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1016章 蘇酒,這都是你自找的
    薛程程沉吟片刻,又擡步去了小廚房。

    她從櫥櫃深處取出一包藥,盡數撒進煮茶的陶壺裏。

    清麗溫婉的眉眼中流露出不耐煩,“若不是爲了哀家的孫子,哀家才懶得管你倆這檔子破事。大雍的江山只能是我孫子的,旁人想都別想!”

    一個時辰後,小宮女戰戰兢兢地領着蕭廷琛踏進冷宮。

    蕭廷琛吩咐隨駕都在宮外候着,自個兒把玩着扳指往薛程程的宮殿走,淡淡道:“她果真病重?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”小宮女滿臉惶恐,“皇上過去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嘖,朕就知道她又在說謊。”蕭廷琛冷笑,桃花眼裏藏着涼薄寒意。

    若有可能,他倒是希望薛程程趕緊死。

    踏進明亮光華的宮殿,沒見薛程程在這裏,倒是看見蘇酒正坐在搖籃邊哄蘇小狗。

    他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蘇酒也愣住,待反應過來,又下意識垂下頭。

    指尖捏着燃燃的盤扣,一股心酸無端漫上心頭。

    她勉強維持住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體面,平和道:“皇上今兒怎麼來冷宮了?”

    “聽聞薛氏病重,特意過來瞧瞧。”

    蘇酒:“太后身子還不錯,許是你聽岔了。”

    蕭廷琛一步步走到她身邊,“你就沒什麼想問朕的?”

    蘇酒抿了抿脣。

    她有千言萬語想問他,爲什麼要讓別的女人生下孩子,她在他心裏究竟還有沒有分量,讓她頂着別人的容貌和身份生活又是爲什麼……

    可她不敢問。

    她害怕聽到答案!

    沉默很久,她輕笑,“與皇上朝夕相處,你的一切我都瞭解,又有什麼可問的?”

    蕭廷琛眼裏那抹期待便黯淡了些。

    他以爲,蘇酒好歹會喫醋會鬧,會質問他姜玉碟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
    卻沒料到,她竟然如此安靜……

    胸腔裏蔓延出不滿,他把玩着墨玉扳指,似是漫不經心地提起:“朕膝下得了位公主,賜名玉碟。玉碟是一種品類的白梅,‘冰雪林中著此身,不與桃李混芳塵’,寓意着冰清玉潔和高貴出衆。妹妹以爲,這名字如何?”

    蘇酒抱着燃燃的小手越發收得緊了。

    她的兒子是自己取的名字,花月姬的女兒卻能得蕭廷琛賜名……

    想想心裏就堵得慌。

    她低垂眼睫,嗓音輕飄飄聽不出喜怒哀樂,“皇上喜歡就好。”

    說着話,小宮女捧着漆盤過來,恭敬地給蕭廷琛上茶。

    蕭廷琛不緊不慢地喫兩口茶,“公主乖巧可愛,很討朕的歡心。妹妹沒事可以去南袖宮抱抱,你該喜歡的。”

    蘇酒捏住燃燃的小手手。

    小傢伙的手白白嫩嫩,手背上還有幾個小窩窩,實在可愛。

    她望一眼蕭廷琛,試探道:“皇上既然來了,不如也抱抱燃燃?燃燃他很喜歡你。”

    “又不是朕的種,朕抱他做什麼?”蕭廷琛嗤笑,“妹妹真是糊塗。”

    蘇酒失落。

    她恪守信義,無法告訴蕭廷琛燃燃的身份,可他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,也給燃燃一點溫暖?

    將來纔不至於在真相大白時,遺恨後悔……

    她琢磨着,對面蕭廷琛晃了晃茶盞,玄月眉微微蹙起。

    剛剛只顧着觀察蘇小酒有沒有喫醋,如今回過神

    ,才察覺茶水有異。

    他放下茶盞,鬆了鬆錦袍圓領。

    渾身滲出一層細汗,就連心跳都漸漸失常。

    暗欲縱生,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十分可愛清媚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這代表着什麼。

    蘇酒現在也不願意和蕭廷琛共處一殿,於是將燃燃放進搖籃,起身道:“皇上若是沒別的事,我先告退。”

    剛邁出半步,蕭廷琛突然牢牢拽住她的細腕。

    蘇酒怔忡回眸,男人的桃花眼腥紅可怖,“你也學人爭寵?”

    他很喜歡蘇酒爲他爭風喫醋,也很喜歡蘇酒與其他女人爭寵。

    但這不代表,他樂意被她下藥。

    他肌膚滾炙,蘇酒下意識想掙開,卻被男人掐着細腰抱進寢殿。

    她被重重扔在榻上,疼得骨頭都要散架,還沒來得及坐起來,蕭廷琛已經掐住她的面頰,“蘇酒,朕不喜歡下藥和巫蠱那套!”

    歷代帝王都希望後宮安寧。

    下藥爭寵、巫蠱詛咒都屬於最骯髒陰私的手段,稍微愛惜臉面的正經妃子是絕對不屑一顧的。

    可是蘇酒,他最愛的女人,竟然也學了這一套!

    無邊煩躁從四肢百骸涌出,他腦海中掠過很多畫面,鬼獄長城失守,鶴城二十萬精銳被坑殺,息城十萬百姓將士全滅,姜老頭萬箭穿心而死,姜言蹊和姜衍之雙雙陣亡……

    他本就爲國事煩惱,偏偏這個死女人還不消停!

    蘇酒怔怔望着上方的男人。

    桃花眼猶如血刃,視線攝骨宛如極北之地的風雪。

    帝王威壓暴露無遺,隨意一個眼神就令她不敢動彈。

    她從沒見過這般暴怒的蕭廷琛!

    她連聲音都染上幾分怯意,“我,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”

    “不明白?”

    蕭廷琛居高臨下。

    藥勁兒上來,他額角細汗不停滾落,雙眼赤紅可怖。

    他只覺自己的腦子就要炸掉,於是面無表情地解開腰帶,“朕今日就叫你明白個夠。蘇酒,這都是你自找的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從晌午到黃昏。

    寢殿裏傳出女孩兒撕心裂肺的悽慘叫聲,到後來那聲音化作綿綿不絕的哭泣求饒,儼然是對蕭廷琛怕到了骨子裏。

    到最後,連求饒聲都沒了,只餘下軟榻的吱呀聲響。

    薛程程坐在偏殿。

    她神情平靜地喫着晚膳。

    失策了……

    她到底沒真正混過後宮,爭寵似乎並不是這種爭法,到底是她失策了。

    不僅沒幫到燃燃,還把蘇酒搭了進去……

    不過小夫妻嘛,那種事不是越做越恩愛?

    蕭廷琛衣冠齊整地從寢宮出來,已是月上中天。

    迎面的夜風透着些微涼意,吹醒了他剛剛的憤怒和暴躁。

    他沉默地撣了撣繡金龍紋袖口。

    一道修長人影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踏出,“皇上寵了她多日,也該開始實行咱們的計劃了。鬼獄的人囂張跋扈,總得舉中原之力,給他們點苦頭嚐嚐。”

    琉璃宮燈輕曳,來人笑容和煦如春風,一襲道袍清冽如玉,正是宿潤墨。

    ,

    蕭老狗:蘇酒她老想勾引朕,還給朕下藥,不知廉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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