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合璧淚 >第十八章 緣分來時 寶亦至
    沈林和秀玲二人向西而行,不覺間走了三十餘里路程。.biquge二人來到一處山澗處。但見飛瀑傾瀉,泉水潺潺。山間林木綠蔭森森,整個山澗中涼意瀰漫。右側是絕壁千仞,左側山坡上向陽側有一片平地。平地上有古老松柏三、五棵,土窯洞二、三間。桃樹開花白茫茫成片。坡下潭水約有十餘丈方圓。潭水溢出形成流水,水旁楊樹上鳥聲婉轉輕啼。

    秀玲不由的感嘆一聲,好一個世外桃源。如若能在此處生活,也不枉來世一場。

    二人來到山坡之上,正要叫門,一陣狺狺犬聲傳來。隨後是馬兒的嘶鳴。一身材高挑,精神矍鑠的老人走向了二人。

    沈林見來人年齡在六十上下,一身寬鬆的袍子,在日月的侵蝕下早已分不清顏色。沈林目前幾步施禮問道,“是山中客前輩嗎?我二人受蔣波師傅之託,前來問喉前輩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老朽。請二位隨老朽來。叫老朽山中客好了。”說着喝叱住一條黑色的大犬,又對着棚中的馬兒喃喃了幾句話。馬兒也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山中客帶領二人進了荊條編織而成的大門。沈林說明了來意後,山中客說道,“馬不成問題,不知道你二人的騎術如何。這裏的馬是從關外購來,性烈如野馬,高大的如同駱駝一般。如若不懂馬技,萬不能馴服。不用說乘騎了。”

    沈林和秀玲二人面面相覷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山中客一看就知道二人不精騎術。便說,“先看看烈馬再說。”轉身來到山洞前,指着山洞裏的馬,對二人說,“你二人先看看,挑兩匹。不過,這七、八匹馬皆是烈馬,沒有一匹是馴服的,不好挑選。”

    回到山中客的住處,二人一籌莫展。雖然二人武功了得,但不懂馬術、不知馬的習性,怎能乘馬而遠行。

    山中客建議:二人在此住幾天,一來熟悉馬性,練習騎術。二來閒暇時可以在深潭中學習游泳健體。此潭水之中沉有一塊千年玉石,至今,無人能沉入潭底撈起玉石。據說,此玉石有鴿卵般大小,性屬寒。即使在火海之中,也能穿行自如。但這要緣分,如若緣分不到,強求也是枉然。二位至於如何,還請二位斟酌,這只是老朽的建議而已。

    秀玲覺得老人的建議是唯一的選擇。在此處休整幾天,還能熟悉水性,說不定有緣分,真能在水底撈起什麼寶物。

    望着深不見底的潭水。秀玲對沈林道,“幾日光景就能熟悉水性,到水底探視?你看那一串串汽泡在水面炸裂,散出股股寒氣。由此可知,水底的寒氣有多濃烈。”

    接下來幾日,二人依照老人所言熟悉馬的習性,學習騎馬之術,累了就到深潭中玩水,探一探水深。

    一開始,二人只能下深十幾丈,逐日下探加深。到了第七日,二人能夠下到水中三十丈。但冰冷的水浸透了身體,無法堅持。

    經過幾日的接觸,秀玲相中了一匹白色的馬;而沈林喜愛一匹黑色、四蹄雪白之馬。白馬名爲飛雁,黑身白蹄之馬名爲踏雪無痕。幾日的餵養,撫摸,二人已能乘騎。只是二人的騎術還不夠精湛,二人對馬兒的示意,馬兒還一時不能全部領會。

    歡樂時光短,沈林、秀玲二在山中已經度過了半月時光。

    一天的下午,山中客對二人講,“我觀察了你二人水性,大有進境。如今可以試一試那潭水的深度。看能不能探到水底。”

    山中客端來兩碗烈酒。二人每人喝了一碗,縱身躍進深潭。

    二人手牽手下潛,下潛到四十丈。水下漆黑一片,在水底巨石之下有朦朦朧朧的光亮。藉着微弱的光亮,能夠隱隱約約看到水底怪石嶙峋,暗流翻涌。凜冽的寒流圍繞着一塊巨石疾行,形成如珍珠般的汽泡噴涌。

    沈林指着巨石,示意巨石之下可能有懊祕。秀玲點了點頭,示意二人同力將巨石移到一邊。二人同心協力運用內力一點點將巨石擡起,剎那間,巨石下白光閃閃。二人再次用力要將巨石移開,但巨石不再移動分毫。忙亂中,沈林看到白光處有一青色物體,便順手抓起,插入巨石的縫隙用力一撬,巨石終於移到了一邊。此時,一團白光閃射,白光中透着深藍。秀玲一把將閃光的卵石抓在手中,頓感利劍般的寒冰刺向心田。秀玲在寒冷、痛楚中幾乎暈了過去,沈林想用手抓住秀玲的手,但過度的寒冷已將雙手凍僵不能張開。便用臂膀托起秀玲身體向水面升去。

    沈林託着秀玲出了水面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將秀玲放在地上,山中客將早已準備好的毛氈蓋在秀玲身上。

    此時,沈林還握着鐵條狀的東西。

    山中客急切地問道。“玉石可得?”

    “在,在秀玲,秀玲手裏。”沈林結結巴巴地答道。

    “快取出。不然,寒氣會浸入她的身體!”

