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柔柔,我已經忍了很久了,今天這樣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!”歐陽立胡亂的扯着她的衣服,雙眼暴戾。
如果不是她今天把自己弄進了醫院,如果不是她畫什麼sos的項鍊,他本來是不想這樣的。
他們有最美好的初戀,他們是十年的青梅竹馬。
他一直是尊重她的意思,不然也輪不到景北辰!
當初他就是太尊重她了,她纔會劈腿,纔對給他戴綠帽子!
現在纔會和景北辰有那麼大的兩個孩子。
“不要,歐陽立你這樣和強女干犯有什麼區別?”她的雙手剛剛擡起,就因爲無力而垂下了。
“你去告我嗎?”歐陽立看了她一眼,“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的,不能怪我!”
身上的衣服被他胡亂的扯開,已經只剩下胸—衣還穿在身上,她本來就身體不適,現在更是頭昏的厲害,她不能暈。
“反正你的心裏那麼恨我,也不怕多這麼一點,你就一直恨着我,恨着我一輩子!”如果不能愛他,恨他他們也要一輩子糾纏在一起。
……
醫院的病房內,百合花發出淡淡的清香和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融合。
護士抽走針管,取下吊瓶,看了眼病牀上躺着的男人,明明不認識,卻一陣莫名的心疼,然後才離開了病房。
護士剛剛離開病房,躺在病牀上的景北辰倏地睜開了眼睛。
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,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但是感覺有什麼對他很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。
柔柔……
你在哪?
在哪?
唐朔看見他醒來,立刻就倒了一杯水,“喝點水。”
景北辰眯了下眼,艱難的坐起來,靠在牀頭,接過水杯,握着水杯卻久久都沒有送到嘴邊。
看的一旁的安雅盼焦急不已,“姐夫,你先喝點水吧!”
景北辰冷漠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掃了眼,“出去!”
“我……”安雅盼看了眼唐朔,慢慢從座位上起身,她已經在這裏守了他三個小時了,醒來就叫她離開。
“安小姐,你先走吧,樓下有人會送你離開。”唐朔溫和的開口,俊臉瞥了眼門口。
“姐夫,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她雖然不情願,但是也不得不離開病房。
景北辰不需要她,他只是想要安柔而已。
可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,連屍體都找不到。
安雅盼走了之後,景北辰還是保持着剛剛的動作,身邊的唐朔定定的看着他,“我說,你是想要我餵你?”
景北辰擡了下眼眸,沒有看他,但是水杯卻送到了嘴邊。
唐朔靜靜的看着他喝了水,“難得你終於能夠聽進去一句話了!”
他還以爲,景北辰一直要過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了,對外面的世界不管不顧了。
看來他還是那個景北辰,只是需要時間才能恢復,可即便是恢復了,他的心裏還是缺了一塊。
“你心裏難過嗎?”
唐朔眼眸一閃,微微詫異的看着他平靜冷酷的俊臉,他居然會問這樣的話。
“當然難過,她可是你未婚妻!就是我嫂子。”他怎麼能不難過呢!
唐朔剛剛從他的手裏接過空空的水杯,聽到他這麼平靜吐出那幾個字,他的心一顫,握緊了手裏的水杯。
“我之前不知道你們的關係。”
這話算是默認了。
景北辰收回視線,漆黑的眼眸目視着遠方,“我正在給她準備婚禮。”
唐朔看見他的臉上浮現了極淡極淡的笑意,他此刻那麼難過,還能嘴角微揚,也只有在說到安柔這件事情上。
盛大的婚禮,他不意外。
真的一點都不意外。
景北辰是一個很武斷的人,他那麼喜歡安柔,雖然已經結婚了,但是求婚不能少,結婚那麼大的事情就更加不能少了。
下一刻,唐朔就看見他起牀了。
好不容易將他手裏的泥土包包拿走,給他換了一身病號服,現在居然起身就要走。
“你去哪?”唐朔攔在他的面前。
景北辰冷着臉,語氣不容置喙,“讓開!”
“你說你要做什麼?我去,你現在好歹有一點病人的自覺?”唐朔穩穩的擋在他的面前,怎麼都不讓。
景北辰掃了他一眼,側身就走,“我回公司。”
“你……”
唐朔無奈的跟上,餘光瞥見他光着的雙腳,將他的皮鞋提起就走,“你把鞋子穿上再走行嗎?”
唐朔將皮鞋放在了他疾走的腳步面前,兄弟的好意,他怎麼能拒絕。
唐朔看着他穿着病服,腳下穿着皮鞋的造型,忽然很想拍下來,如果以後真的找到了安柔,這個場景看着她說不定也會高興的。
但,也僅僅是如果。
他們是親眼看着交通監控視頻中,安柔坐在車裏,然後車子進了撞上了橋邊的護欄,最後落進了車裏。
一直在打撈,卻只找到了她的包,說不定屍體早就被衝到了下游,衝進了海里也說不一定。
可能早就已經被……鯊魚喫掉了。
……
臥室的大牀上,安柔迷濛的雙眼盯着歐陽立,雙手艱難的護着胸口。
歐陽立壓在她的身上,此刻正快速的拉開褲鏈,急躁的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柔柔,我們以後可以好好的在一起,我已經離婚了,我會娶你的,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!”
她的胃裏本來就不舒服,被不喜歡的人親熱,她的胃裏一陣翻涌,“嘔……”
就算胃裏什麼東西都沒有,她還是吐出了點口水在牀上。
歐陽立看到她這樣的反應,整個人瞬間沒有了興致,“你就這麼討厭我?”
他的身子剛剛移開,安柔勉強支起身子,可是卻來不及趴在牀沿,就再次吐在了牀上,“嘔……”
歐陽立見狀,直接翻身下牀,站在牀上氣急不已的穿衣服,而她還在牀上吐着。
房間裏面頓時瀰漫着一股酸味。
過了大概十分鐘,她才感覺好一點,牀上已經不能睡了,她的衣服全都被扔在了地上。
她裹着被子下牀,穿上拖鞋,在他陰冷的眼神注視下,走進了浴室。
“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