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1095章 拿江山做人情,好得很
    蘇酒挑了挑眉,原來鬼獄君王陸執,竟是陸擎的侄孫。

    她沉吟片刻,試探道:“可是據我所知,鬼獄的君王並未娶妻立後,他們何時”

    “鬼獄沒有成親的說法,民間百姓,看上誰就會把對方搶進家門,如果情投意合就搭夥過日子,如果不樂意,那麼就巧取豪奪。至於皇族,君王可以臨幸他看上的任何女子而不必擔負責任,也就是妃家強勢,所以我那侄孫只能給妃扇香一個名分,喏,前幾日還派雪狐送了喜帖過來呢。”

    陸執嘆息着從懷裏取出一封描金繪彩的喜帖。

    蘇酒接過,帖子上的大婚日期是三個月後,妃扇香得到的位份乃是鬼獄皇后。

    她莞爾,“我瞧着,那位妃姑娘是真心實意喜歡陸執的,否則也不會趕赴天嵐山向你求醫問藥。女兒家,只有喜歡一個男人,纔會願意爲那個男人生孩子呢。”

    陸執只是唏噓搖頭,“可這孩子確實不敢叫妃扇香生。妃家蠻橫,未必幹不出殺害我侄孫,另立幼子爲帝,再借着外戚地位把持朝堂的事。”

    蘇酒笑笑,垂下眼簾喝了一口熱茶。

    鬼獄對中原虎視眈眈,數十萬鐵騎義無反顧地南下攻伐,她還以爲這裏的君臣百姓有多團結,沒想到與中原的小國也沒什麼區別。

    她捧着雨過天青色的瓷盞,纖長捲翹的睫毛遮住了瞳眸裏的暗芒,瑩白如玉的指尖漫不經心地輕磕着瓷壁,若是她來挑唆鬼獄皇族與世家的內鬥,必定能影響到前線戰局。

    如此,大雍的勝算會更多幾分。

    只是

    她擡眸望了一眼傻兮兮樂呵呵的陸擎,恐怕要對不起陸神醫了。

    她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,院中紅梅開得正好,石桌旁坐着高冠華服的老人,雪白儒衫隨風輕曳,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。

    她低眉斂目,福身行了一禮。

    司空辰神色淡淡,“妃扇香這趟上山,你可有什麼想法”

    蘇酒俏生生立在料峭寒風裏,笑起來時無害天真,“我以爲,老師如今是山外隱士,已不在乎天下局勢。”

    司空辰閉了閉眼。

    天下紛爭與他何干,鬼獄和大雍孰勝孰敗與他何干,只是終究欠了懷瑾半生宿命,拿鬼獄江山來還,好得很。

    他睜開眼,老眸精明,“史上多少君王爲紅顏亡了國,妃扇香愛慕陸執,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,再加上妃家強勢,她的這份愛慕,完全可以成爲點燃鬼獄的引子。你自幼聰慧,該明白老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蘇酒沉吟,“只是我要如何混入鬼獄王都呢”

    鬼獄王都名爲上京城,距離天嵐山三百多裏,是鬼獄最繁華的城池。

    “妃扇香爲何會來天嵐山求藥”司空辰慢條斯理地撫了撫茶蓋,“陸擎不願意幫她,你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蘇酒一點即通。

    司空辰的意思是,讓她作爲醫女隨妃扇香前往上京城,藉機在鬼獄煽風點火挑起紛爭。

    她莞爾,自己可從未扮演過這種惡人角色呢。

    司空辰似乎生怕她心軟,沉聲道:“鬼獄坑殺中原數十萬無辜軍民,他們對中原懷着無限恨意,若想天下太平,這場戰爭必須由大雍獲勝。”

    “多謝老師提點。”蘇酒望了一眼緊閉的門扉,“只是上京城魚龍混雜危險重重,羨魚她還小”

    “老夫會替你照看。世間高手如雲,可是老夫若稱天下第二,那麼便沒人敢稱天下第一。”司空辰神情古怪,“雖然厭惡孩子,但事出有因,老夫不會叫她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蘇酒沉吟,鬼獄軍隊作戰兇狠,還不知道要傷害多少中原百姓和士兵。

    這場仗,若能從鬼獄內部瓦解,那麼也是一件積德的大好事。

    她願意以身犯險,前往鬼獄。

    更何況她也算是看出來了,司空辰這人刀子嘴豆腐心,明明就很喜歡羨魚,經常偷偷摸摸地跑進寢屋抱羨魚,根本稱不上厭惡。

    讓司空辰來帶孩子,比蕭廷琛親自來帶還叫她放心。

    暮色漸至。

    蘇酒在後院收拾晾曬的草藥,餘光瞧見金珠遮面的妃扇香扶着婢女的手出來,大約剛剛用罷晚膳,正散步消食呢。

    她收回視線,慢條斯理地把草藥分門別類收拾到不同的藥罐裏。

    妃扇香慢慢走過來,嗓音淡漠:“你果真是陸擎的關門弟子不知如何稱呼”

    蘇酒放下藥罐,朝她福了一禮,“民女名喚阿九。”

    妃扇香笑容不達眼底,客氣道:“想來九姑娘的醫術也相當不錯,不如進屋坐坐,咱們說說話天嵐山人跡罕至,這座山莊實在冷清。”

    蘇酒笑笑,隨她踏進寢屋。

    寢屋被重新佈置過,一水兒的金絲楠木傢俱,因爲燒着地龍而十分暖和。

    婢女在羅漢榻上墊了個織金扇彈墨引枕,小心翼翼扶着妃扇香落座。

    妃扇香把玩着那把紫金摺扇,絕美的眉目間籠着愁緒,“說來不怕九姑娘笑話,我雖還未入主六宮,但蒙君王喜愛,承寵已有半年。那是專房之寵,上京城裏的女孩兒們無不羨慕妒忌。可儘管如此,我也仍舊沒有懷上孩子我想要個孩子,只要九姑娘爲我辦到,我願贈你十萬兩黃金,餘生以妃家上賓之禮相待,但有所求,無不竭力爲你達成。”

    蘇酒在侍女搬來的繡墩上坐了,姿態溫順地爲妃扇香搭脈。

    她如今醫術大漲,一套望聞問切過後,已經基本知道了妃扇香不孕的緣故。

    那位鬼獄的君王,還真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狠人。

    她尋思着,面上卻十分恭敬,“妃姑娘天生就不是易受孕的體質,須得仔細調理纔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能爲我調理好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只是得費一番周折,恐怕要花時好幾個月。”蘇酒一臉真誠。

    她知道妃扇香不可能在天嵐山待上幾個月,她一定會要求自己跟着她下山。

    果然,妃扇香沉吟片刻,問道:“九姑娘可願意隨我下山等治好身體,姑娘再回天嵐山也不遲。”

    蘇酒故作猶豫。

    妃扇香執了她的手,笑道:“聽聞你有個女兒,你生得美貌,將來你女兒的容色自然也不會差。你沒有背景,在鬼獄想替女兒找個好歸宿何其困難,只要你爲我治好病,我願意替你女兒籌謀規劃。”

    蘇酒適時露出驚喜表情,忙不迭地謝過她。

    從後院出來,她輕輕吐出一口氣。

    夜色茫茫,她極目遠眺,卻終究看不見那座傳說中的上京城,不知道謝容景是否也在那座城池裏

    正琢磨着,陸擎鬼魂般出現在她身後,“蘇姑娘可還記得答應老夫的事”

    ,

    打算12月月初開新書,麼麼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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