個孩子是不是你和顏鴆的?”

    ,

    啊,過幾天發新書,一定在十號之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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