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合璧淚 >第二十六章 西北之行 朱先河
    朱先河與大師兄韓君和三師兄懂不青離開了歸來峯。.biqugev臨行前,無量師傅對朱先河交待道,”如今,你是爲師唯一有些本事的弟子。歸來峯無邪門的傳承就靠你了。你這一去,歸期不定。如遇危急情況,及時與爲師聯繫,切切記住。”無量道士送給朱先河一鴿籠。籠裏有四隻鴿子。籠子用黑布覆蓋着。

    三人一路行來,打聽仇家沈林和沈山的下落。幾經詢問沒有消息,無形之中卻聽到朱先可赴西北的消息。雖然不知道朱先可去西北做什麼,但總算知道了朱先可的下落,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。

    大師兄韓君推着小師弟朱先河的木車,有了想要見一見小師弟之弟的想法。“韓師弟,你的兄弟如何稱呼?”

    “先可”朱先河眺望着遠山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麼,姓什麼?”大師兄韓君問的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“我姓什麼他也姓什麼?”朱先河收回遠望的目光答道。

    韓君大聲地叫道,“什麼?你說清楚。爲什麼你姓什麼他就姓什麼?爲何兄弟要姓兄長的姓,這可沒聽說過。也說不通。可能你家是個例外?”

    朱先河對這位大師兄是領教過的。腦子有點不清楚,自己是歸來峯無邪門的小師弟,什麼事情也要向大師兄交待清楚。

    “我們兄弟二人,都姓父親的姓。我父親姓朱,所以,我們也姓朱。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有。”

    大師兄韓君想了一陣,露出突然明白的神情:“哦,是一個父親。不會錯,如果兩個父親不會是一個姓。當然了,也有湊巧的事情。比如,兩個父親都姓朱,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姓,而實際上卻是兩個父親。”

    朱先河真想甩大師兄一個嘴巴。怎奈是自己的大師兄,以小欺大,師門不容。再說,自己出門千里之行,關鍵時刻最好是有個推車人。

    師兄弟三人踏上了西北之行的路程。一路上邊行邊打聽去西北的路。大師兄有點不高興了。“老打聽什麼,煩不煩。既然是西北行,就對着西北一直走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三師兄田不耕解釋道,“我們雖然是向着西北方向走,但是,路不是直的。如果老是沿着大路走,我們實際上走的並不是西北方向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三師弟也是個糊塗蟲。既然走的不是直路,就看好了再走,走直了,就是西北的路。不用再向別人打聽。”

    三師弟懂不青知道大師兄的脾氣,他不懂的你就應該解釋。如果解釋不清,那責任全在你們。

    “路不是直的,比如,要跋山,涉水。山和水不是直楞楞地對着西北。所以,人必須繞着走。一繞,就不是正對着西北。”

    三師兄的解釋雖然夠清楚,但是,太嘮嘮叨叨、羅裏羅嗦了。聽得朱先河真想捂住耳朵。但朱先河不敢捂住善聽的耳朵,因爲三師兄輕易不發脾氣,發起脾氣,大師兄也得讓着。

    大師兄似乎有些明白了。對呀,還沒見過筆直的大道。也沒見過不拐彎的河流。順着不是直的路或者拐彎的河走,不是走向了東西,就是走向了南北。如果不問路,還不知道走到了何方。看來,在掌握路的方向上,三師弟和小師弟要比我還聰明一些。有些時候,聽一聽小弟們的話,說不定是對的。用官方話怎麼說來着,哦,叫“納諫”’。我就納諫一回,省着我枉費心機。

    行遠路的人,要在途中休息。休息的最好地方就是客店。

    一日,天色還不晚。大師兄韓君嚷嚷着要喫飯,當然還要住店。恰好前方不遠處有一小客店。師兄弟三人來到客店門前,要了客店最好的飯菜,大吃了一通。大師兄覺得此店的飯菜甚好,要在此處休息幾日再上路。朱先河不好開口催促,便讓三師兄田不耕去作大師兄的思想工作。

    懂不青來到了大師兄的房間。見大師兄在地上練武功,而且一邊練一邊說,“此地甚好,最適宜練功。練幾日再上路,武功會得到很大的提升,遇到對手,也能爭得幾分勝算。”

    懂不青知道大師兄留戀客店的飯菜,是找藉口想多停留幾日養神。也不好點破大師兄的心思。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
    朱先河驅車到三師兄懂不青的門前,問道,“說的如何?”

    “大師兄靈感來了,要順勢而上,乘機練幾天武功。”

    師兄弟三人在客店住了幾日。大師兄終於同意起身去爲小師弟尋找兄弟。

    師兄弟三人裝束一番,每人戴了頂大檐帽遮蔽日漸刺目的陽光。

    三人才出門,便見兩頭高頭大馬馳來。馬上一男一女,威風凜凜。女的先一步到了客店前,一勒馬繮躍下了馬。看到三人在客店門前擋住了進入的門,身材高大的威猛女人用馬鞭一指朱先河道,“滾開,讓道!”

    朱先河最忌諱滾字,沒有了腿要靠車輪滾動。那車輪一滾,證明了沒腿。心爲之一痛。

    朱先河揮手飛出一刀,剽悍女子覺得手中一輕。手中的鞭子只剩下鞭柄,知道是遇到高人。可眼前許多人看着,不吭聲會失了面子。便舍了鞭柄抽出重劍刺向了那不會走路的人。

    朱先河罵道,“不知死活的臭婆娘,是要趕着投胎?”一支短槍飛出,正中“臭婆娘”的手腕。噹啷一聲響,重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來人正是朱先可和百曉不吟。朱先可本想讓百曉不吟先到客店,自己慢一些,可以省去了招呼、點菜的麻煩。不曾想百曉不吟遇到了麻煩。便飛身來到了捂着手腕哎喲哎喲直叫喚的百曉不吟面前。怒氣衝衝對着車上戴着大檐帽的人大聲罵道,“王八蛋!敢傷我婆娘,爾等好大的膽!小爺不把你打回到娘肚子裏去,小爺不姓朱。”說着,揮着蛇形軟劍刺向朱先河。

    朱先可看不到朱先河的面孔。朱先河卻清楚地看到了朱先可,沒等劍到門面,伸手摘下大檐帽。朱先可猛然一楞,硬是將劍停在了朱先河的面前。發呆地看着,暗想:這可能是自己的兄長,面貌太過於相像;也可能不是,比兄長少了兩條腿。

    朱先可楞症在當場,暗暗地思量着,這無腿之人會不會是自己的兄長。

    一邊的百曉不吟看到眼前的情況,心裏恨的不行。明明可以刺中那可惡的混蛋,朱先可卻不下手,倒像是惺惺相惜的樣子。

    百曉不吟開口罵道,“混帳東西,還不殺那個坐車的混帳東西!你老孃……哦,是婆娘被那混的不能再混的混蛋刺傷,你還不下手,等着上菜不成?”

    百曉不吟一着急,將婆娘錯說成爲老孃。這是兩人平時的口語,如今在衆目睽睽之下,也覺得不太合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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