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卻只好讓侍衛去挖春菜。
看着兩個侍衛的背影。
“煙兒,我還真的沒想到,世界上還有人可以苦成這樣。”陳詩詩不由的感嘆。
經歷了一世的寒煙倒是有些看的開。
“堂姐,世界規律就是如此,有富裕者就有貧窮者,有強者自然也就有弱者,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,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自己變強,因爲只有自己變強了纔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家人。”
這句話似是給堂姐說說的,又向是給自己說的。
陳詩詩看了一眼寒煙沒再說話。
“姐,表姐,你們看看這些菜。”
兩個侍衛身手矯健,她們說話的這點時間已經採摘了一大籮筐了。
寒煙探頭向籮筐裏看了看,的確不少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看樣子是夠了,辛苦你們兩位了,回去賞。”
兩個侍衛聽到後就拍了拍手上的泥巴,從田野裏上來。
“是,屬下們多謝姐。”
剛剛回虎頭的家,就看到二丫在用開水燙老母雞的羽毛,而虎頭則是一臉不捨的看着死去的老母雞。
寒煙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道。
“讓你們破費了。”
二丫的連忙騰出來一隻手向寒煙擺了擺。
“貴人說那裏的話,你們快坐。”
二丫雖然人看起來不大,卻是個機靈有主見的。
看了看庭院中的板凳,居然多出來了好多,估計是剛剛從鄰居那裏借過來的。
走了一天的路,的確累了,寒煙這次沒有推辭,直接坐下了。
看着二丫做飯麻利的身影,寒煙若有所思。
這個二丫,護犢,做事麻利不拖拉,還有一些膽識。家庭背景也簡單,如果……
正當寒煙想着事情的時候,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。
這個男人肩頭抗着一柄鋤頭,現在的天氣還寒冷,他卻只穿了一件衣服,即便是這樣,汗水也將他的衣服浸溼了,整個人黝黑黝黑的。
看到衆人男人不由得吃了一驚。
婦人趕緊出門給男人介紹在坐的幾個人。
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家庭的男主人。
他在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來自城主府以後,明顯的有了一些侷促,雖然這是在他自己的家。
飯菜很快就做好了。
春菜被做成了美味的春菜湯和春菜餅,在這一餅一湯的中間還有一隻老母雞。
但是二丫一家人卻沒人敢動筷子。
沒辦法,只好由堂姐陳詩詩發話了。
“既然人來齊了,那我們就開始吃了。”
衆人這才端起碗筷。
剛剛出爐的春餅被烤的有一些焦,喫到嘴裏脆脆的,中間還夾雜着一股清新的味道。
寒煙的手又伸向了盆中的春菜湯,鮮美不油膩,不知道虎頭她娘在湯裏放了什麼東西,味道極其好喝,寒煙不知不覺的多喝了兩碗。
看到寒煙她們很滿意這頓飯,虎頭一家也就放心了。
飯菜很快就喫完了,在衆人準備離去的時候,寒煙多了一句嘴。
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。
“前些年,俺老婆子從山上摔下來,斷了腿,腿也沒被治好,積蓄也被俺們都用光了,原來家庭好的時候,還讓二丫上過幾天學堂,可是到了虎頭這就徹底沒錢讓他上學了。”男人開口。
原來如此。
“那這麼說來,你們只靠種田爲生了。”寒煙想了一下,“難道沒有想過別的金錢來源?”
寒煙的這一席話可把他們一家人給難住了。
“俺們啥也不會,只會種田。”男人撓了撓頭。
“我倒有一個活,不知道你們接不接。”
寒煙頓了頓接着道。
“如果不建議,我身邊正好缺一個丫鬟,你可以讓二丫過來。”
男人聽到後襬了擺自己的手。
“這,使不得啊,二丫笨手笨腳的,她也不知道啥子禮儀,萬一搞砸了怎麼辦。”
其實男人是有些心動的,但是又有一些擔心,他聽村裏人說過,當大戶人家的丫鬟能學到很多東西,更不要說面前的這個少女還是來自城主府,那可是他們這的一城之主,在他們的眼裏,樊城的城主算是個土皇帝了。
這個機會雖說難得,可也是需要技術的,他還聽說,大戶人家的丫頭一但做不好,就要捱打,他的二丫是有些聰明,可是畢竟沒人調教過,伺候人可是個技術活。
寒煙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顧慮。
“禮儀規矩到時候自會有人教,這個不必擔心,月銀的話,一個月五兩銀子好了,你覺得如何?”
這下子連堂姐陳詩詩都有些驚訝,不由得看了寒煙一眼。
今日寒煙怎麼如此大方了,先是賞給了虎頭一筆不的銀子,現在又要一個月五兩找個丫鬟。
她們自己一個月的月銀也不過才幾十。
正常情況下,丫鬟的月銀最多不過一兩,也就是兩吊錢。
寒煙想幫他們家的意圖也太明顯了。
虎頭一家人也明顯感覺到了寒煙在幫她們。
二丫終於發話了。
“姐,我願意去,不過請您以後給我一個丫鬟該有的月銀就好了,您能夠讓我去當您的丫鬟,二丫就已經感激不盡。”
二丫雖然此時很激動,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依然不卑不亢。
寒煙看到這個場景,心中默默點頭,是個好苗子。
“你既然如此,我也不勉強,月薪就按照你說的,三日後來城主府報到,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城主府的人了。”
寒香頓了頓,自己可是對這個丫鬟有要求的。
“你叫二丫有些不太妥當,今日我給你賜名寒香,你有何意見?”
賜名通常是無父無母,或者父母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的。
所以寒煙最上說着給二丫賜名,可實際上卻看向了二丫的父母。
要當她的丫鬟,這名字就必須的姓寒!
二丫的父親猶豫了一下,就點頭同意了。
看見父親同意,二丫也就答應下來了。
寒煙今日春分出行還收到了一個身世乾淨的丫鬟,可謂是很滿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