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已經住了二十年了。
在二十年前,這樣的人也不算引人注意,不過他曾打死了一頭黑熊,震驚了整個安元市,就連昌華這種大土豪都有所耳聞。
楚源來了興趣,白澤作爲世界巔峯殺手,就算再怎麼隱姓埋名都是與衆不凡的,這個秦嶺聖手很可能就是白澤。
“如果他是我要找的人,我給你二十億。”楚源不廢話,錢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數字。
昌華卻是吃了一驚,不過還是沉住氣: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你不認識我,也沒必要認識我,你只需要知道,我可以給你二十億就行了。”楚源說得直白。
昌華是安元首富,身價也不過十來億,楚源張口卻給他二十億。
昌華驚疑不定,想了想點頭:“好,我看你氣度不凡,就信你一次。”
帶楚源去秦嶺並不是什麼麻煩的事,賭一賭能賺二十億,何樂而不爲?
當即,司機啓動了車子,而昌華則聯繫了自己在局裏的朋友,詳細詢問了秦嶺聖手的事。
秦嶺聖手居住在安元北部的馬鞍山,馬鞍山屬於原始山脈,是秦嶺最南部的邊緣地帶,並沒有被開發的。
不過馬鞍山腳有了農家樂,也有養魚場養羊場,道路四通八達的。
寶馬車直達馬鞍山,然後就上不去了,只有一條小山路可以進入馬鞍山。
楚源站在山腳眺望馬鞍山,馬鞍山高聳入雲,跟秦嶺的十萬大山是一體的,這樣的荒無人煙之地,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定居。
“從這裏上山,半山腰的位置有茅屋,那就是秦嶺聖手居住的地方。”昌華指了指山路,“村裏人要是得病了,不會去醫院,反而直接上山找聖手,聖手醫術高超。”
“這條山路就是求醫的村民二十年來開鑿出來的。”
昌華當起了嚮導,他要賭可以得到二十億。
楚源點頭:“上去吧。”
他率先邁步,昌華也跟上,他是懶得爬山的,可二十億啊,不能怠慢了。
兩人一路上山,幾個保鏢也跟着,越走越氣喘,累得滿頭大汗。
楚源反而是最輕鬆的,他是個殺手,身體素質遠超昌華的保鏢們。
終於,前方道路開闊了起來,還能聽見山泉的聲音,一座古樸的茅屋出現了。
茅屋修建在半山腰的空地上,這空地上還有菜園子,四周則是密林,意境很不錯。
昌華喜道:“就是這裏,我朋友說了,最近聖手在家的,他秋季不外出行醫。”
這倒是好事,楚源可以直接見到聖手了。
他上前敲了敲木門,結果並沒有迴應,裏面似乎空無一人。
昌華則開口:“秦嶺聖手,我是安元長盛公司的老闆昌華,特來拜訪您,給您送喫的來了。”
昌華擺出一副慰問的樣子,但茅屋裏依然沒有迴應。
楚源走到窗邊看,一覽無遺。
裏面只有一些破舊的衣物毯子,還有一些弓箭和長刀,此外就沒別的了。
秦嶺聖手根本不在家。
“怎麼不在家?他秋季不行醫的啊。”昌華急切,他想要二十億呢。
“那他哪兒去了?打獵去了?”昌華有些急躁,他快要被蚊子咬死了。
“等。”楚源坐在門前,不急不躁。
昌華鬱悶不已,也只能坐着等了。
於是乎,一行人拍打着蚊蟲,乾巴巴地等着。
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,山上已經昏暗了,還有一些怪鳥在叫。
秦嶺聖手始終沒有回來。
“我等不了了,公司還有事要處理呢。”昌華找理由離開,“你自己等吧,我的人會在山下接應你。”
昌華這個大老闆受不了這個罪了。
楚源也不在意,任由他們下山,自己繼續等着。
這一等就到了半夜,山上氣溫驟降,冷得楚源直哆嗦。
可秦嶺聖手依然沒有回來。
一直到翌日黎明,楚源迷迷糊糊地躺着,聽到了腳步聲。
他猛地驚醒,以爲是聖手回來了,結果睜眼一看卻是幾個村民,他們抱着一個孩子上山求醫了。
“你是誰啊?聖手呢?”村民很急切,搞不懂楚源是誰。
“我是外地人,來拜訪聖手的,他似乎去打獵了,一直沒有回來。”楚源解釋了一聲。
“不可能,聖手秋季不出門的,你快讓開。”村民們急不可耐,孩子一直在哭鬧。
楚源心頭一動,難道是因爲自己來了,所以秦嶺聖手避而不見嗎?
他想了想,朝着茅屋拱拱手,轉身下山去。
當然,他沒有完全下山,而是在遠處觀望茅屋。
這一看不得了,他發現門竟然打開了,村民們魚貫而入,開始求醫。
茅屋裏有人!秦嶺聖手一直在屋裏!
這什麼情況?秦嶺聖手是特意不見自己嗎?
楚源想立刻過去問問,但還是忍住了,皺眉思索了半響。
他有了個想法,秦嶺聖手八成就是白澤,但白澤一直不見外地人,只要有外地人來找他,他就避而不見。
以他的身手,就算楚氏入秦嶺也不可能見到他的。
這也是爲什麼楚氏二十年來都找不到白澤的原因。
白澤不
見楚氏!
一個世界巔峯殺手,不見外人,誰能見到他?
楚源只得下山,他不可能見到聖手的,得想個辦法纔行。
山下,昌華的人還在等待,一個個也很不耐煩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楚源幫他們解脫了,一衆保鏢送楚源回了安元市公寓。
楚源昨晚在山上挨凍了一晚上,這會兒精神不佳,還老打噴嚏。
他趕緊洗了個澡,穿上了外套。
公寓裏沒人,小梓去上學了,沐沐也不知道哪兒去了。
楚源困得很,倒下就睡。
等醒來的時候,他渾身無力,窗外也是一片漆黑,已經是晚上了。
身體很燙,視線也模模糊糊的,楚源毫無預兆地發燒了。
以他的體質是很難生病的,奈何最近狀態不好,又在秦嶺凍了一晚上,中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