    沈林用酒在秀玲的心口和手上揉了片刻後,掰開秀玲的手取出玉石,瞬間,沈林身體周圍空氣驟然下降,身邊的草地上竟然結了白霜。

    秀玲醒來後,看了看手裏。疑惑地看着二人。

    “在這裏。”沈林緊忙展開手,一顆雪白的如鴿卵般玉石在沈林手中散發着白色霧氣。另一手握着劍鞘,劍鞘中沒有劍,也罩着白色寒氣。

    回覆體力的秀玲,轉身看向那曾經生死一線的深潭。不由的“咦”的叫了一聲。山中客和沈林望向水潭:原先的汽泡不再有,潭水也變得溫柔、順從。

    山中客不由得仰天一笑,“此天意也!老朽不負使命。如今,老夫回鄉耕田去!”

    臨行前,二人拜謝山中客。山中客深思良久後,對二人說道。“我年輕時便來到此山中,受命看管這水潭。我離開此地的前提就是,潭水蘊育的汽泡不再冒。寒冷的潭水不再寒冷。離開此地時,如果取出玉石之人的品格高尚,就告知下一地應去的地方。如若心性不良,則不準將下一地的祕密告知。”

    原來,距此地三百里,也是在大山之中,有一地方名爲火焰谷。谷中火焰遍地,佈滿硝煙。在火焰的中間地帶有一把寶劍,千百年來無人能靠近。想要拿到火焰之劍,必須手持寒玉珠方可進入。硝煙瀰漫的火焰谷,必須從哪裏進哪裏出,如果迷失了方位,會困死在其中。化作雲煙散去。

    如此兇險之地,去還是不去。二位要細細地考慮。

    沈林和秀玲二人均堅決要去。意見不同的是,由誰持寒玉珠進去。

    兩人爭執半天無結果,最後二人統一了看法:先去火焰谷,到了地方,再決定由誰進去。

    二人要離開無憂澗山谷。邊行邊向山中客揮手,山中客也擺着手大聲喊道,“二位一路順風順水,老朽也將返鄉。”

    二人放鬆繮繩,任馬而行。但那烈馬被束縛多時,一旦放開,便狂奔不止,但見兩旁山峯如風一般向後漂去。可謂馳馬如飛,信馬由繮。

    二人騎行至傍晚時分,見山中硝煙升騰,知已到了火焰谷。越靠近火焰谷越覺得炙熱難耐,只得停下腳步,觀察進谷的路徑。

    二人又開始爭執由誰進入火焰谷的問題。爭執的結果是沈林進入,不然,寧可不取。

    秀玲將寒玉珠揣進沈林貼身處,一再交待,如若尋不到火焰劍果斷地返回。不許有一絲一毫的猶豫。如若一個時辰不回來,我必定會投身火海,絕不獨自活着。

    沈林將隨身的包裹放在地上,深深地擁抱了秀玲片刻,毅然踏着硝煙進入火海。臨行前,秀玲鄭重地問沈林道,“從無憂山澗寒潭底取出的劍鞘可在?寶劍既然在火焰谷之中,那寶劍一定是炙熱無比。恰好那寒潭劍鞘寒冷異常,可能會隔斷火焰劍的熱浪。”

    沈林指了指腰間冰冷的劍鞘說道,“放心吧,帶着。”

    沈林判明瞭方向,展開輕功向火焰硝煙深處掠去。硝煙中不見天日,炙熱的氣流烤的皮膚難耐,幸虧懷中的寒玉珠散發陣陣寒氣驅逐着炙熱的氣流,不然,片刻間就會將軀體燃燒殆盡。

    沈林臨進入火焰谷就已想好,溫度越高就越接近中心地帶。那裏就應該是火焰劍所藏之地。沈林依照此法行進,漸漸感到熱度已經無法忍受。就在沈林絕望之時,在硝煙中有一團青色的光四射。沈林不再猶豫,向着青光散發點抓下去。入手猶如火團,正是火焰劍。沈林抽出寒冷劍鞘飛快地插入劍鞘。頓時感到熱浪減少。

    沈林返身向來處躍去,將輕功發揮到極致。但四處火光依然圍繞,找不到來時的路徑。在生死危急關頭,一聲聲淒厲的呼喊聲傳來。沈林順着聲音掠去,不多時,躍出了火海。一頭栽倒在秀玲的懷抱裏,陷入了昏迷。

    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沈林悠悠醒來,見秀玲掛滿淚水的臉,印着淡淡的血痕。二人抱着痛哭,接着大笑。慶幸着死裏逃生,慶幸着二人的團聚。

    沈林抽出火焰劍,頓時火焰四射耀人雙眸。三尺劍身,兩指寬。劍身流動着火焰,呈現出五彩之色。

    沈林看着秀玲說,“如此之劍,所向披靡,何人能敵?”

    秀玲看着火焰劍與寒潭劍鞘嚴絲合縫。就如高明的鑄劍師在鑄劍完成後,精心的爲寶劍定做了劍鞘一樣。

    火焰劍插入寒潭劍鞘後,溫度回覆了正常。那青色的劍鞘,土色的劍把,好似預示着天地融合一般。

    沈林有了青龍寶劍,火焰劍自然成了秀玲的佩劍。

    二人在大山中找了一處小溪。沖洗了一番,換上了新衣。向着大道的方向緩行,向着飛來峯行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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