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1007章 妹妹生氣時格外可愛
    她沒辦法僅憑自己對付她們,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她可以借刀殺人,借陳簌的手對付金判判。

    只要金判判過得不好,蘇酒也會傷心。

    她抱着這樣的打算而來,並等着看她們的笑話。

    她在宮女們擡來的大椅上坐了,笑道:“金判判不懂規矩,本宮就代皇上責罰好了。來人,掌摑三十。”

    然而——

    “誰敢掌摑朕的妹妹?”

    清越譏諷的聲音突然傳來。

    南宮奈奈猛然皺眉,不敢置信地盯向緩步而來的蕭廷琛。

    怎麼哪哪兒都有懷瑾哥哥?!

    她咬牙起身,與衆人一道行禮。

    蕭廷琛盯着南宮,“你要掌摑判兒?”

    “是因爲金判判目無尊卑,羞辱陳夫人的緣故。臣妾深爲陳夫人不平,因此想要教訓一二……”南宮奈奈委屈,“皇上,臣妾身爲六宮之主,難道連教訓一個小姑娘都不行嗎?”

    蕭廷琛落座。

    餘光掃了眼蘇酒,見她無虞,他淡淡道: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南宮奈奈:“……”

    懷瑾哥哥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!

    好氣啊,真的好氣啊!

    不等她繼續作妖,蕭廷琛擡眸望向陳簌和花月舞,“誰允許你們進宮的?”

    兩人是很怕蕭廷琛的。

    雖然蕭廷琛生得好看,但兇名赫赫,長安城許多貴女都怕他。

    兩人畏畏縮縮,細聲道:“是皇后娘娘給的腰牌。”

    南宮奈奈急忙道:“因爲宮中寂寞,臣妾無事做,所以邀請她們進宮陪伴臣妾。”

    這個理由找得極好。

    蕭廷琛笑道:“既然如此,你倆就陪皇后在坤寧宮小住一晚。宿卿可留宿乾和宮,朕爲你和判兒備了一間偏殿。”

    衆人一愣。

    陳簌皺眉,杏眼中滿是不情願。

    “怎麼,你不願意?”

    蕭廷琛把玩着墨玉扳指,似笑非笑地盯向她。

    儘管他是笑着的,可他笑起來分明比不笑時更加可怕,陳簌渾身冒冷汗,哪裏敢抗旨,只得故作大方地笑道:“臣婦沒有。夫君和妹妹若能在今夜真正結爲夫妻,臣婦心裏高興着呢。”

    嘴裏說着高興的話,卻分明是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含情脈脈地望一眼宿潤墨,心不甘情不願地和南宮等人去了坤寧宮。

    蘇酒有意給判兒和宿潤墨製造獨處的機會,於是藉口陪蕭廷琛去御書房處理國事,離開了御花園。

    兩人穿過長長的宮巷,少女不時悄悄望一眼蕭廷琛。

    他的側顏非常好看,略高的眉骨顯出一種深邃的美,挺拔的鼻樑令他輪廓深沉妖孽,偏偏脣紅齒白總透出一種少年般的清雋,放在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俊美。

    而他近日就像是變了脾性,對她格外好,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溺感很不真實。

    她看得出神,蕭廷琛睨她一眼,“在看什麼?”

    “沒什麼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不自然地收回視線。

    “朕觀妹妹臉頰紅透,肯定是沒想正經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住嘴!”蘇酒羞惱。

    蕭廷琛便

    笑出聲,“妹妹生氣時格外可愛。”

    蘇酒垂下眼睫,腦海中浮現出陳簌脫口而出的那句話:

    ——可我本該就是他的妻室!

    據她所知,宿潤墨半世隱姓埋名,從前與陳家來往並不密切,更加不可能認識陳簌。

    爲什麼陳簌會這麼說呢?

    她小聲道:“能跟我說說陳家嗎?”

    蕭廷琛見她眼睛裏閃爍着暗芒,知道她確實對陳家有興趣,於是認真道:“陳家也算是百年世家,過去在長安城非常低調,因爲從不站隊皇子,所以歷朝歷代沒有太大的榮耀,但也不會被刻意針對。朕起用他們,是因爲陳家的幾個兒子作戰勇猛,是不錯的將才。”

    蘇酒點點頭。

    宿家是百年世家名門豪族,陳家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她心思百轉千回,突然小聲道:“二十多年前宿家還在的時候,與陳家關係親近嗎?可曾有過娃娃親之類的聯姻?”

    她知道世家之間很喜歡聯姻。

    長安城世家衆多,彼此之間聯姻盤根錯節,仔細攀扯的話,誰家跟誰家都能攀扯出姻親關係。

    如果說二十多年前宿家和陳家曾經約定過娃娃親,那麼陳簌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就能得到最完美的解釋。

    可關鍵在於,如果二十多年前宿家和陳家打算結爲姻親,那麼證明兩家關係還不錯,可爲什麼宿家被告密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,陳家沒有伸出援手?

    哪怕只是救下宿潤墨,也是好的呀。

    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?”蕭廷琛挑眉,“朕對這些姻親方面的事沒怎麼在意,更何況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,誰會在意呢?”

    蘇酒想想也是。

    但她是心細如髮的人,所以還是把這件事好好放在了心裏,打算有機會的話就進一趟御書房,看看能否查出當年的蛛絲馬跡。

    蕭廷琛捏了下她的臉蛋,“妹妹整日待在朕的身邊,卻整日發着呆,果然,朕在妹妹心裏真是半點兒分量也沒有。”

    蘇酒不樂意被他捏臉,於是不客氣地拂開他的手。

    蕭廷琛也不樂意被拒絕,於是將她抵在硃紅宮牆上,修長的雙指使勁兒掐住她的臉蛋。

    少女的臉蛋白嫩飽滿,被這麼一掐,朱脣微啓露出幾顆雪白貝齒,像是漏了餡兒的包子,清媚撩人得緊。

    偏偏還睜着一雙烏漆漆的水潤鹿眼,無辜地瞪着蕭廷琛。

    這樣的媚色誰受得了?

    蕭廷琛當即就石更了,黑着臉道:“你在勾引朕。”

    “烏有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被掐着臉頰,吐字十分模糊,委屈地紅了眼睛。

    落在蕭廷琛眼中,卻是越發可愛。

    他幾乎無法等到日暮,將蘇包子打橫抱起,大步朝就近的抱廈而去。

    月上西樓。

    判兒被宮女們伺候着沐過身,換了一襲輕軟的白襯裙送進偏殿。

    殿中燭火葳蕤,宿潤墨也已沐過身,穿霜色寢衣,正就着燈火看書。

    判兒撩了撩頭髮,不冷不熱地咳嗽一聲。

    宿潤墨頭也不擡,“你先睡。”

    “先睡就先睡,難不成我還對你抱着什麼期望不成……”

    判兒嘰嘰歪歪地鑽進被窩。

    她在被窩裏滾了滾,又忍不住露出一張小臉,黑漆漆的雙眼直勾勾盯着宿潤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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