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暴君他偏要寵我 >第1141章 蕭廷琛整條右臂被扭斷
    小傢伙猶猶豫豫地說完,雅座悄然寂靜。

    蘇酒怔怔凝着他,沒料到他才四歲,竟然能聰慧到這個份上……

    樓下的絲竹管絃和打鬧聲皆都遠去,她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,一聲又一聲,彷彿要撞出胸腔。

    她看着小傢伙黑潤清澈的瞳珠,一股難以言說的愧疚漫上心口,她竟有些難以啓齒,“燃燃,我……我是孃親……”

    她情不自禁地皺起遠山眉,“這兩年,是我對不起——”

    “娘!”

    道歉的話還沒說完,小傢伙竟歡喜地飛撲到她懷裏!

    他緊緊摟着她的脖頸,奶聲奶氣地喚娘,一聲又一聲,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蘇酒的熱淚頓時就落了下來。

    她把他孤零零丟在長安的皇宮裏,他卻一點兒也不怨恨,這樣的孩子,實在令她心疼。

    她捧住他的小臉蛋,哽咽着親了好幾口,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!”

    燃燃被她弄得眼圈紅紅,擡起手背揩拭了一下眼淚,稚聲道:“好好的你哭什麼呀,給蕭懷瑾知道,要以爲我欺負你了!說什麼對不起,你把我帶到世上,我就已經很歡喜,幹什麼要說對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嘀咕着,突然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,“誒,把小爺也給弄哭了,女人真是鬧心哦!”

    他跟個小大人似的,蘇酒又想哭又想笑,愛極了這個兒子。

    又說了半個時辰的話,陸執催促:“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天亮,姐姐,咱們該啓程了。”

    燃燃從蘇酒懷裏冒出小腦袋,“啓程?去哪兒?”

    “去中原。”陸執溫聲,“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?”

    燃燃嫌棄地打量他渾身上下,“你是不是想拐帶我孃親哦,我跟你說,你比起蕭懷瑾那可是差遠了……”

    蘇酒回過神,驚奇:“燃燃,你怎麼可以直呼長輩的名字?太沒大沒小了。”

    燃燃不開心,“好吧好吧,那我喚蕭哥好了吧?每次我喚他蕭哥他都挺高興的呢。”

    蕭哥……

    蘇酒滿頭黑線,幾乎無法想象這對父子平日裏是怎樣相處的。

    “回中原倒也是不錯的,我去收拾東西!”

    燃燃從蘇酒懷裏跳出來,歡呼雀躍地跑去屏風後拿行李。

    李牧抱着酒葫蘆跟在他身邊,糾結地小聲問道:“我也可以跟你們一塊兒嗎?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殺我孃親,當然是可以的啦。”

    李牧回頭望一眼蘇酒。

    除了妃扇香,他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。

    可是妃扇香對他非常冷傲,不似這個女人般溫柔婉約。

    將來他娶妻,定然得娶這般好的女人。

    李牧撓撓頭,從懷裏掏出一塊鹿肉脯,討好地遞給燃燃,“你記不記得從前說過,你爹就是我爹,你娘就是我娘?”

    燃燃接過鹿肉脯,大大咧咧地塞嘴裏,“記得。”

    李牧悄悄回頭望一眼蘇酒,更加小聲:“我不要她當我孃親……你覺得,我當你繼爹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燃燃驚得噴出肉沫。

    他目光復雜地拍了拍李牧的肩膀,“省省吧,我娘心裏只有蕭懷瑾一個的。”

    兩個小傢伙童言稚語,十分荒唐。

    蘇酒半是無奈半

    是心酸,暗道等安定下來以後,一定要好好教導燃燃,說話不能再這麼沒規矩,連帶着他那個朋友也得好好教導。

    她對面,陸執搖開一把白紙摺扇,眼底似是落進了陰影。

    他的姐姐還真是受歡迎,連李牧這個死小孩兒也敢覬覦。

    他可以不把李牧放在心上,但蕭廷琛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勁敵。

    可世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,只有懶惰的鋤頭。

    他思量的目光悄然落在燃燃的身上,或許,他該從燃燃這邊揮鋤頭?

    一行人心思各異,登上了怡紅樓外那輛寬敞的大馬車。

    黎明來臨前的夜色裏,馬車穩穩朝南城門駛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邊,鬼獄重樓。

    僅僅只是一把金色拂塵,卻令蕭廷琛受了內傷,嘴角甚至還涌出了鮮血。

    他擡起眼眸,冷冷盯向那從黑暗中走來的僧人。

    僧人的身形宛如嶙峋古松,白鬍子垂落到胸口,深金色袈裟在星光下折射出冷芒,莫名令人心顫。

    明明慈眉善目,蕭廷琛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迫和危險。

    而這種感覺,他過去只在司空辰身上感受過。

    看來,今夜獵人和獵物的角色,似乎已經開始顛倒。

    他緊緊握着刀柄,幾乎是出自本能地後退幾步,“來者何人?”

    這麼問着,心裏面卻已經有了個猜測。

    老僧人雙手合十,仍是含笑模樣,“貧僧法號明瞭,但世人更愛稱呼貧僧,重樓老祖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他!

    蕭廷琛眼中忌憚更盛。

    老僧人笑眯眯的,一步一步走近他,“承蒙大雍皇帝照拂,今夜不僅毀了貧僧一座塔樓,甚至還重傷了貧僧的愛徒……”

    蕭廷琛獰笑,“他自己沒本事,怪的了誰?”

    黑色古刀橫亙在身前,他已經擺出了防守的姿態。

    原因無他,實在是老僧人的勢力太過恐怖,明明他們隔着那麼遠,明明他只是邁着緩慢的步伐,可是不過眨眼,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被縮小到十丈之內!

    “勝敗各憑本事,貧僧明白的。”老僧人笑言,隨手掃了掃拂塵,躺在血泊裏的寧小樓立刻被卷飛出去,狠狠砸到一座塔樓上,又生死不知的悽慘落地。

    蕭廷琛忌憚之色更濃。

    能對愛徒下此毒手,這個老傢伙,心狠手辣啊!

    “對了,貴國皇后對鬼獄重樓也照拂良多,接連毀了程錦衣和妃扇香,那可都是貧僧的得意門生……”

    火光跳躍,老人笑得像是一尊彌勒佛。

    他徐徐擡手,淡金色拂塵悠然自若地掃向蕭廷琛。

    蕭廷琛擡刀格擋。

    觸碰到拂塵的剎那,對方磅礴駭人的力量驟然涌出,他緊緊抿着脣,污血卻難以自抑地涌出,淋淋漓漓地順着下頜滴落,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生疼!

    真是個棘手的老怪物!

    他眯了眯眼,身形倏然消失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……”

    老人微笑着道了一句佛號,慢條斯理地朝黑暗中伸出手。

    下一瞬,骨折聲清脆響起,蕭廷琛整條右臂被生生扭斷!

    ,

    明天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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