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可芯還是有點懵,眼前的男人真是什麼江南第一殺手?完全不像啊!
但他的確幹掉了自己哥哥的殺手,而且是神乎其技的手法,叫人壓根看不懂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做到的?”韓可芯盯着滴血的短刀,不信也得信。
楚源不多解釋:“先走吧,你哥哥的人圍過來了。”
四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,很多人在圍過來,再不跑就又要被逮住了。
韓可芯當即不糾結楚源的身份了,現在逃跑要緊。
她當即朝着巷外跑去,她對這一帶還是挺熟悉的。
楚源看她跑步的姿勢有點瘸了,顯然腳上的傷口很痛,她每一腳下去都痛得要命。
“你指路,我扛着你跑。”楚源乾脆把韓可芯扛了起來,快步往前跑。
韓可芯吃了一驚,氣急道: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
“你不想你的腳廢了就乖乖聽話,往哪邊走?”楚源纔不糾結於男女授受不親,他感覺韓可芯對他有大用,自然得好生保護。
“左邊。”韓可芯也不是矯情的人,見楚源這麼固執,索性任由他扛着了。
很快,兩人離開了巷道,進入了大街。
“往右跑,先回公司。”韓可芯指明瞭方向,她只有在自己的公司裏面是安全的。
楚源不墨跡,扛着她跑向公司。
由於是大街上,到處都是行人,附近公司的白領、工人全都下班了。
他們顯然都認識韓可芯,見韓可芯被一個男人扛着跑不由驚呆了。
一道道目光都看向兩人,整條大街都安靜了。
韓可芯臉色有點古怪,她低下了頭,顯得很害臊—儘管是說一不二的女強人,但被一個陌生男人這麼扛着還是太羞恥了。
還好楚源跑得快,很快把她扛回了星辰科技公司。
公司的保安們驚呆了,自家總裁被一個男人扛在肩上?這是什麼造型?
“通知安保部,封鎖公司,禁止外人進入,另外,叫小唯祕書帶醫生去我辦公室。”韓可芯迅速吩咐,然後叫楚源帶她上樓。
保安們立刻去辦了,楚源則帶韓可芯上了樓,進了安全的辦公室。
一進辦公室,韓可芯就鬆了口氣,掙扎着下來了。
可是腳一碰地她就痛叫了起來,腳掌的玻璃碎片還插在上面呢。
她之前急着逃命,顧不得痛了,但現在脫離了生命危險,頓時感覺鑽心的痛。
楚源讓她坐下,抓起她的腳丫看了看,她右腳全是血,好幾塊玻璃碎片插在肉裏,看着都疼。
“我沒事,你說清楚你的身份。”韓可芯抽回腳,不想讓陌生男人盯着。
楚源攤攤手:“在下江南第一殺手啊,你咋就不信呢?”
“你知道我是誰,也說特意來找我的,這是爲何?”韓可芯一邊痛得冒汗,一邊質問楚源。
楚源不打馬虎眼:“我是上帝之矛的合作伙伴,還是江南王,特來拯救你韓家於水火……”
“江南王,楚源!”韓可芯猛地站起,玻璃碎片插得更深了,痛得她又坐下了,冷汗直冒。
“誰不知道你,你是南宮家的敵人,你們天都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。”韓可芯語氣古怪,她眸子閃爍,似乎在思考楚源的來意。
楚源看她這樣不由詫異,因爲韓可芯對“上帝之矛”似乎沒有反應。
“韓小姐,你不知道上帝之矛嗎?”楚源重複說了一遍上帝之矛。
韓可芯抽紙擦汗:“自然知道,十年前我韓家的盟友,可惜現在一年都沒有一單生意,雙方的關係早就破裂了。”
這個楚源能理解,上帝之矛畢竟是世界級殺手組織,韓家落魄後,上帝之矛不可能還當它的盟友的,不是一個量級的。
但從凱文的話語中可以聽出,雙方盟友關係並沒有解除,只是實在找不到一個等級的生意了。
而韓可芯當年不過十來歲,她對上帝之矛沒啥印象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楚源琢磨了一下,自己或許該見見韓家的老一輩,不然神使令怕是沒啥卵用。
這時,有人在敲門,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來:“韓總裁,你沒事吧?”
韓可芯鬆了口氣,麻煩楚源去開門。
楚源把門打開了,一個扎着高馬尾的祕書當即跑了進來,她身後還跟着好幾個醫生。
“韓總裁,你的腳……”高馬尾祕書又心疼又着急,趕緊讓醫生處理韓可芯的傷口。
韓可芯倒是沉穩:“不必擔心,一點小傷而已。”
醫生們快速處理傷口,將玻璃碎片夾了出去,又消毒包紮,把韓可芯的腳包成了糉子。
韓可芯一直沒有吭聲,哪怕取玻璃碎片的時候都一言不發,就是咬着牙忍耐着。
待得處理好了,她揮退醫生,只留下了祕書。
“小唯,派人去看看我韓家現在是什麼情況,此事暫且保密。”韓可芯嚴肅道。
小唯顯然是她心腹,也猜到發生了什麼。
她一邊點頭一邊氣憤道:“總裁,韓濤太過分了,你不能一直忍着,我們得反擊!”
韓濤就是韓可芯的親哥哥,也是韓家的大少爺。
韓可芯搖頭:“我自有打算,你聽我的就是了。”
小唯無可奈何,只能去忙了。
當然,離開前她盯上了楚源,其實她一直就在偷偷看楚源,只是有醫生在場,她沒有多問。
現在她皺眉詢問楚源:“是你救了總裁?請問你是什麼人?”
“他是我朋友,自己人。”韓可芯幫着楚源回答。
小唯不問了,快步離去。
楚源尋思了起來,倒了一杯茶潤喉。
“你們韓家似乎在內訌?你哥哥要殺你?”楚源問道,他覺得自己有點倒黴。
本來韓家就落魄了,自己找韓家幫忙是很勉強的,因爲韓家壓根對付不了南宮家。
現在更慘,韓家內訌了,那自己這個外人怕是撈不到一點好處,甚至,落腳點都沒有了。
“他倒不是要殺我,只是想囚禁我吧。我韓家族會開啓在即,要確定繼承人了,他怕我搶了他的位置,所以打算把我囚禁了。”韓可芯語氣低沉,顯得有幾分難受。
家族內訌終究不是什麼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