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有何一行人跟死狗一樣縮在一個山洞裏,他們舌幹口燥,面色蠟黃,比乞丐還要慘。
“衣服給我!”燕有何忽地伸手搶走了一個世子的外套,披在了自己身上。
那世子敢怒不敢言,抱着雙臂縮得更緊了。
“不知道秦龍浩死了沒有……”司徒宇恆嘶啞地開口,有點在意被他們拋棄的秦龍浩。
“死了最好,那個廢物害死我們了!”燕有何大罵了起來,然後耳朵一豎,驚喜地看外面:“你們聽,直升機的聲音!”
所有人精神一振,然後瘋狂跑了出去。
只見高空上有亮光在移動,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劃破了夜空。
“這裏!這裏!”所有人大聲叫喊,然而距離太遠,他們又毫不起眼,怎麼可能被直升機發現?
“手機,把電筒打開!”司徒宇恆掏出了手機,他們還算聰明,保留了手機的電量。
很快,十幾道光芒亮起,叢林裏有了光。
直升機的探照燈一下子挪了過來,照出了衆世子的臉。
衆世子喜極而泣,終於得救了!
“秦龍浩自己失足掉下山崖了,你們懂了嗎?”燕有何一邊揮舞手機一邊說道。
衆世子一滯,默默點頭。
半小時後,救援大隊到來,叢林中頓時響起了狼吞虎嚥的聲音,衆世子跟狗喫屎一樣,舌頭都要喫掉了。
秦家的救援隊也在,詢問秦龍浩在哪裏,但衆世子已經通了氣兒了,都說秦龍浩摔下山崖死了,還指了一個方向,讓秦家人去找。
秦家人趕緊去了,而燕有何灌了十幾口水,冷冽詢問自家的人:“楚源回去了嗎?爺爺必須殺了他!”
“少爺,我們得立刻帶你去江北,至於燕家的情況,我們也不知道。”救援隊的話令所有世子都吃了一驚。
司徒宇恆眸光一閃,猜到了什麼。
燕有何難以理解:“爲什麼要去江北?莫名其妙!”
“少爺請聽從安排,我們即刻出發。”
不顧燕有何的反對,救援隊把他強行帶走了,而衆世子心思各異地迴天都,誰都沒有多說什麼。
翌日天明,世子們已經回到了天都,倒頭大睡。
衆掌權者鬆了口氣的同時,也發現燕有何沒有回來,他被帶去江北了!
這個舉動可不尋常,一下子引得天都勢力譁然。
但是,依然沒有人表態,各方勢力都縮在家中,靜等楚源行動。
下午,楚源行動了。
他等到了老胡,老胡帶來了幾個孤狼的高層,熱情無比地跟楚源喝茶。
“楚先生,紅日已經徹底退出江南了,孤狼今日入駐,如果您沒有意見,我們就給各大家族發函通報了。”老胡興奮得不行,他這次真是壓對寶了,一個狼女讓孤狼徹底翻身!
楚源抿了一口茶:“你們可以發函了,不過發函人得是許家。許家世子今日設宴,邀請天都各家來參加許家世子繼承宴,孤狼組織也是受邀人。”
楚源的重心一直在許家,他要擡許少泉上位了。
許少泉的世子繼承宴一直就沒有舉行,現在是時候了。
於是乎,下午三點,許家致函各大勢力,邀請他們晚上七點赴宴。
這是個很微妙的宴席,誰去了就表示站在楚源這邊了。
因此,各大勢力又陷入了爲難之中,很多家主都悄悄通話,商議到底要不要去。
最後他們也沒有商議出什麼結果,誰也不想當出頭鳥。
於是乎,直到傍晚六點,許家宴席都靜悄悄的,竟是沒有一個客人前來。
楚源自然來了,孤狼也來了,正在跟許坤喝酒聊天。
但偌大一個宴席,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了。
許少泉安耐不住道:“大哥,這就尷尬了呀,沒人給我們面子。”
“等。”楚源微微一笑,總有人會安耐不住的,因爲孤狼已經來了,天都勢力敢不來嗎?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到了六點半,依然無人來。
然而,在許家別墅的數百米開外,小區入口,已經停着十幾輛豪車了。
這些豪車都靜悄悄地停在路邊,車內的人都在觀察對方。
一輛黑色的豪車內,司徒家的人正在低語。
“這些車以前都沒見過,不過肯定是其餘勢力的車了,一個個都來了不肯進去!”司徒家主冷哼了一聲。
司徒慧乖巧笑道:“爸,要不我們先進去吧,帶個頭。”
“別,燕家可還沒垮,誰帶頭誰遭殃。”司徒家主搖頭,繼續觀察外面。
終於,臨近七點了,只剩下五分鐘了!
豪車越來越多,可沒有一輛進去,各方勢力都很能忍。
忽地,一輛幻影疾馳而來,一頭衝進了小區。
“是秦家的車,竟然就這麼開進去了?秦家不是燕家的狗腿子嗎?”每輛車裏的人都吃了一驚,然後也鬆了口氣。
燕家狗腿子帶頭衝鋒了,其餘人能不進去嗎?
七點即將到來了,必須進去!
頓時,各家車子發動,跟着秦家的車進去了。
許家別墅立刻熱鬧了起來,一輛輛豪車依次而來,各方掌權者碰頭,全都虛情假意地笑着。
許坤和許朗前來迎接,熱情得很。
不過每個人都對秦家主很好奇,他怎麼帶頭衝鋒了?
秦家主利索地下車,他滿臉怒色,一來就朝衆人喝道:“你們的世子呢?我要一個交代!”
所有人都懵了,這秦家主竟然是來罵衆人的?
他不想活了?
“秦家主,你什麼意思?”司徒家主不悅道,他的地位可是比秦家主高多了。
“你們的繼承人拋下我兒子逃命,還說他摔下了懸崖,完全是瞎說!他中了蛇毒癱瘓,一直沒有甦醒!”秦家主怒喝,氣得發抖。
他找到秦龍浩了,秦龍浩壓根不是摔下懸崖了,而是中毒了。
從現場的腳印可以明顯看出,燕有何一堆人都在場的,但他們跑了,而且還對救援人員說秦龍浩摔下了山崖,簡直是間接殺人!
各方勢力都驚了驚,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事兒。
“秦家主,你先冷靜,說不定有隱情呢?”許坤開口,當起了和事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