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煙細細觀察寒春,她的衣衫雖然穿戴整齊了,但是一看就很匆忙,鞋子上粘着一些泥土,身上還帶着一股風塵僕僕的味道,一看就是從城外剛剛回來。
“寒春,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。”寒煙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那些空碗。
寒煙的聲音中沒有聽出怒氣,所以寒春悄悄的擡起了頭。可當她剛一擡起頭的時候。
暴風驟雨就開始降臨了。
“你現在還真是越發的大膽了呢,還要主子等你。”
還沒反應過來,一個空碗就砸在了寒春的身邊。
嚇的她不由得一個哆嗦。
“姐贖罪啊,昨日奴婢實在是勞累,所以今早就貪睡了一點,姐,奴婢伺候姐這麼多年,從來沒有一次遲過,啊,不,就今天這一次,請姐給奴婢這一次機會啊。”
寒春跪在地上,不斷的磕頭。
“當奴婢的不遲到不是很正常嗎?”
寒煙看着寒春。
“本來我也是想給你一次機會的,念着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伺候了我這麼多年。”
看着寒春雙眼含淚不住的點頭。寒煙不由得冷笑,給你個竿子就往上爬,當初爲了區區幾兩銀子出賣自己的時候不也是賣的挺快的。
“可是你呢,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寒春一聽,迅速的在心裏合計這如何應付,“姐,您錯怪奴婢了,奴婢昨日打掃姐房間。實在是太累了,所以早上才昏睡不起的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要撒謊。”寒煙看着跪在她腳下的寒春,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寒春這麼能說,一直還以爲她是個膽怯的。
“昨日我是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出府。
可是你呢,膽子大的很。不僅出府了還去私會表哥。”
聽到寒煙這麼說,寒春一下子就慌張了,這件事一但坐實了,就徹底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。
“姐,一定是有人嫉妒奴婢在你身邊伺候你,誣陷奴婢。”
寒春馬上給自己撇清。妄想把自己從這裏面給摘除來,可是天下那裏有那麼好的事!
“哦?是嗎?”寒煙低頭看了下眼前的寒春。
寒春還以爲自己的辯解成功的,衝着寒煙不住的點頭。
“你是在說我誣陷你嗎?這些東西可都不是別人告訴我的,而是我親眼所見。”
寒煙看到寒春還不死心,這個時候纔將這個說出來。
完了。
不過很快寒春就從這種完了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了。
既然如此自己還不如就此離去,反正自己的嫁妝錢也攢的差不多了。
“姐既然這麼說,奴婢自然也就無話可說,奴婢現在就收拾行李離開城主府。”
說罷起身就要走。
寒煙看着寒春就要走掉的身影眯了眯眼睛,還真當她是以前的那個寒煙,想走就走。
也不想想自己的賣身契還在她這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要走了,眼睛裏就可以沒有我這個主子了吧。
你可別忘了,你當時給我籤的契約可是十年,在你沒有滿十六歲的時候,你生是我寒家的僕人,死也是。
當然,在這期間你違背了我寒家的規矩,自然就要按照寒家的家法來。
未及笄前私會男子可是大忌,更何況你還夜不歸府,你說,還當如何啊。”
看着寒春已經站起身來準備要走的身影,寒煙也不客氣,直接全部說了出來。
“奴婢沒有夜不歸宿,姐就算要懲罰,也只能按照我遲來的事情做懲罰。”
寒春這下反倒鎮定了,自己就乾脆就來個抵死不承認。
可是她忘記了胳膊是不可能扭得過大腿的。
更何況,寒煙不僅僅抓住了她的把柄還有她的賣身契。
寒煙表情冷冷的,既然她想死,自己也就不客氣了。
“是嗎?衛禮,給我掀開她的袖子,我要看看她的守宮砂還在不在。”
寒春這才發現,她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侍衛。
“男女,授受不親你要是敢碰我,就必須的對我負責!”
寒春此刻根本就顧不上什麼了。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袖子,衝着衛禮大喊。
衛禮不爲所動,依舊朝着她走開。
可是寒煙的動作卻比衛禮更快一步。
“既然你說衛禮碰不得你,那麼姐我就親自來。”
寒煙的力氣突然大的驚人,刺啦一聲,寒春的袖口就被撕開了。
露出來一節臂,並沒有所謂的守宮砂。
她的清白已經沒有了!
被發現這個祕密的寒春一屁股坐在地下。
未婚前就和別人廝混,傳出去,表哥的家人都不一定接受這樣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