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940章 她只能爲妾
    【上一章被屏蔽了,主要是講小酒喫醋、兩人重歸於好、判兒搗蛋,明天星期一編輯大大上班後會申請解禁】

    “叫我做什麼?”

    判兒囂張地朝他擡起下頜。

    “把地上的書,全部撿起來。”宿潤墨一字一頓。

    “我偏不撿!”判兒靠在書架上,隨手抄起一本看起來非常貴重的古籍,“我不僅不撿,我還要撕着玩兒!”

    她挑釁地盯着宿潤墨,把古籍一頁頁撕得細碎。

    滿地都是碎紙。

    宿潤墨最後的耐心,漸漸消弭無蹤。

    他冷酷起來的樣子非常可怕,道袍凜冽自舞,偏於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
    不等判兒去撕另一本書,他霍然起身,大掌掐住判兒的脖頸,惡狠狠把她抵在書架上。

    “砰”一聲響,判兒撞得後背生疼。

    天生深邃的圓眼睛裏溢出淚花,她仰起小臉倔強地盯着宿潤墨,“你想打我?打啊,往死裏打,反正我也不想活了!我纔不過弄壞你幾本書你就發這樣大的脾氣,宿潤墨,當初你可是毀了我的家國!”

    女孩兒的淚珠將落未落,倔強得近乎可憐。

    宿潤墨緩緩鬆開手。

    瞥了眼少女頸上的五個鮮紅指印,他態度冷淡:“明天天亮之前,給本座把地上的書全部收歸原位。撕碎了的書頁,也全部給本座粘起來。若是偷懶耍滑,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房間,哪裏也不準去。”

    他說完,不耐煩地踏出書房。

    判兒狠狠咬牙,彎腰撿起一本書砸向他的後腦勺!

    宿潤墨避開,冷冷回眸,“你鬧夠沒?!”

    “沒有!宿潤墨,我弄壞你的書,你罰我我認了。但我問你,我父皇有沒有叫你好好照顧我?!你從前有沒有給我簪過花?!你分明知道在雪山部落的習俗裏,男人爲女人簪花就是要娶她的意思,你做了又不認,你到底想怎麼樣?!”

    女孩兒聲嘶力竭。

    她無名無分跟在宿潤墨身邊,在外人眼中只是個身份低賤的北涼婢女。

    可她曾經是公主啊,她曾經是北涼最受寵的公主啊!

    宿潤墨眼神冷漠。

    他偶爾確實喜歡判兒鬧騰搗蛋,那樣會讓他身邊熱鬧很多。

    但有時候也會厭惡她無理取鬧,總是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。

    這樣的小姑娘可以娶爲妾侍,但如果娶妻的話,他還是偏向於迎娶高門大戶的嫡女,文雅端莊、知書達理,至少不會給他惹麻煩,至少還能替他打理後院。

    他沒有理睬判兒,神情冷淡地踏出書房,還命人守住四周門窗不准她逃跑。

    判兒孤零零坐在書房地板上。

    雪停了,一束月光從琉璃窗外照落進來,她伸手觸摸卻只摸到滿手冰涼。

    她抱住雙膝,有點委屈地擦拭滿臉淚花。

    她有點想念北涼的雪山和明月了……

    大雍和南疆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,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雙方都忙着休整。

    蘇酒無事可做,耐着心教燃燃學說話。

    小傢伙嘻嘻哈哈地揮舞小胖手,就是不肯開腔。

    蕭廷琛坐在羅漢榻上批閱奏章,瞟一眼蘇酒懷裏的小傢伙,“蘇小酒,我尋思着這玩意兒別是個啞巴,教了那麼多遍都學不會,蠢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孩子剛滿兩個月就能叫爹孃?”蘇酒沒好氣,“還有,告訴你多少遍了他叫蘇燃,別再喊他‘蘇小狗’,也不準再稱呼他‘這玩意兒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;“蘇燃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嗤笑。

    他品了一會兒這個名字,突然得意挑眉,“說起來我從前曾用過‘燃’字當名字,你說你都忘記我了,居然還用我的名字給你兒子取名……蘇小酒,看來你真是愛我愛得深沉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不要臉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沒好氣。

    蕭廷琛批閱完所有奏章,扔掉硃砂筆,望了眼窗外天色,“今兒天晴,花園裏的積雪景緻應當極美,我帶妹妹去賞雪?”

    蘇酒還沒回答,穀雨從外面挑了簾子進來。

    “主子!”他恭敬地拱了拱手,“西嬋國的女帝陛下失蹤多日至今沒有消息,西嬋人在軍營鬧了起來,洪太師鬧得尤其厲害,還和吳先生大打出手,請主子前往調解!”

    蕭廷琛望向蘇酒。

    少女垂眸逗弄懷裏的孩子,嗓音軟糯:“你要去就去,我自個兒也是能賞雪的。”

    她很乖。

    蕭廷琛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,“回來時給妹妹帶花糕喫。”

    “誰稀罕你的花糕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小小聲,在蕭廷琛離開時下意識望向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卻見男人走出幾步,突然回頭。

    她來不及收回視線,被他逮個正着。

    蕭廷琛低笑,“妹妹捨不得我?竟然連分開一小會兒都受不了,還變着法兒地偷看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誰偷看你了?!”蘇酒紅了臉,“你要走趕緊走,擋在那裏妨礙我看風景了!”

    蕭廷琛笑得越發恣意。

    他走後,蘇酒摸了摸發燙的臉頰。

    在蕭廷琛面前,她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……

    真的喜歡他嗎?

    記憶之中那空白的八年,她也是這樣喜歡他的嗎?

    蘇酒有點憂愁地哄了燃燃睡覺,稍用了些午膳,便捧着琺琅彩小手爐打算去外面透個氣。

    午後,冬陽從萬里雲層中傾瀉,格外燦爛柔和。

    亭臺樓閣的琉璃瓦上覆着雪白,梅花枝高低錯落,因爲積雪的緣故枝椏下壓,有種不勝嬌弱之美。

    蘇酒在涼亭裏坐了,喚了白露過來。

    她這段時間觀察過了,白露算是這裏最靠譜的人,所以她想聽白露說說往事。

    白露踏進涼亭,朝她福身施了一禮。

    她望向蘇酒的目光充滿溫柔,“娘娘想從哪裏聽起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喲,這不是女帝陛下嗎?”

    嘲諷聲突然響起。

    蘇酒望去,江黛兒打扮光鮮,帶着兩名婢女大搖大擺而來。

    指尖輕撫過小手爐上的花紋,她原本的好心情忽然煙消雲散。

    江黛兒笑靨如花地踏進涼亭,假模假樣地朝蘇酒行了個禮,“臣女給‘女帝陛下’請安,‘女帝陛下’萬萬歲……”

    嘲諷的語調。

    蘇酒連個正眼都沒給她,起身朝白露道:“咱們換個地方說話。”

    “別走啊!”江黛兒得意洋洋地伸手攔住她,“蘇酒,你從前總在我面前趾高氣揚,彷彿與我說話都是天大的恩賜。如今你被皇上俘虜,可有後悔那般待我?”

    “爲何後悔?”

    “因爲皇上喜歡我,並且即將冊封我爲貴妃!你大約還不知道吧?那天你和顏鴆在亭中賞雪,恰好被皇上與我看見。他答應我,要把你賜給我當婢女呢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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