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聖殿的人來招惹我的，我豈能不殺？”楚源迴應，他若不殺傑夫可就毫無尊嚴可講了。
雅典娜嚥了一口口水，一把拉起楚源：“走，去見老魔陀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，去了暗世界。
暗世界又擴大了數倍，連房屋都翻新了，那個叢林更是佈滿了陷進，裏面不知道埋了多少屍體。
不過老魔陀的石屋沒有變，他住習慣了，懶得改變了。
雅典娜將楚源拉到石屋前，大聲道：“老魔陀，楚源來了。”
老魔陀罕見地首次出來，略顯喜色地打量楚源：“不錯不錯，白澤教得好啊。”
他知道楚源去習武了。
楚源也打量老魔陀，老魔陀早就超過一百歲，背也更加駝了，不過他竟然容光煥發，跟談戀愛的小青年似的。
“老魔陀，你精神很好啊。”楚源打趣。
“可不是嗎？五年了，我終於把疏影重新追到手了，哎，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？我每天都給疏影洗腳，她可樂死了，可惜她昨天剛走……”老魔陀話也多了，嘰嘰喳喳不斷。
雅典娜趕緊打斷：“老魔陀，大事不好，楚源殺了聖殿的人！”
“什麼？”老魔陀竟也是變了臉色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他雖然不如雅典娜那般驚懼，但也有了如臨大敵的肅然。
楚源心頭一驚，不會吧？聖殿那麼恐怖？
“老魔陀，聖殿有多強？”楚源也嚴肅了起來。
“有多強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鼎盛時期的羅斯德家族的小女兒被聖殿虐殺，它不敢報復。”老魔陀一字一句道。
楚源眼眸一眯，也皺緊了眉頭。
鼎盛時期的羅斯德家族，那是真正的世界霸主，是屹立在世界的王！
當時的楚氏估計還是一棵幼苗呢。
那個時期的羅斯德真是所向無敵的，竟然被聖殿虐殺了小女兒，還不敢報復？
“聖殿的生存模式是怎樣的？它怎麼可能這麼強大？”楚源不解。
老魔陀坐下點了根菸：“傳銷模式，只要信仰聖殿，獲得認可，就可以無所顧忌了。它會無限放大人類的惡，而殺手是最容易爲惡的。”
“那些加入殺手組織，或者效命於大勢力的殺手，無論多強，都會受到約束，不可能爲所欲爲。而聖殿的殺手，可以爲所欲爲，一切後果聖殿買單。”
“這樣久而久之，聖殿就成了瘟疫，殺手就成了傳播瘟疫的老鼠，而這些老鼠中，不凡神榜殺手。”
老魔陀吐出一口煙：“人類的惡是最恐怖的，幸好而今和平年代，聖殿只能在陰影下爲所欲爲。舉個列子，有些人旅遊着突然就人間蒸發了，怎麼也找不到，那八成就是聖殿乾的，他們在玩殺人遊戲。”
“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，聖殿不入正常世界，不跟任何勢力接觸，但他們在陰影下爲所欲爲，發泄着人類的惡，正常世界的人也不敢幹涉。”
這麼聽來，聖殿簡直是一顆毒瘤啊。
它在不見光的地方肆意增長，而由於其瘟疫一般的特性，
簡直可怖可憎！
“那我殺了聖殿成員，會有什麼後果？”楚源再問，他倒不怕，而是要提前佈局，說不定要跟聖殿開戰。
“這個說不準，聖殿成員很多，核心成員只是少數。如果你殺的人是核心成員，那聖殿總部肯定會出手，但若不是核心成員，可能只有亞洲的分部會報個仇，也可能置之不理。”老魔陀說道，“七大洲都有聖殿分部，亞洲的分部大概率在東洋。”
那很近啊，如果聖殿要爲傑夫報仇，現在殺手估計已經出發了。
楚源想了想道：“那我離開這裏吧，免得聖殿毀了蘇梅島。”
“我若趕你走，不顯得我懦弱了嗎？三代暗影的老師何需惜命？”老魔陀站了起來，“再說了，這裏也是你的產業。”
老魔陀的確忌憚聖殿，但他不可能讓楚源走的。
楚源只是準暗榜，在蘇梅島反而可以受到庇護。
楚源也不多說了，他是來學習暗殺技的，不是來躲難的。
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我倒想看看聖殿能有多強大。”
當日，楚源在島上安頓下來，開始學習暗殺技了。
島上有不少暗榜殺手，連狼羣的幻影都在這裏，楚源如魚得水，他讓好幾個暗榜一起訓練他，跟作弊一樣，簡直是帝皇般的享受。
雅典娜偶爾也會折騰一下楚源，可惜她已經不是楚源的對手了，每次都自取其辱，鬱悶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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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洲，東洋，繁華的東京都市圈。
北海道已經下雪了，但東京都市圈涌動着熱流，上億的人口帶來了足夠的暖意。
到處都很平和，看不到一絲煞氣。
當然，這只是正常的世界，表相世界。
在東京都市圈最大的居酒屋，一間包廂裏，三文魚和壽司已經上來了，食物瀰漫着香氣，引人流口水。
包廂裏坐着十餘個人，有男有女，他們都舉着刀叉，準備用膳。
而他們面前的不是桌臺，而是幾個反向弓着腰的女人。
女人們肌膚雪白，白裏透紅，宛如一張張椅子弓着腰，任由食物擺在她們身上。
一些滾燙的食物甚至將肌膚燙出了水泡，但女人們完全不敢吭聲。
詭異的進食開始了，偶爾會有幾聲怪笑，令人不適。
終於，一個喫飽了的男人擦了擦嘴，用英文說道：“事情都跟你們說了，傑夫被幹掉了，你們誰去幫他報仇吧。”
“真麻煩，不知道我們要玩遊戲了嗎？我已經覬覦柳生千夏很久了。”另一個男人罵道，一把將叉子插進了面前女人的胸口。
那女人再也忍不住慘叫了一聲，結果惹來衆怒，被數腳踹死。
“東洋人有隱族，柳生門還是東方聯盟的盟友，你要虐殺柳生門的女兒，小心倒黴。”一個女人嗤笑，優雅地擦了擦嘴。
“搞笑，我們是無法之徒，可不是膽小之徒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十餘人鬨笑，昏暗的燈光下，被當成桌子的女人們瑟瑟發抖，空氣中流淌着令人反胃的詭異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