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992章 賜爲平妻
    “金判判”

    宿潤墨沉聲。

    “怎麼,我說錯話了”判兒笑意漸濃,“宿國師曾說要娶一位真正的高門貴女,可這個女人在祖父壽宴上公然勾引男人,在場諸位有目共睹,她哪裏配得上溫婉賢淑、知書達理八個字”

    陳簌渾身發抖,“金姑娘”

    “你還不配跟我說話”判兒粗暴地打斷她,直直向着宿潤墨,“如果你想娶的就是這種高門貴女,我不服”

    滿場寂靜。

    衆人都有些尷尬,畢竟今兒本該是陳家雙喜臨門的團圓日子,誰都沒料到居然會有人跑出來砸場子。

    蘇酒擔憂地扶住柳樹。

    判兒她,操之過急了

    她看見那身穿淺青色道袍的男人,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,“你不服”

    “不服”

    判兒倔強得像頭牛。

    縱使被滅國,縱使北涼皇族覆滅,縱使身在千里之外的異國王都,她也仍舊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彷彿骨子裏藏着不可攀折的雪山靈魂

    宿潤墨放下酒盞。

    他緩步走向判兒。

    和煦如春風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,他周身散發出駭人的冷沉威壓,“本座娶什麼人,與你有何干系國師府的小小婢女而已,真當自己仍是當年的北涼公主金判判,本座能叫你生,也能叫你死。妄圖阻撓本座的姻緣,你還不配”

    寬袖拂過。

    攝人的內力磅礴涌出,盡數襲向判兒

    判兒怎麼都沒料到宿潤墨竟然會對自己下手

    她身影猶如斷線風箏,剎那間倒飛出去,重重撞到柳樹又砸向地面

    她面色慘白地坐起身,喉管裏涌出陣陣腥甜,最終難以自抑地吐出一口污血

    蘇酒呆呆立在旁邊。

    白皙額角滲出冷汗,她惶然地望向宿潤墨。

    判兒那麼喜歡他,他竟也能狠心對她下這樣的重手

    他不是還曾爲判兒簪過花嗎

    她張了張嘴,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口,只是單膝蹲在判兒身邊小心查看她的傷勢。

    明明受了這樣重的傷,可判兒仍舊白着一張臉,嘴脣輕顫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愣是沒叫眼淚掉下來。

    她忽然轉頭撲進蘇酒懷裏。

    蘇酒輕輕拍了拍她,察覺到衣襟上暈染開寒涼溼意。

    判兒哭了

    躲在她懷裏,壓着聲音哭了。

    宿潤墨對判兒的情況視而不見,只是歉意地朝陳簌拱了拱手,“府中婢女教導無方,讓陳姑娘見笑了。”

    陳簌小心翼翼回了他一禮,嗓音柔柔:“深宅大院免不了有些不服管事的婢女,我府中亦是如此,與國師無關。”

    宿潤墨擡眸看她。

    少女算不得傾國傾城,但勝在溫婉得體。

    就像他記憶中的孃親那般知書達理。

    她畢竟是長安世家教出來的千金,與他孃親出身相仿,自然懂得分寸進退,不會像金判判那樣整日裏上躥下跳目無章法,實在是令人頭疼。

    也只有這樣的大家閨秀,才能配得上他國師之尊。

    宿潤墨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他笑起來時宛如浮世青煙,自有股出塵風流。

    陳簌面頰微紅,竟不大敢直視這位年輕國師。

    宿潤墨見她臉紅,也知曉了她的心意,於是轉向蕭廷琛,“皇上,微臣效忠皇上多年,屢屢爲您出生入死,今日微臣想求皇上一道恩典爲微臣和陳姑娘賜婚”

    說完,鄭重地撩開錦袍單膝跪下。

    蕭廷琛始終保持着單手托腮的姿態,睥睨着下方局勢。

    薄脣掀起一抹笑。

    所以說當皇帝也是很好玩的,這些人爭來爭去,最後還不是得看他的臉色

    視線落在遠處,他的小寶貝可心疼金判判了,儼然是當自家姐妹看待。

    若是遂了宿潤墨和陳家的心思,怕回宮之後,他的小寶貝免不了要跟他鬧。

    蕭廷琛琢磨着,忽然流露出看好戲的笑容,“朕與宿卿親如兄弟,自然尊重你的意願。只是金判判愛你至深,又是北涼王族的遺孤,朕也該多加照拂纔是。傳朕旨意,將陳簌和金判判共同賜給宿卿爲妻,地位平等。”

    平妻

    場中人面色詭異。

    陳家第一個不樂意,正要站出來,瞧見蕭廷琛似笑非笑的神情,想起這位年輕帝王的殺伐果斷和殘酷手段,頓時又沒敢做聲。

    宿潤墨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他原是想讓判兒爲妾的

    帶着歉意望向陳簌,他低聲:“叫陳小姐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陳簌溫柔地搖搖頭,“我雖在深閨,卻也聽父親和幾位叔叔提起過宿國師的運籌帷幄驚才絕豔,天下之所以能夠安定,國師居功至偉。能夠侍奉國師已是萬幸,簌簌不敢獨佔國師恩寵。”

    宿潤墨釋懷一笑,與陳簌十指相扣回到了座位。

    蘇酒把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中,無言地扶着判兒來到花園偏僻角。

    “雖是平妻,可他不喜歡你,你今後還不知要受多少委屈。”她認真地給判兒擦乾淨嘴角血漬,“判兒,你若信我,不如向皇上求個恩典返回北涼,總比待在他身邊受罪來得好。”

    判兒滿眼自嘲,“蕭廷琛像個瘋子似的,蘇姐姐爲何還不離開他”

    見蘇酒不語,她認真道:“愛一個人,大約就是如此滋味兒。明知他不愛自己,卻依舊想待在他身邊,依舊想默默注視他蘇姐姐,每晚每晚,他在書房讀書寫字,我爲他挑亮屋中燈火,那個時候天地靜謐,我會有種腳踏實地的幸福感。我喜歡他認真的樣子,也喜歡他指點江山的從容。這份感覺,是旁人所不能給我的。我願意爲了他,留在我不喜歡的長安。”

    蘇酒品了品這番話,笑道:“人人都說女孩兒愛上男人,會變得更柔弱也更堅強。我原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看見判兒你這樣,倒是明白了幾分。”

    她把手帕摺好,正欲爲判兒出幾個關於內宅爭寵的主意,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爭執。

    她擡眸望去,遠處遊廊裏的中年婦人狠狠給了少女一巴掌

    那婦人眉目凌厲,髮髻間簪着一把小金扇,可不正是她從前的二伯母李氏。

    少女雖然荊釵布裙卻掩飾不了傾城殊色,正是她的三姐姐蕭鳳嫺。

    李氏大罵:“那南平侯府世子爺有什麼不好,你給他做妾怎麼了還委屈你了不成”

    ,

    明天見鴨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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